“喂,你俩聊啥呢?我好像听到什么什么云妃?”
就在那个吃猪头的伙计跟吃咸菜的伙计在议论云妃之际,一个人影静悄悄的从树后面探了过来。
“我靠!”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吓的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好不狼狈。
“我去,这什么玩意!”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似乎还摸到了什么东西,别扭的在身上蹭了蹭。心想这湿漉漉的什么玩意?
两人在地上勉强起身,两双齐齐看着刚才那个从树后面探出来的人影。
可天色实在有些暗,两人怎么瞅都没有瞅出个人样来,上瞅下瞅也没看出来是谁。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紧张的吞了吞嘴里分泌出来的唾沫,紧张的问道:“你…你是谁?”
“是我啊,王大锤,你们搁这讨论云妃呢?也跟我说道说道呗?”
那个从后面探出来的人影见眼前的两人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于是往前靠一步,想让两人认出自己,顺便说道。
“噢,王大锤啊!哈哈哈,没有没有,你误会了,谁讨论云妃了啊,云妃那是我们能讨论的嘛?”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因为王大锤往前靠了一下,勉强认出王大锤来了,于是急忙解释道。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心想,你大爷的,当我傻缺呢?这要是承认了,你小子要是一乱说,传到了管事的那里去,那老子九条命都不够赔的,老子还有老母亲要伺候呢,可不想死的那早。
这个吃咸菜的伙计虽然刚开始下定决心讨论云妃的时候好像表现的不惧生死,可一遇到东窗事发了,立马也就怂了,是啊,毕竟谁不怕死呢?
“就是就是,谁敢讨论云妃啊,那可是我们的主子!”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也连忙解释道,心想,他娘的这谁敢承认啊,最开始要讨论云妃的那可是我,这要是被你这张嘴巴给捅了出去,那第一个受死的就是我,谁敢承认啊!这要是承认了可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可以说连死都算是轻的了。
是啊,毕竟这个吃猪头肉的伙计可是第一个首先提出要议论云妃的,而竟然是第一个,那肯定受的罚要比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受的罚要重,这是必然的,而一个小小的厨房伙计,竟然胆敢在私底下谈论皇上的女人,这是何其的大胆,自然杀头都算轻的了,恐怕在死之前还得受一番酷刑,而自己犯的罪足以受酷刑,这令他如何不怕。
“噢?真的假的?”
王大锤疑惑的问道,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到这两人好像在说云妃什么什么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绝对真!真的一批!”
两人顿时拼了命的解释,毕竟这可是讨论云妃,要杀头的大事,怎么可能承认,这两人又不是傻子。
“真的?”
王大锤又问道。
“绝对是真的!”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而且紧张的似乎还要流出汗来。
王大锤听到两人如此这般肯定,不仅没有相信,而且还狡黠一笑,心想你俩要是不理我我也就相信了罢,这会儿你们如此这般紧张,那我可就抓住把柄了,今天可得好好的敲诈你们一把。不把你们裤子骗得精光我不罢休!
于是王大锤不怀好意的说道:“可是我刚刚好像听见…什么云妃…什么腿…什么身子…”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绝对听错了,没有那回事儿。”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连忙否定,心想你大爷的王大锤,倒是在后面听了个全面,这是想要干嘛?
“听错了?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腿?什么身子?谁的腿?谁的身子?”
王大锤依旧不依不饶道,毕竟他可是带着敲诈他们银子的念头来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轻易的放过这两人?
“呃呃…那是什么身子…什么腿啊…那是…那是…”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结巴了好一阵子,一时没法解释。
“怎么?我就说是云妃吧?”
王大锤继续质问道,毕竟他可是要敲诈这两人的银子用什么手法都不为过。怎么纠缠也都不为过。
“没有没有。”
两人又是否定,心想这可千万不能承认。
“那你们说!那身子,那腿!究竟是谁的?”
王大锤大声说道。
突然,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似乎想到怎么解释了,于是说道:“那…那是隔壁姓柳那姑娘的身子,腿!”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想出来一个解释了,那个姓柳的宫女可以说是整个东皇宫里最漂亮的宫女了,不知有多少人追求过她,收到的御膳房的甜点和饭菜也不算少,在御膳房也很有名,几乎所有的伙计都记得这么个漂亮的宫女,他们俩伙计在这寒冷的天讨论一个漂亮的宫女,这很合理,非常合理,而且也丝毫没有犯法,自己这个解释简直天衣无缝。
“对对对,是那姓柳的宫女!”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听到那个吃猪肉的伙计的回答,顿时也附和道,且心想自己这哥们可真给力,这解释也是没谁了,咱们俩搁这被孤立,喝着闷酒,一起讨论东宫里最漂亮的宫女,还有啥比这解释更合理的?你这王大锤还有啥可说的?
是啊,两个被孤立的伙计,一坐在一棵树下喝闷酒,除了讲女人还能讲什么?而讲宫里最漂亮的宫女,则显得更有可能性了。
“是嘛?那我亲耳听到的云妃两个字,你们该做何解释呢?”
王大锤现在已经是铁了心的要敲诈这两人一笔,自然是不依不饶。
“云妃…云妃啊,哈哈,云妃…”
那个卖猪头肉的伙计此时又有些答不上来了。
“哎呀,王大哥,瞅你这记性,那姓柳的姑娘的主子,可不就是云妃嘛?这你都能搞忘记?”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此时却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到那姓柳的宫女的主子可不就是云妃嘛?而我们这两个人在孤独的谈论柳姑娘的时候,连带着说了一句她的主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确实,在谈论宫女的时候不经意间说了一下她主子的事情,这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也难怪那吃咸菜的伙计会自我信了毕竟这确实足以令人信服,毕竟也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信服的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信服的呢?显然是没有了,不然那个卖咸菜的伙计也不会因此而相信一件自己编造出来的事。
“你…切,算了,你们聊你们的去吧,两个没文化的小子,我可是去跟他们行酒令了,你们这群没文化的,也只能在这可怜巴巴的喝闷酒,偷偷的谈论那姓柳的姑娘了,不像我们,可是能一边行酒令,一边喝酒,一边大大方方的谈论,你们也就只配在这阴暗的大树底下偷偷的谈论了吧?呵,真是没文化的悲哀,不像我,可是会行酒令的,再见了,两个没文化的可怜巴巴的家伙!”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王大锤只好作罢,也懒得再跟他们争论了,毕竟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再问也是徒劳,仔细一想也是,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轻易就承认?他们又不是傻子,于是王大锤就放弃了敲诈,也懒得再问,临走之前,还不忘嘲讽他们一下,说他们只是一群没文化的家伙,连行酒令都不会,只配在这阴暗的树底下叽里呱啦的谈论宫女罢了,真是没用。
说着,王大锤酿酿跄跄的就离开了,看似喝了不少酒,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一下二人。
“呼,可算是走了,这难缠的家伙,怎么不喝死你呢?”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见到王大锤终于走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心想这个难搞的家伙可算是走了,这要继续被盘问下去,也指不定就露馅了,辛好老子急中生智。不然就真的被问出来了,毕竟要是真的被问出来了,这可就是杀头的大罪了。这杀头的大罪自己可承担不起。
“这扯犊子玩意,迟早喝死这群家伙,我呸!”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也抱怨道,心想你大爷的也幸亏老子急中生智,不然要是露馅了,这可就没好日子过了,这狗日的王大锤,一点德行都没有,也不顾忌同在一个屋檐下,竟然在这盘问我们,临走前竟然还嘲讽,你妹的怎么不喝死你呢?
“你俩说啥?”
此时,王大锤竟然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质问道。
“我嘞个去!”
两人又顿时被吓了一跳,小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
被王大锤这么一吓,两人顿时又滚到一边去了,显然被吓的不轻。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抱怨道,就在刚刚,被王大锤又这么一吓,手上似乎又蹭到了什么不明液体,害的他又在身上蹭了蹭,心想你大爷的王大锤,吃的没事儿干尽知道吓人,苟日的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呢?
另一个吃猪头肉的伙计也被吓的不轻,捂着胸口喘着大气,差不点没背过气去。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碰上这么个傻缺。
那王大锤戏虐道:“刚刚拉尿没拉干净,又来这拉了一泡,老远就听见,你们搁这骂我,你大爷的,不想混了是吧?”
王大锤心想,老子放过了你们结果你们非但不感激,竟然还敢在这里骂我,我看你们是不想混了,真是找死!
“什么?你撒了鸟?”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一脸惊愕,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对啊,咋了?我还不能撒尿了怎么滴?”
王大锤疑惑道,心想老子撒不撒尿你管的着嘛?
“我…”
那吃咸菜的伙计一脸不知所措,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咋了?憋屎呢?我劝你们好自为之噢,再招惹老子别怪我不放过你们!一群连行酒令都不会的家伙,呵,这么没文化咋不去上吊呢?也就只配在这喝闷酒了!”
王大锤恶狠狠的说道,满脸的不屑,说着就转身走了,继续和那一群会行酒令的伙计行酒令了,不理这两个他认为没文化的人,自顾自的去行酒令了,只留下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在风中凌乱。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吞了吞唾沫,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地上,发现地上确实又一泡不明液体,这一泡不明液体是从树后面流下来的。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又吞了吞唾沫,面色挣扎的看了看手心,看了看这个貌似沾满不明液体的手心,最后,他强忍着,用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然而这一闻,直接让他的脸变形了,整个脸都快扭曲起来了,扭曲到连旁边的伙计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可见这个吃咸菜的伙计究竟有多么恶心。
“喂,你咋了?”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见到自己旁边的伙计竟然脸部开始变得这么扭曲,疑惑的问道。
“卧槽,这苟日的王大锤在树后面撒尿!老子的手给蹭到了!”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满脸狰狞的说道,似乎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看他那样子,似乎都想要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恶心了。
试想一下,喝着酒,吃着肉,跟朋友聊聊骚,本来这么开心的一件事儿,结果自己的手此时此刻竟然沾满了不明液体,可想而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个吃咸菜的伙计会这么难受了,这搁谁身上谁也难受啊!
“哎呦我去,我身上没有沾到吧?”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顿时也被吓到了,立马蹦了起来,左转右转,左拍拍又拍拍,发现没有尿液以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边舒气边心想,这苟日的王大锤真是没安好心,明知道我跟他在树底下,竟然还在这悠哉悠哉的撒尿,而且还撒了两炮尿,真是不得好死。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这么想着,而且也确实气的不轻。连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接着,他又转头对那吃咸菜的伙计说道:“赶紧去洗把手吧,这家伙的尿估计味儿冲的很呢!”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满脸狰狞,龇牙咧嘴很是痛苦的说道:“可不是嘛!比特么茅房里的还臭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