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康熙,估计也不会指婚,一个弘历就够他头痛了,再来一个女版的弘历,那绝对不可能是负负得正的,那爆炸性和攻击性绝对会是以几何的倍数上去的。
孙子那是无法选择的,可是孙媳妇可以啊!!
康熙除非脑袋被驴踢了,要不然,除非是不想活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把这二人指婚在一起的!!
当然了,倘若弘历在康熙死了之后,还没大婚,其木格也没成亲,估计就雍正那执着的性子,说不定会把二人配成对。
可问题是,那可能么?
其木格那肯定会是在这一年内给嫁掉的!!
这些日子,其木格和知微倒也合得来,人家以前也在草原上碰到过,虽然不熟,也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至少也没交恶。
而且二人也有相同的爱好,马,因此,二人倒也挺合得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宁华便也提起了有关她将来夫婿的事儿。
“我挺想回草原的。”其木格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
“这个我明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宁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知微瞟了眼自家额娘,表示额娘这叫说的是什么话,你应该和人家说说咱京城的美好,说说京城男人的优点。
宁华懒得理会知微的眼神,便拉着其木格的手,一幅知心大姐姐的样子,然后说道,“这女人苦,不管是格格也好,公主也好,有的时候只能是牺牲,就像你姑姑,还有知微的几个姐姐,这是身为大清贵女。蒙古贵女的责任,责无旁贷。”
“七婶和你姑姑感情一向不错,我也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你要不和我讲讲,你喜欢哪类型的,咱好帮着你姑姑一起挑。”
这个宁华倒是真心话,不管是知微还是其木格都感觉得出来。
“谢谢七婶了,不过,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我们蒙古姑娘在京城的名声可是……而且哪怕真两人看对眼了,皇上也未必会答应的。”
其木格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知微也觉得,皇玛法不会让其木格自己挑夫婿。她哪能和自己比哦,想到这儿,知微又有些得意起来。
“不能相亲相爱,也可以相敬如宾,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互相守着礼,这也可以啊,当然了,性子什么的要挑挑,至少怎么着也要对你脾气,或者让你姑父问下皇上,大致的圣上选定。至于另外的话,咱帮着挑。”
宁华帮着出主意道。
“就像七叔和七婶这样吗?那七婶你开心吗?”其木格也是有听过宁华和七爷的事情的,老实说,她是真心觉得,七婶这样的生活,她过不下去。
但好像七婶这样的。在京城已经算不错了,有儿有女,而且还掌握着一府的大权,比七婶不幸的人更加多。
反正从蒙古嫁来京城的,好像自家姑姑算不错了的。
可自家姑姑过的日子。好像还比不上七婶。
“额娘,你是不是有看中的人啊?要给其木格介绍?”知微觉得,自家额娘哪会这么热情,虽然年纪大的人都喜欢做媒,不过,额娘以前很少走这样的风格,至少不会这么热情。
“其木格说了她的择婿标准,我好帮着留意不是。”你说康熙也是,早早给人家指婚挺好的,到底想干嘛哦!!
而此时在宫里的康熙是更加的郁闷。
本来康熙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西北的情况都朝着他希望看到的方向过去,还算顺利。
但到了最后,老四和他说,弘历和弘昼又失踪了,他便郁闷了。
你说这两个孩子怎么就没一会儿的省心呢。
这两个孩子像谁啊??
老四和老七都挺省心的。
倘若这两个孩子是老九或者老十的,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偏偏……
“西北那边怎么说?”康熙冷冷的看着老四问道。
本来自己就不赞成老四的那个想法,找到孩子了,带回来,人家不愿意,绑也要绑回来,哪有这么惯着孩子的!!
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全被这两臭小子给丢尽了!!
“没任何消息,儿子也不敢大张其鼓的找,只能命人混了进去,慢慢寻找。”四爷低着头说道。
为了这个儿子,真是丢尽了脸面,之前弘历他们三人失踪,虽然表面上衙门里的人不说什么,不过,自己可是私下被他们嘲笑过很多次了。
说自己连自己的儿子也管不住!!
可自己能反驳吗?
不能!!
好容易安稳了几天,特么滴,又来这事儿!!
“找不着就算,哼,朕孙子也不少,就当少了这两孙子又如何。”康熙很是不高兴。
弘历不比弘暂,弘昼也不比知微,康熙一百多个孙子,有些,都没见过康熙的面,他们两个倘若不是一个调皮得不像话,一个是老被知微挂在嘴皮,康熙哪会知道这二人的。
没有相处过,哪来的感情,因此,康熙也是无所谓,反正这两个不孝孙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了。
四爷自然明白康熙的意思,康熙能放得下,他怎么可能放得下,便只能想着用自己的势力去找回儿子了。
要不然,别说无法和媳妇交待,也无法和七弟妹交待。
而宁华用了两天的时间才从其木格哪儿套出了,她喜欢的对像。
其实人家小姑娘还小,喜欢哪样的,还真说不上来。
只不过,人家最好是找,没有婆婆的,姑子什么的要嫁得远些的,至于长相什么的,她也就不挑了,说她要求不高。
知微和十福晋知道这个消息,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特别是知微。
你说咱身为大清第一皇孙女,都没敢要求。没有婆婆,没有姑子这种高大上的要求,你特么滴一个外边来的,居然敢提这要求。也幸好,咱的口德好。
当然了,最主要是怕给自家府里丢脸,万一到时候十婶反咬咱一口,说是因为自家额娘教坏的,毁了额娘和整个府的名声肿么办,因此,知微打死也是把这事儿给烂在肚子里。
至于十福晋那是更加不用说了,只是更加忧心起来。
至于宁华听到的时候,简直是吓了一大跳。这么超先的思想,那简直和现代人没啥区别了。
以前自己在某知名论坛就看见过,说一个女硕士要找男的,就要找父母双亡这样的。
那是在现代,咱可以理解。
可这是古代啊……
不过。身为一个在古代生活了十几年的穿越女,宁华也是感觉,婆婆这种生物,真的确实很恐怖。
也是自己运气好,嫁的是皇子,每个月只要去成嫔哪儿请个安就成。
而且还是这几年,自己才执行起来。之前,自己可一直待在庄子上,过着与世无争,不用给人请安磕头的生活。
对于其木格的择偶标准,宁华三人一致的沉默了,主要是真不适合说出去。
不过。宁华和十福晋大概圈定了一下,最好是武将家族,这样,人家的家风不像文人那样拘紧。
宁华和十福晋刚商定第一个的时候,知微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
“额娘。十婶,你们也不想想,现在一般家庭,十三岁以上的,除非是独子的,要不然,哪个不是成了亲,出征了的,除非是从文的,或者是那种一天到晚在八大胡同玩闹的纨绔子弟。”
“这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比较上进的,除了弘历还真没其他人了……”
“还有弘旺啊,这八婶和十婶关系不错,说不定,皇玛法就有这想法呢,我看弘旺和其木格也挺配的,欢喜冤家……”
知微还没说完,宁华便立即捂住了她的嘴道,“你瞎说什么,这让你八婶听见了,还当你十婶在算计弘旺了呢。”
“可不,其木格哪配得上弘旺的。”十福晋也连连摇头。
和八福晋做妯娌那是没办法,没得选,可侄女婿可以选啊,打死,也不要和八福晋对亲家。
哪怕弘旺以后有那天大的福气!
不好意思,咱侄女福薄,这福气受不得。
“看现在他们两人就知道,二人不和了,看看,一点点小事,搞得满京城都知的。”
弘旺那是被娇惯了的孩子。
虽然弘历的脾气也火爆,不过,相比较而言,宁华倒是喜欢弘历多些,这孩子比较心疼人,而且,有的时候还挺心细的。
之前还让人从洛阳带了不少花糕过来,虽然到了京城后,那些糕的样子都变了,不过,至少是人家的一点心意。
至于到了西北,也叫人带过芝麻糖,还附带书信一封,什么七婶多吃些黑芝麻,省得长了白头发,另外就是吃芝麻如见弘历。
虽然宁华是没感觉芝麻和弘历有啥能对得上的,不过,还是挺感动的。
不过,弘历和弘昼好像有些日子没来书信了,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要不过几天上四嫂哪儿问问去。
而此时在西北军营里的两兄弟,正在为某件事情为难。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军营里也是有红帐篷的,专门为军士们解决生理需要。
不过,一般是打完一次胜仗的时候,算是犒赏。
至于平时,你也想去?当然不行了,你要保持体力。
更何况平时的操练就挺辛苦的,倒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个需求。
倘若真有,你自己解决去。
基本这种事,上层领导也知道,不过,大家都是男人,都理解,也没人会因为这个事而发难,只要你没出事。
以前吧,人家和弘历弘昼关系不好,还真不带上这两货,可现在不同了,特别是弘历,人家可是把弘历当成自家小兄弟的。
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叫上他的。
别看弘历也到了适婚年纪,不过,他还真是个处的,一来是四福晋也没让长得太过漂亮的近身侍候。
他身边的人知道,哪怕真爬上了阿哥的炕。估计也会被四福晋收拾,因此,还真没人给弘历送过秋天的菠菜。
再者说了,那时候弘历忙啊。在府里,不是和飓风的几个孩子玩,就是和伴读们耍拳,谁有心思让丫头们红袖添香啊!!
弘历一直觉得,那是酸酸臭臭,翰林们才爱干的事儿,他可是要当英雄的,怎么可以干这事。
弘历那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觉得,人家文人就是喜欢这个。所以吧,人家成不了英雄,你说咱怎么能让儿女情长困住自己呢?
再加上弘昼也没通房什么的,因此,弘历的心思真没往这方面去。毕竟在弘历心里,自己是武将,弘昼那可是文人。
弘昼都没有,他怎么好意思有的,这货压根就忘记,弘昼比他小好几岁这个缘由了。
可现在,在军营里不同了。白天操练了,有的时候,一些人便会去开心一番,不去开心的,也会揪着几个战友说说,过过嘴瘾。
时间长了。弘历听得多了,自然也挺向往的。
因为,好像从武的也好这口啊,好像并不会影响自己成为大将军的。
然后一次,人家来叫他的时候。弘历便说和弘昼说下,到时候一起去。
“花楼啊,卖花的吗?这西北主要是产什么花的啊?好看吗?”弘昼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很纯真的问道。
本来有个士兵想好好解释什么叫花楼的,不过,看着弘昼那一脸单纯的样儿,实在是觉得,自己下不了那个手啊,这天下居然有这么单纯的孩子,居然不知道花楼。
莫不是传说中那种,读书很棒,然后不通事务的书呆子?
因此,人家拍了拍弘历的肩膀,示意还是弘历来解释吧,怎么着,二人也是表兄弟,是同乡,比较合适。
当然了,同个营里的,还有比较热情的,倘若弘昼愿意去开荤,他们是不介意帮着合资的,怎么着,弘昼帮着他们写家书,人家也是挺领他的情的。
更何况,花楼里的姑娘们,估计看见像弘昼这样的小白脸,又会念书,年纪还这么小,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个处的,估计姑娘特乐意去引导弘昼成人的。
所以,人家是觉得,带上弘昼应该也不费事,毕竟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不是!
说不定,招待过弘昼的姐儿,以后看见咱,能给咱来个折扣啥的,咳咳,这有点扯远了……
当帐篷上只有弘历和弘昼二人的时候,弘历便拉着弘昼道,“那啥,你不知道花楼是啥?”
这应该不太可能,毕竟,弘昼看的画本子,可不比自己少!!
很多事情,自己不懂,弘昼可懂了,没理由不知道的。
“我知道啊。”弘昼很认真的说道,“额娘说了,男子太早经人事不好,会有碍寿元,伤身子骨,最好是能在二十岁,倘若实在不行,十八岁吧。”
虽然弘昼强烈觉得,额娘是骗自己的,毕竟皇玛法可是十一岁就娶皇后了,皇阿玛可还是健健康康的呢。
不过,还是听额娘的吧,毕竟皇阿玛可是九五至尊,和咱不一样。
更何况,这不管是花楼里的,还是红帐篷里的姑娘,不是自己看不起人家,她们真的挺脏的。
以前自己可是还在舅舅家读书的时候,舅舅不就有个下属,没媳妇,老往花楼里跑嘛,然后……
这次,没跟着出来建功立业,还一直吃着药呢,还老咳嗽,拱着个身子,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似的。
自己可不愿意像他这样,这是一个多鲜明的例子啊!!
弘昼是觉得,自己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也不希望弘历这样,便把那人的事儿也和弘历说了。
弘历对这个人自然有些了解的,以前好像也有听伴读说起过,那时候自己还丢了几块碎银子给人家,让人家买些好点的药材呢。
弘历回想了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倘若以后也要这样过日子,太可怕了,不行不行,还是不去了。
不过,好像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啊。毕竟京城也有挺多的人去花楼的,而且兵营里也有不是?
“虽然说,这也是看人的,不过。小心些总是好的,我可是听大夫说,这病,治不好了。”弘昼一看弘历的神色便知道人家心里想什么了,便立即补充道。
“当然了,你也知道你运气好,或者不会碰上,不过,我还是不去了,我运气可没你好。还是小心些,我额娘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我有个什么的,这叫我额娘下半辈子怎么过啊!”
弘昼一脸悲壮的说道,“难道叫我额娘老了老了。还要看弘曙那夫妻的脸色吗?”
弘历听着听着便感觉有些不对。
自己是运气好啊,可万一碰上这个事情,运气就不好了呢?
毕竟别的事情运气不好,最多被打一顿,或者没银子啥的,可这事儿……
吃药哎,还一吃好几年。从一员猛将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脸上还长满了恶心的东西……
而且自己的额娘是有两儿子啊,不过,特么滴,自己不去了!!
不就素?女人么,哼哼。至于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咱操练去!!
等弘历想明白了,弘昼便道,“你倘若真想要这个,不如咱就回京城吧。到时候,娶个媳妇,还有通房什么的,没有十个,七八个还是可以有的嘛,当然了,媳妇你可得挑个贤惠些的,可别挑像我额娘还有八婶这样的。”
弘历被弘昼这么一说,觉得,还是算了,花楼咱也不去了,至于媳妇吧,额娘会给找的。
不过,就怕额娘给找个咱不满意的!!
像八婶这样的也就算了,七婶这样的,七婶当额娘是不错的,当媳妇还是八婶或者十婶这样的性子好,七婶太烦了!!
“弘昼,你说我要不要写封信回去,咱可是有好长时间没写信了。”最重要的是虽然额娘和阿玛给自己的信虽然短,可至少还是能知道一些他们的近况的。
可现在……
“当然可以写,可我们交给谁啊?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用的是别人家的名字。”
“唉,我想飓风了。”弘历趴在自己的炕位上,托着下巴,哀怨的说道。
“我想我额娘了,也不知道她知道我们失踪的消息,会不会像八婶这样。”
弘昼也躺了下来,不过,他极度鄙视弘历,想额娘也好,想阿玛也好,说便说,自己又不会笑他的,何必说想飓风呢!!
弘历这人,就是太好面子。
“弘昼,你不是挺聪明的,或者想个法子,递个信出去。”弘历觉得弘昼是万能的。
“或者不通过军营,用用别的法子。”弘昼歪了歪脑袋,突然想道。
倘若只是一般人寄信去自己府里,额娘是收不到的,可倘若是给郑管家,那可就不同了,第一,能保证郑管家收到,第二,他虽然年纪大了,可认识字,最重要的是认识自己的字。
然后通过郑管家便可以把自己的家书给额娘了。
这办法好!!
试一试!
弘昼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计划把四爷的算盘给打破了。
在两个月之后,淳郡王府的郑管家收到了一封从西北寄来的家书。
郑管家这么多年来,基本没西北的亲戚,因此觉得挺奇怪的。
然后拿来一看,愣了,正如弘昼所料的,人家认出他的字。
自家阿哥在西北当伙夫这事儿,郑管家知道,那时候郑管家还在心疼呢,觉得福晋也是狠心,居然舍得让自己的亲儿子去受这苦。
而另一方面那也是佩服自家阿哥,你说哪怕是咱当奴才的,去当伙夫,估计也受不得这苦,阿哥居然这么长时间能忍受下来,以后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成的?
吃得苦中苦,主为人上人哪!!
然后阿哥的信一抽出来,郑管家便愣了。
因为前天,自家福晋刚从四爷府拿回来的信可是给自己念过的。
每次阿哥来信,福晋都要显摆显摆,比方说,她有比较过弘昼和弘历的信,每次都是弘昼的信比较长比较贴心诸如此类的。
而自己抽出来的信,里面却写了些弘昼的近况,而且信中有信,里面还有封是给福晋的。
郑管家便有些感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