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典修不适应陌生女人这样投怀送抱,他看艾可,艾可瘪嘴表示他悠着点应付。
路上艾可已经给纪典修打了预防针,张柔面对着一本日记已经相思成灾了……
艾可试着站在张柔的角度去想过,想过张柔对纪典修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纪典修对张柔,出于同情,这牵绊缘自哪里,缘自相遇的方式。若是张柔在大街上对纪典修求助,纪典修的性格,定是会不屑一顾,可偏偏,张柔是那么可怜的被打的满身是血,若不是张柔患了白血病流血不止,纪典修也不会担心会死把她送进医院,若不是去了医院,就更不会对这样一个白血病的女孩子心生怜悯。
可是张柔,把男人对她的这种好想成了是爱情,一点点在自己的想象中*,甚至再见不到纪典修就会疯,不只是张柔的弟弟支撑着张柔想要活下去,还有一个有更大影响力的人,就是纪典修。
张柔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这两天怎么劝都不好好接受化疗,主治医生对艾可说:如果患者再不配合,心情再这样糟糕,恐怕活不过两个月。
艾可吓了一跳,两个月,居然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生命的期限终点的,这样的情况,怎么不管不顾,一开始就管了,现在放下绝不可能……
“好好的,别哭。”纪典修也知道张柔的生命期限,声音柔了点安抚。
艾可看着,听着,呼吸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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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办公室:
纪典修蹙眉,等待着医生的话。
主治医生给纪典修和艾可倒了水,艾可给过大红包,纪典修看上去就是非富即贵,自然礼遇!
“张柔这个女孩子,身体本就不好,这两天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吃不好睡不着,肾衰竭越来越严重。主要的问题是……”主治医生看了看艾可。
出医院时,纪典修问艾可,“医生什么话没说,你知道?”
艾可点头,忽然很惆怅,眼睛里像是有细沙在磨着眼球一样难受,“张柔喜欢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她就是喜欢你。我没有任何办法安抚她的情绪,每次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就会说你,说一些你的事情给她听,她奇怪的就是很开心,然后很安静的接受治疗。”
“我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纪典修从烟盒里捻出来一支烟,点上。
艾可的心忽然疼了,望着纪典修,利用他的短暂温柔,为生命只有两个月期限的张柔织造一片飘渺不真实的情网吗?
艾可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到了这样,张柔精神的依附都在纪典修的身上,心理医生来过医院,给出的结论是:张柔现在心理患了病,就好像一些女孩子追星,追到了疯狂的地步,在心里和脑海里虚幻的构造着,她们从奢望的泡影中走不出来,其实也是值得同情可怜的一个小群里,很辛苦的无法自拔!
纪典修了解医生的话,艾可的话,他都懂,并没有怪谁,怪只怪自己当初招惹了这个可怜的麻烦!
“逢场作戏我能做到,只是你,会不会承受不了……”
纪典修皱眉,舔了一下薄唇转过身去,一只手搭在车身上,用力吸着烟!
他跟水水,甚至曾经跟很多女人都在逢场作戏,可是既然是演戏,就要做到几可乱真,否则等于没做,但艾可怎么办,她不会难过吗?
如果今日换个位置,是艾可对某个男生逢场作戏,用于短暂的温柔换取快要逝去那个人短暂的快乐和梦想,他不会反对,但会吃醋,醋味儿会很大,他想他会嫉妒的毁天灭地!
但是,张柔要死了!
“我……不,我不会的……”艾可低着头,声音轻轻柔柔,安抚着自己,跟一个要去世的人计较什么呢。
纪典修没再问,他的小妻子,说的话那么没底气,她自己都没发现吗?
“上车吧!”纪典修望了一眼大街上打开车门,走过去攥住艾可的手,让她上车。
艾可上了车,在行驶了一会儿后,忽然想起,“勒东昊呢?”
“……”纪典修一怔,爽快答,“在外地,是他母亲那边亲戚的事情,他在处理。”
艾可点了点头,怪不得勒东昊去了几次第三监狱之后就消失了。
“那他……真喜欢张柔?不可能。”艾可知道不可能,还是问了问纪典修,就他见到勒东昊了。
纪典修犹豫着,像是没听到一样,脑海里是他回来时,勒东昊对他交代的那番话……
“你听见我说话了么?”纪典修怎么总是失神?今天已经好几次这样。
纪典修攥了攥方向盘,看着艾可温柔说道,“我说他喜欢张柔你信吗?他说张柔的气质很温和,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又爱哭,是他喜欢的类型,第一次见,就引出他大男子的保护欲,这些话是我回来时,他对我说的,但他妈妈亲戚那边的事情很棘手,他暂时不能回来。”
“啊?”
艾可不敢置信!
纪典修就知道艾可不会从心里去信,这些话他也不相信,纪典修认为,勒东昊是觉得欠了自己的,又危险的把他个人置身在危险中,好像交代遗言一样说了这番话,有多口不对心只有纪典修懂!
“不止你不信,我也不信。”纪典修转了个弯。
艾可摇了摇头,“没有说服力……”
纪典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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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典修刚回来两天,杜馨桐就知道了,找上了门,直接问董启瑞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艾可笑,杜馨桐的样子,好像董启瑞会被女人在陌生城市勾搭走了似的!
纪典修严肃地告诉杜馨桐,那边有一个棘手的案子董启瑞在处理,可是纪典修一想不免也好奇,乔天佑那么多享誉律师界的*律师,怎么这次非用他公司里的董启瑞。
杜馨桐每天守着董启瑞家的房子思念着董启瑞的味道,大大咧咧地抱着一本书躺在董启瑞家里的沙发上,啃着一个苹果傻呵呵地瞄着这房间的每一处,幻想着董启瑞在*上睡觉会是什么样的姿势,他洗澡的时候是习惯关门还是开门呢?他在家里用餐会习惯坐在东南西北哪一边呢?
想象着董启瑞搂着女人回来的样子,杜馨桐凶神恶煞的咬了一口苹果,气死了!
忽然又想到董启瑞穿衣服的样子,是先穿衬衫,还是先穿下身的*呢,哇哈哈!
咳咳——限制级画面还是少想的好,流鼻血弄脏董启瑞家的沙发就糟糕了。
该出门了,杜馨桐把好不容易在浴室捡到的一根董启瑞的头发用小袋子装起来了,放进包里,管它能辟邪还是带来好运,总是不会招来鬼就是了,拽了吧唧的出了门,董启瑞家里干净的好过分!!
另一座城市!
董启瑞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自己很敬佩的律师界前辈,居然和乔天佑的关系很好,乔天佑知道后,愿意为他引荐认识,探讨一些行业内的消息。
乔天佑没有参与饭局,饭局里都是他们律师界的人,聊得话题乔天佑不懂。
晚上九点,乔天佑来接董启瑞,包厢的服务员打给他,说饭局差不多要结束了。
“天佑哥!”
他崭新的皮鞋刚沾地,大酒店的保安立刻恭敬的相迎。
乔天佑摆了摆手,车内助理递给保安不少的小费,今儿,一看乔天佑就是心情非常好。
“下次过去那边,我招待!”董启瑞喝的完全醉了,送着那些人。
都有人扶着离开,酒店也专业到位的安排了代驾送这些贵客安全到家!
董启瑞摇摇晃晃,乔天佑从豪华的电梯门里出来,高大身影一边大步走过去一边拿出一支烟点上,推开门,董启瑞只有一个人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桌子上不少酒瓶,一个人都没有了。
感觉到有人靠近,董启瑞皱眉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乔天佑。
“喝醉了?”乔天佑问。
董启瑞点头。
乔天佑叼着烟出去,不久后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瓶纯净水,两粒解酒的药。蹲下身仔细看董启瑞,“把这个吃掉,会舒服一点……”
“不用!”
董启瑞站起身,挡开乔天佑手中的药和水,起身拎起西装,走了出去。
董启瑞西装搭在肩膀上,单手插在裤袋,摇摇晃晃地在酒店走廊上走着……
站在外面的服务员均是鞠躬,礼貌非常,乔天佑手里仍旧拿着水和药,眯着邪气的眼眸吸着嘴边上那支烟,朝前吐出一口烟雾,一直顺着董启瑞的步伐。
经过走廊,进入电梯,出去酒店,上了他的车。
“开车。”车门关上,乔天佑吩咐。
女助理开车,董启瑞揉着疼痛的额头靠着车后座闭着眼睛,女助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董启瑞,问乔天佑,“天佑哥,要开去哪里呢?”
乔天佑指了一个方向,不言语,女助理很懂意思的开着车。
董启瑞是真的醉了,路上车虽然开的很平稳,但也会让酒醉的人头脑很犯晕,到达酒店的时候,怎样被搀扶下车,怎样被搀扶进他住的房间,董启瑞完全没有言语都不清楚。
乔天佑没有开灯,示意女助理可以离开,酒店房间的门敞着,有一点光亮,乔天佑搀着董启瑞到了大*上。
躺在*上,董启瑞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找了个半舒服的姿势,压得复古大*咯吱咯吱响,伸出手指烦躁的抠着领带。
可是董启瑞抠不开,越扯越是烦躁!
房间里只有房门敞着没有完全关上的一丝光亮进来,借着光亮,乔天佑可以看清董启瑞的脸庞五官。
董启瑞喝了酒的原因,似乎很渴,想喝水,只是说不出来,但醉酒过的人都懂。
乔天佑抿着好看的唇,倚着窗子边上低头点上一支烟,深深地蹙眉吸着,直到房间里变得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香烟的味道沁人心脾充满诱.惑。
董启瑞皱眉,似乎真的很渴,昏睡中在伸手摸什么,可是他身边并没有水能给他喝,唯一可以递给他水的乔天佑也没有给他水喝的意思!
手指间夹着那只香烟,他单膝跪上复古大*,俯身,好看的唇印在很渴想喝水的他的唇上,香烟的味道混合着醇香的酒味,别样的情怀从中滋生,手指间香烟孤寂地燃着,他的唇触碰着他的唇,轻轻的吻着,柔情四溢,他果真逐渐安抚了他皱着眉需要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