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已经是七月天,艳阳高照,只是每个人的心情不同,多了些阴霾。
陆氏和蔡氏的正式婚礼,并没有因为前段时间商场的失利而逊色,更没有因为前阵子的谋杀案而受到牵连,习娟,和蔡芳雅关系再要好,也只是表亲,不是真正的本家。
教堂内,陆南博站在前方,看着蔡勇牵着蔡芳雅穿过常常的红毯。
蔡芳雅低着头,丁凡没看到新娘子该有笑容,蔡勇也没有特殊感情,“绝,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不是?”
“如果蔡芳雅有你一半好,或许还能反抗现状。”冷绝紧紧握着丁凡的手,“想别人那么多做什么?你来,不是就为了感慨?”
轻轻摇头,“当然不是,这不是收了请柬,不来会被人说三道四。”丁凡看着不远处的水源几人,“就把这个婚礼,当做陆氏最后的风光……”
最后的风光?在她心底,还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陆氏对不对?
丁凡的话还没说完,蔡芳雅已经来到陆南博面前,手被蔡勇递出去。
一切还算顺利,直到,“陆先生,您愿意娶蔡小姐为妻,不管贫穷富贵,生老病死?”
“我愿意。”
没有任何犹豫,陆南博脱口而出,身旁的蔡芳雅却凉了心,那三个字,没有任何感情,名义上的开始,已经意味着结束……
“蔡小姐,您愿意嫁给陆先生为妻,不管贫穷富贵,生老病死?”
没有听到该听到的话,陆南博皱着眉侧过头,正看见蔡芳雅一脸茫然,发呆,不悦的提醒着,“说,你愿意,嗯?”
“什么……”蔡芳雅被打断沉思,抬起头,看见陆南博的神情,明白是轮到自己开口了。
僵硬着转过头,正好看见丁凡和冷绝的方向,丁凡的表情非常平静,她真的开始羡慕了,蔡芳雅随后看着前方,毫无波澜的回答,“我,愿意。”
她没有机会了……真的好羡慕,丁凡……
仪式过后,并没有结束,而是自由式婚宴,蔡芳雅借口不舒服回去换衣服。
陆南博找个机会来到丁凡身边,“你和她说了什么?”
“啊……”丁凡被吓了一跳,没注意到陆南博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缓过神来,保持友好的面部表情,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陆少,恭喜你!不知道陆少问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南博尽量保持风度,眼神看向四周,“别以为我不知道,蔡芳雅和你私底下没少见面,现在她这样子,和你怎么可能一点关系没有?”
丁凡想笑,可惜场合不对,“陆少,我想你误会了,更何况,陆少夫人情绪不好,陆少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来质问我,问错人了。”
“你在狡辩!你不是恨我么?”陆南博放下已经空了酒杯,凑近丁凡,小声说着,“凡凡,只要你离开那个冷绝,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丁凡嫌恶的后退两步,和陆南博保持距离,“陆少开什么玩笑?今日刚成家,蔡小姐又是温柔贤惠,和陆少门当户对,陆少应该好好珍惜,负起身为丈夫的责任。”
“难道这么久,你还看不出来?”陆南博咬着牙,“我和蔡芳雅不过是企业联姻……”
“那可惜了!”丁凡耸耸肩,也放下酒杯,放低声音,“我不是习娟,更不是蔡芳雅,我是绝的唯一,不是别人家的小三小四,更不是什么小五小六,陆少别费心了,还是多花些心思放在蔡小姐身上。”
冷哼一声,陆南博不屑的笑笑,“冷绝?他算什么东西!唯一?你怎么就知道,你是他的唯一?信不信,只要我做些手脚,冷绝就会弃你而去!”
“陆少不要太自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丁凡懒得再理会他,冷绝不是陆南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南博几句挑拨的话,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陆南博自信的说着,“当然自信,不过我搬起的石头,会砸向冷绝的头……”
“陆少,你喝多了!”这话不是丁凡说的,而是刚赶回来的冷绝。
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一回来,就看见丁凡又被陆南博缠上了,走上前揽着丁凡的纤腰,“陆少别太高看自己,小凡是我女友,而今天是陆少的婚礼,不管怎样,蔡勇在那边看着你,你也应该收敛点。”
“你们……”陆南博回过头,果然见远处的蔡勇等人正看着这边的方向,蔡芳雅也回来了。
“小凡,刚才水风老爷子让我转告你,去那边陪他说说话。”
丁凡点点头,“陆少,抱歉,我过去老董事长那边,您忙着。”说完,头也不回的和冷绝走了。
蔡芳雅已经来到陆南博身边,犹豫了下,还是挽着他的胳臂,勉强笑着,“南博,我们该去长辈那边敬酒了。”
“好,过去吧。”如果是以前,他会先问,“好些了么?要不要再休息会儿,我们不急的……”
忽然外场的记者冲到两位新人面前,“陆少,蔡小姐,恭喜你们!我是报社记者,有人称,蔡小姐的表妹习娟在见过陆少之后,就精神失常,请问,陆少做何解释呢?”
几个知情人浑身一顿,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陆杰最先反应过来,“安保在哪儿?把这个捣乱婚礼的人赶出去!”
“我是记者,陆总如此行为是不是心虚?”
这边的变故也让远处的人一阵好奇,不过记者势单力薄,最终也没问出任何答案,但是人们私下里开始议论纷纷,还时不时的好奇的看陆南博几眼。
“那个记者是你安排的?”丁凡一边吃东西,一边好奇的问着,敢这时候冲出来,不是傻子,就是背后有人。
冷绝自然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水源,才说,“不是,不过有人故意安排,你不用理会。”
“既然是故意的,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丁凡不明白,只做了一半,能有什么意思?
听到丁凡的疑问,水源侧过身子,“水太满,会溢出来。”
“现在这样刚刚好。”冷绝接着解释,“加上教堂里,蔡芳雅的犹豫,足够让外面的人议论一段时间了。”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丁凡明白了,然后退后几步,怪异的看着身前的两个男人。
“怎么了?”冷绝和水源齐声问着,明白就明白了,怎么这个反应?
她是心软了,觉得,蔡芳雅也很可怜,而且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这么不地道的,在人家正式婚礼上算计,虽然正合她心意,“腹黑的家伙,离你们远一点,免得哪天被你们算计了都不知道。”
丁凡说完,就被冷绝揽进怀里,耳语着,“你醒悟的晚了点。”
而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水源,什么也没说,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就算丁凡不再计较,他水源绝不会放过陆南博,这才刚刚开始,丁凡和冷绝在一起开心就好,剩下的,他会安排好。
南玉市的婚礼结束后,丁凡就和冷绝准备去京市,水源等人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水泉要派些人跟着你。”
“这次回京市,是有不少事情,带太多人回去,也是麻烦。”冷绝耐心的解释,也委婉的拒绝了水源和水泉的好意。
难得这次冷绝没有任何吃醋的意向,完全是很淡定的和水源交谈,丁凡点点头,“是啊,毕竟京市不是南玉市,太多人,也有点招摇,我不喜欢。”
直到见到来接冷绝的一方人后,水源才松了口,冷绝也用真实情况证明,水泉派人是多此一举,他有能力保护好丁凡。
坐在车后,丁凡醒来看见冷绝还在笔记本面前忙碌着,“绝,休息会儿吧?”
“我不累。”冷绝收了笔记本,揽过丁凡,“小凡,回去之后开始,我会很忙,你不用担心,我会用尽可能多的时间陪你的。”
“没关系,我明白,如果有能帮忙的,我很乐意分担你的负担。”丁凡打了个哈欠,抱着冷绝的腰,“如果不是想帮你,就不和你回来了。”
“哦?不和我回来?”冷绝低头笑笑,现在他已经把人拐回来了,某人后悔也晚了。
知道冷绝是在笑话自己,丁凡紧闭了嘴,轻轻的捶了下抱着自己的人,耳边声音再次响起,“认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送过我什么礼物。”
丁凡睁大了眼睛,抬起头,警惕的看了眼前面的两个手下,才小声问,“你是男人诶,跟我要礼物,好意思么?”
“礼尚往来嘛,我都送你手链了,我为什么不能要个定情信物?”说到定情信物,冷绝又想起他放在书架上面的那条五叶草手链,看来这次回去得藏好了。
举起手晃了晃,“就这个?你又没付钱,极品珠宝行,现在是我的产业。”
“回京市我给你补一份大的。”冷绝揉着丁凡的小手,说的正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摘下来。”而后毫不掩饰的承认,“你身上有他们的跟踪器,我理解,是为了保护你,但这个珍珠手链有我安的跟踪器,也是为了保护你,记住了么?”
丁凡抽回手,哼哼着,“你们真说的出口,明目张胆的在我身上放跟踪器,还理直气壮,多亏我脾气好,不然早翻脸了……唔……”
撇着冷绝含笑的眼睛,丁凡想提醒他,前面还有两个人呢。
谁知开车和副驾驶的两个人,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车后方升起隔绝玻璃,把丁凡的窘态挡的严严实实,她又被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