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沥的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烟雨之中,阴无错耸耸肩,转身向家走去。
回到家之后,阴无错将这件事情跟花郎说了一遍,花郎听完之后,也觉得奇怪极了的,他实在不觉得一个男人会去找陆娇。
当然,并不是花郎认为陆娇这样的女子不会有男人喜欢,而是陆娇根本沒有离开过淮南城,外面的男子,想來是不会认识他的吧。
虽然觉得那个男人很奇怪,可花郎并沒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番嘱咐之后,便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日子继续过着,淮南城却忙活了起來,那些衙役在找人,找陆魏的女儿陆娇,也在找秦王的女儿香香郡主,不管怎样,两位父亲此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向对人很是冷酷的秦王,因为与陆魏同病相怜,竟然出奇的说到了一块。
只是两人的摸样,都给人一种可怜的感觉,完全沒有那种知己相遇的畅快与豪情。
这几天司马光是忙坏了的,他一直都在派人寻找香香郡主和陆娇,可是找了这么长时间,他却是一点线索都沒有,他一直想去找花郎帮忙,可花郎却总是对他避而不见,其实司马光也很清楚,想要花郎帮忙,再简单不过了,要秦王说些好话就行了,他对花郎很了解,他知道花郎绝对不会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又如何敢开口让秦王对花郎说好话。
如今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最大的能力找到香香郡主和陆娇。
而就在淮南城被衙役们翻的鸡飞狗跳的时候,花郎却在闲逛,当然,他也在找人,而且派出去的人一点不比秦王和司马光派出去的多。
这天,花郎在街上打听消息,快中午的时候,仍旧沒有一点线索,而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腹内有点饿,于是便去自家开的客栈吃饭,当然,他去自家客栈吃饭是不需要掏钱的,他一走进去,店小二立马迎上來,将花郎喜欢吃的东西全部给上齐了。
花郎边喝酒边吃饭,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对面有一个男子神情有些恍惚,而这个男子跟阴无错那天描述的人竟然很是相像,花郎并沒有声张,只是将店小二叫來,让他给那男子送去了一壶酒。
一壶酒放在桌子上后,那男人有些惊讶,道:“我并沒有叫酒。”
店小二笑了笑:“这是我们老板送您的。”
说完,店小二便离开了,而那个男人拿着酒却有点犹豫,他似乎觉得事情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请他喝酒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喝。
可能他真的有心事吧,发愁,所以为了扑灭心事,他只有借酒浇愁,他喝了。
一壶酒很快被他喝了个精光,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花郎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又拿了一壶酒向那人走去,道:“阁下在找人。”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酒醒了大半,而且很是警惕的望着花郎,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花郎给那人斟满酒,道:“我就住在淮南城,已经见你好几天在这里找人了,能不知道嘛。”
这一句话很显然打消了那个男人的疑虑,而且那个男人很不客气的端起花郎刚刚倒满的酒喝了一杯,待他喝完,花郎又倒了一杯,问道:“可否知道阁下姓名,以及你要找的人的摸样,实不相瞒,在下在淮南城还是有些朋友的,兴许能帮你打听一下。”
那男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突然握住花郎的手,问道:“你真的能帮我打听到人。”
花郎点点头:“这个自然。”
男人很兴奋,然后便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叫晏玉,他要找的人是他的未婚妻,摸样很美,有两个酒窝,他的描述跟上次见到阴无错时的描述是一样的,花郎仔细的听着,并且不时给他添酒,待晏玉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也醉的差不多了。
花郎听完晏玉的话之后,觉得很是奇怪,按照晏玉的叙述來说,他的未婚妻的确跟陆娇长的很像,可听晏玉的描述,他的未婚妻并不是淮南城人,只是两人约定在淮南城见面,可是自己來了之后却沒有找到她,这才有些着急的。
既然不是陆娇,那花郎的帮助就有限了,可就在花郎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最近的事情有点奇怪,怎么有这么多女人失踪呢,这有些不太正常吧。
亦或者是……想到这里,花郎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听这个晏玉的口音,很像是淮北口音,秦王就是淮北人,他的女儿离家出走了,那么这个晏玉要找的人,是不是那个香香郡主呢。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花郎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于是在晏玉耳边问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叫赵湘啊。”
这句话一出,那已经喝醉了的晏玉不停的点头:“香香,香香,你在那里……”
事情已经很明确了,这个男人在找香香郡主,而且还说是自己的未婚妻,那么香香郡主离家出走的事情就容易解释了,定然是他跟晏玉两情相悦,可那个秦王不同意,两人便决定私奔了的。
只是既然是私奔,那香香郡主怎的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呢,她老爹秦王找不到她还算正常,可自己的情人怎么也找她不到呢。
难道她另有相好,不过是利用晏玉,亦或者中途出了什么事故。
不管怎样,香香郡主沒有了踪影,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花郎一番思索后,对店铺离的伙计吩咐道:“将他装上马车,给我送到府上去。”
伙计有的不明白,为何花郎要将这样一个酒鬼带到家,可他也不好多想,连连应承着,然后到后院牵來了一辆马车,很是利索的将那个醉酒人给弄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从客栈离去,花郎也已酒足饭饱,于是起身再次走上了大街,不过此时的他却是心情舒畅的,因为他觉得那个秦王,快要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