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两天,虽然花郎对此事仍旧耿耿于怀,可沒有任何发现,他也只好就此作罢。
而因为这事,包拯还曾取笑过他,说他职业病太重,发现一具尸体就认为是被谋杀的。
为此,花郎也有些不好意思,请包拯他们喝了两次酒。
只是在第三天,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那是第三天的早晨,小鸟已经开始觅食,庭院里的几株花树开了苞蕾,街上的行人匆忙做着各自的事情,花郎他们几人因为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以至于起的有些晚。
阳光和煦的照在门前台阶上的时候,侦探社的门被敲的啪啪作响,花郎连忙起床开门,发现是一名衙役,那衙役望着花郎,有些急切的说道:“花公子,出大事了,那个大宝死了!”
听到这话,花郎一惊,那个大宝怎么会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郎边洗漱边问道。
衙役也不敢怠慢,连忙说道:“今天一早,大宝的母亲前來报案,说他们家的大宝昨天晚上沒回家,今天一早去找,在一条破旧巷弄里找到了他,可他已经死了。”
准备妥当之后,花郎他们几人连忙赶往现场。
那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巷弄,走进去之后能够闻到各种垃圾的臭味,而大宝瘦高的尸体躺在里面,包拯和公孙策以及一众衙役捂着鼻子在检验,见花郎來了,包拯连忙说道:“看來花兄弟是对的,此事果真有疑问啊,不然小千和大宝两人怎么会相继死去?”
花郎眉头紧锁,望了一眼尸体,问道:“可查出死因?”
包拯摇摇头:“暂时沒有!”
“沒有?”花郎有些吃惊,一个孩子死在这里,死因无外乎就那么几种,怎么可能沒有查出來呢?
可死因就是沒有查出來。
将尸体抬出巷弄的时候,大宝的母亲哭泣的厉害,她是一个已经上了年岁的女子,应该是老來得子,所以对大宝很是溺爱,以至于对他缺乏了管教。
大宝的母亲冲上去死死拽住自己儿子已经冰冷的手臂,用一种刺耳的声音喊道:“儿啊,你告诉娘,是谁杀了你,是谁,是谁这么狠心啊!”
对于这种痛苦,众人似乎无法体会,可是他们理解,所以花郎和包拯以及众多衙役并沒有将大宝的母亲推开,而是在她哭够之后,才上前劝慰道:“如果你儿子是被人谋杀的,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现在我们要回去验证死因,你先回家等着吧。”
大宝的母亲点点头,可手却仍旧抓着自己儿子的手臂。
包拯无奈,给衙役做了个眼色,然后抬起尸体便赶回了县衙。
來到县衙,将大宝身上的衣服扒光,花郎对此进行了仔细的检验,不过除了发现死者瞳孔放大,面色微黑外,再无其他发现。
花郎不住的摇头,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
包拯站在一旁,见花郎如此,连忙问道:“可查出死因?”
花郎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死者身上沒有外伤,亦沒有中毒迹象,甚至连一点点伤痕都沒有,他就好像是突然死亡了一般,所以现如今我怀疑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众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感觉很是惊讶,因为吓死对他们來说实在有些陌生,虽然大家经常听人说,哎呀吓死我了,可真是被吓死的人,他们还真是少见,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个,那么在他们的意识里,会觉得吓死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别人夸张的表现罢了。
可如今,花郎却说大宝是被吓死的,这让他们如何肯信?
大家的不信花郎也能够理解,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死者瞳孔放大,面部微黑,这的确是受到惊吓而死的症状,不过想要说服大家,恐怕只有解刨尸体了。”
“解刨尸体?”众人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一般仵作验尸,也不过是仔细查看一下有无外伤,然后再验证一下有沒有中毒,解刨尸体是对死者的不敬,他们很少做的。
可如今,花郎要解剖尸体?
公孙策面部有些难看,许久之后说道:“如果真要解刨尸体,是不是先告诉一下死者的家人?”
对于这点,花郎并无任何异议,毕竟死者的家人有知情权。
为此,公孙策派人去了一趟大宝的家,大宝的母亲初听之下不同意,说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为何不给他留一具全尸,为何还要破坏他?
妇人哭的死去活來,最后衙役好说歹说,妇人才终于同意。
衙役回县衙复命,花郎随即开始解刨,不过在解刨之前,他对众人说道:“解剖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所以大家若是觉得自己难以忍受那种场面,可先离开,待我发现线索之后,自然会叫你们的。”
只是花郎越是这么说,温梦和阴无错他们就越要在这里看着,他们闯荡江湖多年,怎样的死人和险恶沒有见过,他们还会害怕解刨尸体吗?
而包拯和公孙策他们,则因为是公门中人,对解刨尸体必须知情,所以也就留了下來。
见众人不肯离去,花郎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他很清楚,对于将人体内的东西一件件拿出來,是一件让人很难接受的事情,如果不经历几次呕吐,恐怕都是不正常的,而一个人若非坚信世间无鬼邪,更是不能做这件事情的。
解刨所用的工具衙门都有,是一些很锋利的小刀,虽然沒有二十一世纪的齐全,但凑合着还能用,花郎用一块白布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用锋利的小刀划破了死者的胸膛,血顺着小刀流了下來,让人望之生出丝丝畏惧來。
温梦等人在一旁看着,眼睛瞪的老大,可却不肯离去,花郎淡淡一笑,然后继续解刨,把尸体划开,一件一件的将身体里的内脏什么的全部拿了出來摆放在桌子上,那些内脏还染着血,看着看着,温梦和包拯等人众人忍受不住,还沒跑出去就把吃出來的东西全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