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C市,日子似乎都恢复了平常。
当然,也只是似乎而已。
这一周来,闻多思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状态。因为艾叶和秦楚烟似乎忽然都变成了同一个人——温柔,体贴,但同时也敏感和矜持。这些日子,她们对闻多思的态度比以前更加柔顺,但她们的话都少得可怜,她们的眼睛总是逃避着闻多思的视线,当闻多思试图亲近她们的时候,她们的肢体语言会变得僵硬……
“我靠!”闻多思重重一拳砸在墙上!
身后传来付奕珲儒雅的笑声:“窗子,温柔点,虽然这是框架结构的大厦,但我还是不敢确定它能经得起你的摧残。你不是想在这里让911事件重演吧?”
闻多思十分烦躁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沮丧地放下了杯子:“请你相信我,你的笑话非常冷。”
付奕珲却哈哈大笑起来:“也请你相信我,红酒不是该你刚才那种喝法。”
闻多思将自己丢进了柔软的沙发中,一把抓住那个巨大的靠枕敲打着自己的头,唉声叹气地**着:“天啦,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奇怪的生物,我真的搞不明白她们在想什么!”
付奕珲脸上笑意更浓:“恩,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没有找到答案的!”
闻多思又长长叹一口气,把自己的脸从那大垫子上抬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付奕珲:“你说她们俩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在网络上看了很多关于三角恋书籍和电影,但是我还是搞不明白,她们俩现在的态度和任何书或者电影里描述的都不同,她们究竟是想怎么样啊?对了老付,你以前不是人来的么?你应该懂吧?”
付奕珲苦笑一声:“我以前虽然是人,不过也是男人……你有听说过男人懂女人在想什么的么?”
“啊……”闻多思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又长长**一声:“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付奕珲露出考究的眼神,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你不如先搞清楚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比较好。”
听到这话,闻多思忽然楞了一秒钟,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他将下巴靠在垫子上,眼睛无焦距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下意识地说着:“我喜欢叶子,也喜欢楚烟;和叶子一起,我感到快乐;和楚烟一起,我感到恬静;我至爱叶子的微笑,我也牵挂楚烟的愁容……”
付奕珲不禁摇摇头:“你这样,等于还是没答案。”
闻多思抬起头来看一看付奕珲,忽然仿佛开了窍:“谁说万事都有答案的?我不想装出高尚的样子,我也不想欺骗自己和其他人,我现在想明白了,事实上,就算我是个混蛋也好,但是我知道,她们俩我都爱!”
付奕珲露出一丝笑容,刚要开口,却又被闻多思打断:“别问我更爱谁这种烂问题!那是鬼才知道的答案!”只见他猛地站了起来:“我得去找她们分别说清楚,再让她们两这么委曲求全地等着我做决定,我TM就太不是男人了!”
付奕珲不由得真正苦笑起来,试图劝说他不要那么冲动:“你本来就不是男人,你只是个修出人型不到三年的妖怪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闻多思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闻多思一看来电显示,对着付奕珲露出怪异的表情:“是白草家的电话。”
付奕珲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有什么事情,于是闻多思微皱着眉头接了起来:“喂?白草么?我正和老付一起呢,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白草温柔的声音,但明显夹杂着相当的疑惑和不知所措:“那个……蓝魅回来了……”
“啊?”闻多思还并没有太惊异:“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才到家的……你们能够过来一下么?她的男朋友也在这里,而且说要见你们……”
“呃……”闻多思的下巴有点合不上了。
挂掉电话后,闻多思满脸狐疑地看着付奕珲:“白草说,蓝魅的情人坚持要见我们,你小子没和蓝魅乱搞过吧?”
付奕珲几乎没把口水喷出来 ,一脚向闻多思踢过去,笑骂到:“搞你个头!你自己三角恋搞晕了,少拿我开涮!”
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闻多思已经和付奕珲坐在了蓝魅家客厅的沙发上。
而他们的对面,正坐着一个陌生人,蓝魅庸懒地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简直就是千娇百魅,风情万种!那从她那双摄魂的猫儿眼中散发出来的极度满足和幸福的光芒,见平时刻薄高傲的她简直象变了一个人一般。
闻多思和付奕珲相视一眼,不禁都露出了一丝怪笑,可以想象,这些日子来,蓝魅肯定把几千年来缺失的爱和欲都狠狠地补了回来,真是想想都香艳啊。
白草轻轻送来两杯香茶,微微咳了一声,唤回了闻多思两人的YY,然后红着脸坐在了一旁。
蓝魅这才伸了个懒腰,百般不舍的从那男子肩膀上离开,略坐直了身子,淡淡地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佩特拉基纳。”
好奇怪的名字!趁着这个机会,闻多思终于可以正式地认真端详面前这个男子:他的个头比闻多思还要高几分,应该在一米九以上,那强壮的体魄,没有一丝赘肉的精壮身材,还有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都充分显示出他是一个具有相当战斗力的男人;他的皮肤微黑,轮廓却十分深,褐色的眼睛和漆黑的头发,不,不是亚洲人,反而很象埃及那边的人种。
那佩特拉基纳似乎察觉了闻多思探究的目光,微笑着伸出手:“你好,闻先生。”
闻多思也礼貌地握住了他的手,但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这家伙怎么会说中国话?而且说的好到没道理!
佩特拉基纳又看了闻多思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闻先生似乎有很多问题,这样很好,我们正好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闻多思已经皱起了眉头:这家伙,绝对不简单!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