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望从浙江过来了。这个老狐狸,没有直接去看望子,带着一个助手,到了双桥镇,先给乐儿打了个电话,希望能见见面。
乐儿既然想把他们的资金留在隆山,就没有理由拒绝他。乐儿在办公室接待了折东望,老狐狸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什么变化。精神不错,红光满面,一双眼睛微眯,永远看不出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折老板,请坐。”
乐儿很亲热地让坐,折东望也不客气,在沙坐了下来。他的助手坐在一边。乐儿还是一如以往地亲自茶。
“沙老板不必客气嘛。”老狐狸微微地笑了笑,面皮只是轻轻地牵动了一下,“李总呢,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她啊,去水泥厂水泥厂的扩建工程快要完工了,她亲自去看看。”
“没想到啊,短短的几年时,你们就展到了这么大的规模,了不起啊。”折东望叹了口气,“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能够展得这么快,实在是少见啊。”
他也是白手家,知道创业的不容易。在创业初期,那就更艰难了,他自己创业之初,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从无到有,到乐儿这种规模,花了十多年时间。但他自己就觉得可以自傲了。可是现在看乐儿,只几年时间,就在这个穷地方倔起,成为许多人仰望的人物,实在是他也能企及的。
“折老板今天不是专程来夸奖我?”乐儿笑笑,“现在也不早了,是该吃饭的时候了,我尽地主之宜,请折老板喝杯酒。先坐坐,我打个电话,让镇委罗来来陪你,我想丰县长听到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嘱咐了我几次了,说折老板来了一定要通知她。”
“呵呵,你们隆山人太客了,非常感谢隆山的领导。”
折东望淡然地笑了笑。沙要请他吃饭喝酒也没有客气。
拿起办公桌地电话打了起来。先打罗记地。罗记说在开会。等一会儿赶来。然地打丰殊雅地。丰殊雅说立即赶来。
“折老板我们再等等。丰县长用不了一个钟头就过来了。我先打电话让饭店准备好们一来我们就开席。”
“没有关系。”折东望停了停。望着沙乐儿。“沙老板。你们水泥厂现在规模有多大?效益不错?”
他永远是那副沉静地样子睛也似永远不会全部睁开。
“年产不到五十万吨地水泥。扩建工程主要是扩建磨料车间。等磨料厂扩建完成。每年能再出产百万吨磨料。”乐儿弄不懂折东望地意思。但他也没有隐瞒产量。“现在们正在往达标厂地目标扩建。不急于扩大水泥地产量。”
折东望点了点头。
“你们有前瞻性啊。”折东望掏出烟来给乐儿一支,然后抽了起来“小水泥现可以说是暴利行业,投资小效快,但能操作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们能这样做,足见你们的眼光了不起。”
“哪能与折总的眼光相比啊?”
“我能有什么眼光?”折东望摇了摇头,“老了啊,有些东西反而看清了,急功近利,不然也不会放弃你们,与林家合作开蛇王谷了。这是我的大败笔,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啊。而且,还落下了不好的名声呢,不过相信你不会恨我们?”
折东望苦笑了笑。
“说真的,当你们硬把蛇王谷的开权从我手里夺去的时候,还是有些恨意的。”乐儿也苦笑了笑,“但后来想清楚了也就无所谓了。在这个年代,好生意多的是,只怕自己把握不住,何必只把眼光放在这个蛇王谷呢?又何必老是在这个问题纠缠不清呢?那样的话,当仇恨蒙蔽了又眼的时候,就再也看不清展的方向了,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展了。”
折东望眼睛睁大了些,久久地看着乐儿,很久后才默默点头。
“一时间的得失是小事,器量的大小是大事啊。”折东望叹了口气,“器量决定一个生意人的最终展。如果富海有你这样的器量,那我就放心了,我的几个孩子都是器量不足啊。就算我也比不得你,你以后的展不可限量。”
乐儿摇了摇头,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罗记先到了,与折东望热情地握手。
“欢迎折老先生来到我们隆山啊。”
“哪里啊,老朽汗颜啊。”折东望笑了笑,“我儿子折富海在这里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多亏你们包涵啊,特别是沙老板,大恩不敢言谢,我有愧啊!”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丰殊雅也到了。然后,况伟江也来了,
让自己的员工专门去医院去喊的。
“折董,你来了……怎么没有去医院?”
“况总,你说我是来拜访沙老板及丰县长和罗记重要,还是去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重要?”
况伟江看了看折东望冷冷的面孔,点了点头。
“是我没有照看好折总啊。”
“哪能怪你呢?”折望的脸孔温和了一些,“我还不知道他的性格么?你再有本事也管不住他的,这样反而不错,让他再吃点苦头是对的。”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大家了车,进了绿竹鱼庄。
“乐儿,菜准备了。”彩妹子眼中似乎只有乐儿的存在,然后才看到丰殊雅与罗记,笑了笑,“丰县长与罗记也在啊,请进。”
大家坐桌子,菜就来了。乐儿了瓶茅台酒。这里喝茅台酒的人并不多,基本是为乐儿准备的。乐儿倒酒,先拿起了折东望面前的杯子。
“沙董,折董不喝酒的。”
况伟江忙拦住乐儿,折望却摆了摆手。
“今天能与沙老板及丰县和罗记喝酒,我就戒喝一杯。”折东望今天的笑脸大概有史以来算是最多的了,“不过,沙老板给我少倒点,我已经三十年没有喝酒了。”
“,折老板破戒,我不会喝酒,也陪半杯。”丰殊雅也笑起来,“祝折老板在隆山的生意兴隆,财利丰收。”
乐儿只好给丰殊雅也倒了半杯酒。折老板是老狐狸,哪有不知道丰殊雅的意思的?但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乐儿酒倒好了,他却率先举起了杯。
“丰县长,罗记,请原谅我的不恭。”他笑了笑,“我要先敬沙老板一杯,然后再敬你们。”
“哪里呢,就是我们也该敬他呢。”丰殊雅笑靥如花。
“沙老板,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套句俗话,一切尽在酒中,敬你一杯。”折东望举着杯子,“只不过我酒量有限,在酒就只能点到为止了。”
“折老板哪里话呢,你是老前辈,应该敬酒的是我。”乐儿也端起了杯子。
“沙老板,你如果这样说,那就是要我负愧一辈子了?”
乐儿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领了这份心意。虽然折东望是生意人,这心意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不得而知,但话说到了这地步,乐儿也不好说什么。
接着,折东望又敬了丰殊雅与罗记。
接着是乐儿敬酒。他是满杯敬酒,每碰一杯就干一个。几杯酒下去,酒席也热闹了一些。丰珠雅趁机又提起投资的事。
“丰县长,你是怕我撤资?”折东望脸皮微红,比平时那张冷脸好看多了,“放心,有你们这样的好领导,我不会拆资的,就是我儿子折富海不愿意在这里呆了,生意还会做下去的。”
“多谢折老板对隆山经济展的支持!”
“不用谢,我们来投资,也是为了来找钱嘛。”折东望转脸望着况伟江,“况总,如果富海要回去,这里就要托付给你了。”
“折董,富海想留下来了。”
“呃……你不是说他想回去了吗?”折东望有些惊异。
“他本来是想要回去的,但是……前几天沙董去给他说了一番话,他决定不回去了。”
“什么话有这么大的作用?”
况伟江把当时乐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折东望频频点头,慢慢地,两眼似乎有些湿气。
“好……好啊。”折东望望着乐儿,“沙老板,我又欠了你个人情。我本想从此多了个废物儿子,没有想到你几句话就把他拉回来了。他既然能有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的心思,我相信他会真正爬起来的。”
乐儿也有些惊异,本来那天他存了激将之心,没有想到还真是起了作用。
“富海兄经历了磨难,再有了这样的雄心,一定能干得很好的。”乐儿笑着说。
“宝剑锋从磨砺出,经历了磨难,才会更坚韧,恭喜你了折老板。”罗记也笑起来。
“沙老板,再给我倒点酒,我再敬各位一杯。”
“沙董,你有酒精过敏史,这杯酒还是我代你敬。”
况伟江拦住了折东望。
“有酒精过敏史?折老板,那就不要喝了。”丰殊雅也拦住他。
“这个……那况总,你就代我好好敬各位一杯,多谢各位了。”
折东望的皮肤红,似有过敏的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