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身子僵了下,这才跟着一起上了车。
墨厉城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后车门关上,加长林肯随之驶离了莫亚大厦的门前。
刚好一辆出租车刚刚赶到大厦楼下,里面的客人看到池安夏上了豪车的那一幕......
然而林肯车并没有让车直接去餐厅,而是在半路的药店前停的车。
池安夏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听见他沉声吩咐道:“裴义,下车去买点烫伤的药膏来。”
坐在前排的裴义立刻转过身来应声:“是,BOSS。”
然后他Juin立刻下车进了药店。
而不一会儿,裴义回到车上,手里已经多了一指管状的药膏。
墨厉城将药膏接过来,随即加长林肯也继续朝着预约的餐厅行驶。
而墨厉城一边将药膏的盖子拧开,一边伸手就又要抓起池安夏那只被烫伤的手,想要亲手帮她上药。
可是这一次,他直接抓了个空。
就见池安夏将手抬到胸前,立刻冷冷地说道:“我自己来好了。”
说着,她就跟刚才在电梯里变了个人似的,挪动身子和墨厉城尽量保持距离起来。
墨厉城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隔阂不是一天就消失的。
于是长臂一身,直接将她那只手抓过来。
温热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住便,声音又低又沉地说道:“在我面前,不要逞强,你的手自己涂药不方便。”
说着他就将药膏挤出来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药膏,涂在她手指上。
瞬间,池安夏感觉自己泛红的手指觉得清清凉凉起来。
涂抹完药剂,就见墨厉城将她的手抬起来就又要放到嘴唇边。
池安夏心上一紧,以为他又要吸自己手指。
于是她立刻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抽了回来,心想到的却是——
这个工于心计,心思深沉的男人又在想着什么阴谋和算计吧?
以前对她的各种好,不就是为了报复报复薄家而娶到她吗?
可是现在的墨厉城身价千亿,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可又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总之,她要小心警惕起来。
没想到,墨厉城预约的餐厅正好是上次池安夏来过得那家餐厅。
餐厅里面的装修风格都是纯法式,温馨而浪漫,最适合约会的情侣就餐。
这次却与上次不同的是,整个餐厅的二楼都被包下来了。
偌大个二楼的空间,只有一张欧式长餐桌。
而四位专职服务生正分立在长桌的两旁,等待着随时服务。
褐色的桌面上摆放着纯白的桌布,上面除了精致的餐具和美味的法式西餐,还有一瓶已经开启瓶盖醒好的红酒,浓郁的醇香混合着玫瑰的香气,更让人迷醉。
池安夏走到餐桌前,有专人帮她拉开座椅,然后慢慢坐下。
墨厉城随手一挥,屏退下所有服务生,然后才优雅地落座。
可接下来,整个餐厅二楼的气氛也又冷又僵。
就好像他和她现在的关系。
他和她之间就像是易碎的玻璃艺术品,一旦出现裂痕就不可能恢复原状。
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只有将他们两个全部回炉重造了。
墨厉城拿起红酒酒瓶给她倒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举杯说道:“安夏,为我们重逢,干一杯吧!”
却见池安夏一句话不说,自己端起一杯红酒直接喝下。
墨厉城端着酒杯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顿了下才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喝完他放下酒杯,便说道:“说实话,6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而池安夏连抬眼皮看他一眼都没有,早就已经拿起刀叉切自己面前的牛排,吃了起来。
墨厉城见她对自己努力保持距离,也没有生气,反而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你要比以前更漂亮,更成熟,也更有魅力了!”
池安夏听着男人的夸赞声,手上拿着刀叉的动作一顿。
这个男人难不成想用甜言蜜语“攻陷”她?
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么容易心动了!
于是池安夏生气地说道:“拜托,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墨厉城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好吧,就算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就坐在那里听我说也可以......”
就在这时,他随身的手机响了一声振铃。
他暂时停下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看。
却见手机屏幕上只是肖若白发来的一条简讯,变没有理睬。
放下手机,墨厉城便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我一直很好奇,你这6年来都不回去,就算不想我,难道不想家吗?不想念亲人和朋友吗?”
池安夏被他问得一愣,边吃东西,边说:“想不想是我的事。”
说她不像想假的,来澳洲后最想的就是她妈妈。
可是为了和墨厉城彻底断绝关系,她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想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她也只能问叶寒琛。
叶寒琛每次都是一个答案——“放心吧,家里一切都好,池伯父和伯母的身体都不错,叶家也会好好照顾池薄两家的,如果有需要,可以通过我联系家里人,总之,不需要你担心。”
所以,她这6年里,一直过得没有什么负担,过得心安理得。
尤其是有两个孩子在身边,她就更加全心全意地留在这。
随后便听见墨厉城接着说道:“那好吧,那我简单说一下,你走以后,奶奶就病重了......”
池安夏一听,心里猛地一沉,随之手上的动作一顿。
不是一切都好吗?
奶奶怎么会一直病重?
可能是因为岁数打了的原因吗?
于是池安夏焦急地问了句:“那我奶奶现在怎么样?”
墨厉城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心里微微安慰一下,开口说道:“嗯,还那样,这些年一直靠药物维持,还有肖若白经常照料。”
闻言,池安夏心里微微舒了下心来。
看来肖若白医术很高,心肠也不错。
接着她便不自觉地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我妈妈呢?她还是以前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