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翎寒走近了,瞧了瞧,不由得咳嗽起来,“这花还真是奇怪,这香气更是让我受不了。”这就话仿佛印证了翎羽心中的某种猜想,手一抖,竟将茶壶摔了个粉碎。
林翎羽今天晚上没有先睡觉,她必须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才行,虽然哥哥也不知道那一盆花是什么话,但是它的香气太过诡异了,美丽但是香气浓厚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可是自己怎么没有关系呢?林翎羽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定要禀明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查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亮渐渐升上了高空,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林翎羽寝殿的书桌上,这是张炎特意让人为自己而坐,他笑着说京城第一才女怎么离得开这些东西呢?
书桌上放着一本书,林翎羽无暇去看,她的脑海里现出在未来社会看过的那些什么皇宫争斗的书籍,自己现在还没有置身皇宫深处就已经有这些争斗了吗?
林翎羽心里有些担心,自己还好尚有些招架之力,可是红豆和相思她们都是这么的善良和单纯,不知道在宫廷里面该是如何的生存,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红豆和相思。
门轻轻的开了,林翎羽并并没有点蜡烛,张炎以为她睡着了。
“啊……”张炎看到了坐在书桌前边浑身素衣的林翎羽,头发全都披散在身后,张炎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林翎羽的样子确实是像个鬼,她的头发就像黑珍珠一般在黑夜里散发着光泽,“翎羽,你怎么还不睡啊。”张炎走到林翎羽的伸手,摸着她如丝般顺滑的青丝。
没有说话,林翎羽回转身抱住太子张炎,“太子殿下,翎羽快要在这房间里呆不下去了。”
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怪不得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和情商都降低的和傻子一般。
“怎么啦?”
张炎不解的看着林翎羽,把林翎羽从座位上拉起来抱在怀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张炎觉得不大可能,林翎羽也许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吧,这个府里应该没有人敢顶撞太子妃。
林翎羽的手指着那盆西域的花,也不知道叫什么东西的花,“就是它,它的味道好像是有问题。你看看红豆和相思就知道了。”
林翎羽把花放到了角落里,而且是个通风的地方,确保不再有人会闻到。
顺着林翎羽手指的方向,张炎看到了那一盆花,这几天他一直都看到了,并没有觉得异常,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这盆花好好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翎羽,夜都深了,我们先睡觉好吗?明天我一定找人来查查这盆花到底是怎么了?”
张炎尽力的安慰着林翎羽,让她的情绪平定下来,林翎羽见天色也晚,张炎又是如此的劳累只好作罢,算了,反正已经告诉了太子殿下,明天解决又有什么晚呢?
林翎羽本来睡的并不好,可是听到身边张炎那平静而均匀的呼
吸声,心里倒是安慰了不少,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查明了就好,一定不要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才行。
一大早,林翎羽就起床了,红豆来服侍自己的时候,看到红豆的病情好像是更加眼红了,眼睛深陷进去,脸色苍白的就像是蜡纸一样,可是从郎中那里又看不出是什么病,这才真是让人忧心。
张炎此刻也已经起床了,“太子殿下,您看看红豆吧,相思也和她是一种症状,都是身体浮肿,脸色苍白,两脚发虚。”林翎羽都有些哭腔了,看到红豆的样子她实在是心疼的不行。
张炎注视了红豆良久,确实是有些病症,但是一定是和那花有关系吗?正好迎上林翎羽急切的眼神,“好多的,我这就去找人来看一下这个花,一定会给你哥交代的。”太子说完就出去了。
林翎羽拉着红豆的手点点头,“只要知道了原因,你和相思的病一定会好的,今天你就不要来服侍我了,回去和相思好好休息吧。”
林翎羽宽慰着红豆,红豆还想挣扎被林翎羽给瞪回去了,无奈,红豆只好退去。
张炎没有找别人,只是招来了他最得力的助手轻风,林翎羽从婚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轻风,感觉他的武功好像又更近了一层。
轻风熟知各国的花草和毒药,想来一定是认识这种花草的,轻风刚进屋鼻子就抽搐了一下,“太子妃,早安。”轻风给林翎羽问安,林翎羽忙省去那些繁琐的礼节,让他直接看花。
轻风看都没有看,就自信的说,“这种花是西域常见的一种花就做紫金铃,这种花非常美丽,一般来说都是作为大家人家观赏而用。”
“那么也就是花没有问题了。”张炎忙接过话来,“你看翎羽是你多想了。这花不要紧。”张炎本来就想把这件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没有找别人来看。
轻风又在花的前边转了转,还在花蕾上嗅了嗅,摇摇头,林翎羽一直盯着轻风看,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里有些不解,“这花是没有问题,可是这花上被人洒上了一种常见的香料,这种香料和紫金铃的花结合,会形成一种看不到也觉察不到的毒气,我想太子妃身边的人正是由这种毒气所伤吧。”轻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他想看看太子殿下是什么态度。
其实,内苑里面的事情非常的简单,孰是孰非一看便知道,但是有时候却总是要颠倒黑白。
“太子妃殿下,这盆花是哪里开的?我想是有人故意在上面喷洒了东西吧,否则是不会有这种毒气在上面的。”轻风自信的判断。
林翎羽这才恍然大悟,“这花是挽月夫人送给自己的,不过几天而已,我的两个侍女都已经出现的病症。”林翎羽想赶紧的把红豆和相思叫上来,但是被张炎给制止住了。
“先不要声张,再没有查清事实之前,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才行。”张炎面无表情,当他从轻风嘴里听到结果时就有些诧异,他的太子府里一向是风平浪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呢?
“轻风,你先下去吧,我和太子妃谈谈。”张炎一个眼色,轻风就迅速的消失了,林翎羽气的够呛,亏的自己还一直觉得挽月夫人是个贤良的女人,没有想到竟然会暗地里害自己,这然她想到了那个木雪,那个一贯嚣张的女人,比起木雪,林翎羽觉得挽月夫人才更可怕。
“太子殿下,事实都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你的挽月夫人搞的鬼。”林翎羽声泪俱下,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的他,为何总是有人跟她过不去呢?
张炎剑眉一挑,“翎羽,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有事没事的就觉得是有人害你,还是挽月害你,以我多年认识挽月的经验,她是不会做这件事情的,我也相信挽月不会这样做的,你已经是太子妃了,她还做些有什么意义吗?”张炎反问林翎羽,林翎羽被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翎羽,你说过这盆花不过才搬来几天而已,为何在挽月那里很长时间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来你这里几天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不能一出事就怨送你的人,也许是你自己没有看好,让好事之人给钻了空子呢?”张炎想着一切的可能,这些在他看来都是会发生的。
林翎羽被张炎给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知道张炎的脑子坏掉了还是怎么了,事情明摆着不就是如此吗?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挽月,这还有什么值得再去商榷的吗?林翎羽不解的望着张炎。
“还有,你不要因为自己是太子妃就疏远了和挽月夫人的关系,她毕竟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对于太子府,她要更熟悉一些,你要多跟她学习。”张炎扔下了最后一句话,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出。
林翎羽气急,友好你妹啊友好,到底是谁应该甩门而出啊,是自己受伤好不好,最后反倒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林翎羽十分的不解,这样的情景是那么的像在晋王府里的日子,无论她说什么,晋王都不相信,就像现在自己说什么,张炎也不会维护自己。现在的张炎和当时的张晋有什么区别?
问也不问,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自己的身上,林翎羽伤心极了。
这几天,见到张炎也都是爱答不理的,张炎也索性凉她几天,总是在她睡着了才进屋睡觉,在她还未醒来时就离开。
翎羽觉得一丝不满,毕竟她什么也没有做,更何况在这之前从未受过这样的冤枉,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张炎还是一直没有调查出结果。
每一个夜晚,她都仔细的检查着这盆花,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从中传来。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啊,身边的人渐渐消瘦,花前月下翎羽也感到一丝力不从心,惋惜身边人的健康之余,从未放弃对挽月怀疑的想法,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主动去书房找张炎说了起来。
“为什么不允许听取我的意见呢?为什么不能怀疑这盆花呢?原本就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事实就是如此啊。”翎羽一上来就在质问着张炎,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再不说就要奔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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