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一男一女同时惊叫起来。
这一次聂风听得明白,那女人的惊叫声来自于身后那个美少妇口中。
而男声则是从门外传来。
一个又高又瘦的大汉,怀里还抱着一个女童,已经从墙外破门而入,一掌远远拍来,一股柔和的掌风,就把那美少妇救了下来。
美少妇有人救,那田归农却是武艺还算可以,在生死关头,拧腰躲过了要害。
“去死吧!”
聂风可不是电视剧中,等着坏人满血复活的好人,能一拳打死,绝对不用两拳。
说着,手中宝剑一抖,一个‘玉女穿梭’,再次向前飞刺。
“不要啊!”
那美少妇自己被人救下,没了寻死觅活的心思,但却一颗心都在田归农身上,竟然扑过来,想要阻止聂风。
只是她身无半点武功招式,又是三寸金莲,注定无法阻挡聂风这一剑。
“小兄弟住手!”
那刚出现的高手大汉,轻飘飘一掌,掌风拖住了聂风。
聂风没想到谢贤?不对,苗人凤一掌托住了自己,不由得暗暗心惊。
“苗大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救他干什么?”
聂风怎么也没想到,狗血剧情会在自己面前上映。
田归农拐骗了苗人凤的妻子,这个苗人凤竟然还要救他!
这他妈是自虐狂,还是抖m发作啊?
对于聂风内心的狂躁,苗人凤并不知道,不过他抱着一个女童,眼睛却看向了那美少妇。
美少妇直接扑到腹部中剑的田归农身上,在见到苗人凤的那一刻,原本的羞耻之心,竟然一瞬间都消失了,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不是不心疼我吗?
我身边照样有一个心疼我,愿意为我去死的男人。
“妈妈!”
苗人凤的女儿从他怀里下来,直扑美少妇,再次见到母亲,赤子之心,让少女顿时热泪盈眶。
那美少妇虽然对苗人凤铁石心肠,但是对女儿还有一份疼爱之心,见到女儿扑来,唯恐她摔倒,想要上前一步扶住她,但是躺在自己怀里的田归农,腹部正汩汩的流着血。
这美少妇为难之际,那女童已经抱住美少妇的手臂了。
“娘,我们回家去,我们回家去……”
小女孩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她还在想着回到自己温暖的家里。
那美少妇却抱着田归农,眼中露出决绝之色,猛地一甩头,挣开了被女孩抱着的胳膊,紧紧地搂着田归农,等着命运的降临。
“愚蠢的女人!”
聂风叹息一声,看着在场鸦雀无声的众人,朝着苗人凤拱了拱手,说道:“苗大侠,如今事已至此,还请在下处理一桩旧事!”
苗人凤心灰若死,只是看向美少妇,然后搂着怀里哭泣的女孩。
“胡斐小兄弟,请出来与苗大侠见上一见吧!”
聂风朝着拐角处拱了拱手,眼睛却是直视一个独臂人。
“不要出去!”
独臂人紧拉着一个相貌英俊青年,可惜那青年被人指名点姓叫出了名号,如何肯做缩头乌龟,挣开独臂人的拉扯,走了出来。
“这位想必就是胡斐胡兄弟,和平四叔了!”
聂风在《古惑仔》混了小十年,对田归农这种勾引二嫂,和那抛夫弃女的美少妇,痛恨、鄙视、嘲讽。
但是对于胡斐这种真英雄,以及平四这种忠肝义胆的仆人,还是非常敬重的。
所以在两人走出来后,立刻就躬身行了一礼。
那独臂人,就是含辛茹苦,把胡斐养大的平四,如今被聂风行礼,不知何故,却不敢接受。
只是胡斐平静的还了一礼。
聂风这时走到院子中央,那躺在地上的严基,早就醒了,只是害怕聂风,更害怕后来的苗人凤,所以一直装死。
聂风一脚踢在他胁下麻穴,顿时酸痒难当,再也无法装睡,又哭又笑,跳了起来。
“苗大侠,你可认识这个人?”
聂风把严基扔到了苗人凤身边。
苗人凤顿了一顿,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这人好像在二十年前,见过一面,是个跌打大夫!”
“不错,”聂风微微一笑道:“当年你和胡一刀大侠比武,刀剑上被人涂抹了毒药,这毒药就是这个人!”
苗人凤一惊:“什么?”
当年他和胡一刀比武,结果刀剑被人涂了毒药,自己还专门去找了药王一嗔大师,可惜没有寻到结果。
再后来去找一嗔大师,一嗔大师已经去世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有人找到了凶手。
“啊,不关我事啊,”严基脑筋转得快,见到和胡一刀相貌类似的胡斐出来,顿时惊恐万分。
“把当年田归农的龌蹉勾当,一五一十讲出来,我饶你一命!”
聂风手中宝剑一抖,那严基的左耳就掉了下来,不等他痛得叫唤出来,一巴掌打过去,怒喝道:“如果敢有半句谎言,我就把你削成人棍!”
“我说,我说……”
这严基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本打算硬撑着一下,希望苗人凤放过自己。
但是碰上聂风这个软硬不吃的穿越者,为了不被削成人棍,只好一五一十,把当年田归农给自己毒药,自己涂抹毒药,然后自己抢夺拳谱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最后为了寻求活命,不等胡斐和平四追问,他就主动把那两页拳谱交了出来。
“胡斐兄弟,当年还是令尊和令堂的分别是田归农和这个严基,还有一个是万嗔和尚,你先料理了他们两个,再去找万嗔吧!”
“你说话不算话!”
严基没想到自己说出当年的事情,竟然还是难逃一死,不由得气急,咒骂起来。
那本来要为父报仇的胡斐,也不由得停住了,看向聂风。
“呵呵,”聂风一笑:“我一想说话算话,刚才我说了,你说出当年旧事,我就饶你一命。可是胡斐兄弟杀你,与我何干?”
“多谢聂大哥!”
胡斐一刀划过,那严基头颅滚落到地上,颈腔鲜血喷洒出来,迅速流了一地。
聂风摆了摆手,笑道:“别忘了这个田归农,他这个卑鄙小人,才是害死你爹的主谋!”
田归农武艺高超,胡斐本来不是对手。
不过聂风刚才一剑刺穿了田归农的腹部,就算避开了要害,但是血流不止,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变得奄奄一息,离去世不远了!
胡斐长吸一口气,内心激动,没想到多年杀父之仇竟然这么容易就报了。
内心激动,还有报仇之后的日子,他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向往。
“不要啊!”
美少妇猛地抱住了胡斐大腿,刚想开口求饶,忽然腰间一痛,竟然摔倒在地。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
“麻烦马姑娘扶这位苗夫人进去休息,”聂风微微一笑,他不让袁紫衣插手,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不想让袁紫衣和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任何沾染。
‘芝姐’感激聂风刚才挽救了他们镖局,立刻应了一声,搀扶起身体僵硬的美少妇,就进了大厅。
苗人凤叹息一声,抱起女儿,向外走去。
他本来带着女儿,忍者内心煎熬,是想挽救自己妻子对家庭的眷顾,是准备挽救家庭的。
但是这个美少妇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无视,对女儿无视,却为了一个田归农甘愿下跪求饶。
苗人凤对这个美少妇,再也没有任何期望了。
失魂落魄之下,竟然连故人之子胡斐,都忘记了照看。
胡斐得了自家拳谱,在平四的指点下,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连忙谢过聂风,拱手告辞离去。
场面中只剩下一些严基带过来的喽喽,此刻也只能落荒而逃了。
“风哥,你刚才好厉害!”
袁紫衣一直倚靠在门边,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这才连忙走过来,向聂风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