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辰顿时感到口干舌燥,身子也有些微微发热。
再看下去就要犯罪了!!
林绍辰低咒着,心慌的收回视线。
在心底暗自庆幸室内温度够暖,不用担心小家伙会因他粗心而感冒。
“想,怎样?”
馨怡被林绍辰奇怪的眼神注视得有些局促不安,秀眉深深簇起,小手盲目的在脸颊上抚摸和擦拭着。
馨怡更加怀疑自己脸上刚刚是不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没洗干净。
“表情不要这么丰富好不好?再撅着唇,我就,吻你。”
低沉暗哑的磁性嗓音,在阳光照射进来的初春清晨,那么悦耳,那么暧昧,那么蛊惑。
以前林绍辰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在心里只把她当朋友。
而他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她亲爱的大叔和她的植物人一般的父亲,他也鲜少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看她。
但现在知道陆子豪对她不好,林绍辰决定不再压抑了。
他要竞争,把小家伙抢过来,在他的羽翼下好好保护起来!
“讨厌,这种时候还跟我开玩笑。”
直觉的,抑或警觉的,馨怡自动把林绍辰这样暧\昧的话语当做了开玩笑。
‘笨蛋,为什么每次都认为我只是在开玩笑呢?’
林绍辰嘴角抽搐的笑着,继续往小家伙面前堆砌着食物,十分疑惑的想着。
是不是自己玩世不恭太久,认真起来的时候,看起来也不认真呢?
*
在林绍辰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陪伴下;
在他无数个好笑或者并不好笑冷笑话的狂轰滥炸下;
馨怡来不及想太多悲伤的事,来不及感到太伤感,
原本应该异常悲伤和绝望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夜晚,总是容易让人思绪繁杂、多愁善感。
“绍辰,那个,昨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对吧?”
馨怡蜷缩着身子瘫软无力在坐在柔软宽大的水床上,双臂搂紧自己,怯声求证着。
虽然她一直坚信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泡澡的时候也很努力的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确信什么都没发生;但她还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来证明自己其实,还没有脏。
“谁说什么都没做?”
林绍辰蹙眉,促狭道。
“啊?!!”
馨怡信以为真的惊呼,哀伤的眸子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们不是搂着睡了一晚吗?”还没有穿衣服。
林绍辰耸耸肩悻悻的解释着,看着小家伙惊讶的样子,后面的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
那么美好的瞬间,他可不想给抹杀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馨怡哀怨的眼神不满的瞪了林绍辰一眼,心虚的移开视线,脸上一阵潮红,窘迫不安又耍赖似的的低喃道。
“可是,我都不记得,不算!”
“好吧,不算。”
林绍辰清醇的嗓音,安慰似的附和道。
其实除了清晨醒来来不及弄清状况的瞬间,对于昨晚的事情他也什么都没有记忆。
不过他确定,还好那女人给他下的只是迷\药而已,他并没对小家伙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
虽然他并不介意真和小家伙发生点什么,但乘人之危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真要发生什么,也该是心甘情愿的。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如果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我可以在房间守着你,坐在床前也好,睡沙发也好,打地铺也好。或者,你不介意,让半张床给我也好。反正我们都一起睡过了,你对我的人品应该还值得信任吧?”
墙壁上的时钟已显示十一点半了,按照小家伙规律的作息,这个时候早该睡觉了。
林绍辰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无意中知道的,小家伙一个人睡觉是会害怕的,依依不舍的又在床边坐下来很自信的毛遂自荐道。
“信任你?才有鬼呢。你的女人多到几卡车都装不完呢。”
馨怡调皮的吐吐舌头,毫无恶意的打击道,这句话都不记得有多少人告诉过她。
“这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林绍辰嘴角抽搐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喃喃的支吾道。
多久以前呢?他好像越来越不习惯在女人堆里打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依稀记得一个穿着婚纱,泪眼朦胧,灵魂抽离的小家伙,毫无预警的撞进他的车里,惊慌失措的请求着‘请带我走!’
是那么早以前,就开始的么?
仔细算算的话,他竟然也有半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不止他手下的员工难以置信,其实他自己也一直觉得是一个奇迹。
“其实我一个人睡也可以。”
馨怡扬起一抹真诚的浅笑,很勇敢也很无谓的解释道。
“那好,我就在你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
林绍辰耸耸肩,理解性的起身,细心的嘱咐着,把卧房让给馨怡转身出了房间。
望着林绍辰离开的背影,一滴温热的泪滚落下来。
馨怡心里感到暖暖的,满是感恩。
很感激林绍辰这么无私的对她好,也感激他什么都为她考虑得很周到。
馨怡当然是不忍心让他在床边坐一夜或者窝在沙发和地上一夜的。
其实这么长时间相处,她当然相信林绍辰的人品不会对她做什么。
即使真的和林绍辰睡一张床上,应该也不会觉得别扭,就像和Linda在一起似的自然。
但,她不想再被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不经意的,四周又有着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拿着相机趁机借位。
所以其实今天一整天的相处,馨怡都很刻意的和林绍辰保持的安全的距离,连笑容也有所保留了三分。
其实她一个人睡也可以,只是,好怀念家里的维斯尼大熊。
她有多久没有搂着她毛茸茸暖烘烘的维斯尼熊睡觉了?
自从大叔霸道的宣称不许一个人睡以后,每晚都有大叔温暖的身子陪她睡觉的。
她和大叔现在算什么呢?
分居么?
会不会分着分着,就……
她不敢再往下想。
也许,大叔的气消了,也许,大叔对嫂嫂的新鲜感过去了,就会来找她,会来接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