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不通,换个思路想,别急,你可以的,我相信你。”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女人的身影,她摸着她的头,一遍又一遍给她股劲儿,“你可以的。”
玉婉宁睁开眼睛,抿紧了唇,换个思路……
风间潇为何要杀她呢,如果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要杀呢。
玉婉宁心里猛地一惊,立马又换了张纸重新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风间潇是因为要杀她而比风芷翎抢先一步的话,抓了玉晗殚,只是为了引出她,杀了她!
风长歌——
玉婉宁猛地站起身,如果她便是风长歌,作为皇位最有力的继承人,风间潇势必不会放过她。除了风间潇,风芷翎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只是风芷翎还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难道自己真的是风长歌?玉婉宁迷糊了。梦里那个女人的声音严厉却又和蔼,难道真的是女帝?
不,她不是风长歌,她是玉婉宁,只想跟玉晗殚过简单日子的玉婉宁。
她不是风长歌,她不是皇位继承人,也根本没有雄才大略,肩负起整个江山的重任。
玉婉宁想到了风芷翎,那个对玉晗殚很感兴趣的女人。
或许可以借她的手,救出玉晗殚。
风芷翎现在也在想办法救出玉晗殚的吧,只是没有机会。
若是她推波助澜一把……
只是该怎么推波助澜呢,玉婉宁想的头疼,往往遇到麻烦事,她从来都不需要自己操心,玉晗殚都会帮她解决,她只需要撒个小娇,事情就过去了。
“莲,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玉婉宁惆怅地垂下头去,余光却撇到一个身影,那仿佛谪仙一般的身姿,袍子的下摆随风吹起,风吹乱了他的发,却自有一股凌乱的美。
月光下,他淡淡地笑着,湖水蓝的眸子泛着涟漪,带着深情。
“宁儿……”却在瞬间随风而散。
玉婉宁甩了甩头,再看去时,哪里还有玉晗殚的身影。扶了扶额头,她是太想玉晗殚了,所以才会老是出现幻觉吧。
“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玉婉宁想到还在地牢里吃苦的玉晗殚,心里瞬间激起了斗志。
皇宫,御书房。
女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精瘦的身躯撑起宽大的龙袍,也撑起这偌大的江山。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带着犀利的光,让她的脸看起来虽然憔悴,却依旧威严。
“陛下,好了。”宫廷画师常平儿收起画笔,起身抱拳颔首,“请陛下一看。”
“嗯。”女皇威严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柔和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贴身太监小福子立马到桌子前,将完工的画小心翼翼地拖了在手里,三两步跑到了女皇的面前,“陛下,您看。”
女皇的目光移到了画像上,眼里露出赞许之色,轻轻点了点头,“常爱卿的画功似乎又精进了不少,若是把御真画像的任务交与你……”
常平儿白皙的容颜染上喜色,欣喜地问道,“陛下……”
御真画像对于画师来说,是最为至高无上的荣耀,能够为皇帝画御真,其画像会被载入史册,而这画师的名字,必定也会被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你师父老了,不过往后这最高御画师的职位,可是要看你的表现了。”女皇扫了一眼常平儿,见她脸上有着必胜的决心,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这御真画像可并不好画,你还是要多跟你师父学学。”
常平儿立马应道,“是,陛下。”
“去吧。”女皇挥了挥手,让常平儿下去,拿过小福子手中的画像,仔细瞧着,不免一叹。
“陛下,可是又想三殿下了?”小福子在女皇身边多年,她心里想什么,他光是一瞧就知道了,几个孩子当中,三殿下与女皇长得最像,也最是得女皇的喜欢,只是天妒红颜,让三殿下英年早逝。
女帝闭上了眸子,挥去脑海里那带着笑意的俏脸,“朕总觉得她还没死,她还活着。”
她是伴着彩霞出生,出生时便天降祥瑞,预示着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更得到法师的指点,说这孩子往后必定有所作为,能够
改变江山的命运。
如今却又如何呢,她战死沙场,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风长歌不会轻易就死的,所以她坚信,她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小福子也是愁容满面,担心地看着女皇,“陛下还是早些歇下吧。”
“嗯,不知道为什么,朕总是会梦到长歌孩提时候,她的笑容总是能让朕快活,总是能逗笑朕。”只是梦醒了,心里却越发难受,越发寂寥。
“陛下还有大皇子和二公主呢。”小福子轻声说道。
“他们?”女皇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朕累了,扶朕去歇着。”
小福子立马过来伺候着,暗暗将女皇的话记在了心里。
常平儿收拾了画具直接出了宫门,早已有马车等候在宫门口,车夫立马前去相迎,“常大人,大皇子已经等候大人多时。”
常平儿点点头,上了马车,车夫一挥马鞭,前往风间潇的别院。
“这不可能。”常平儿一惊,顿时慌了,“她不可能还活着。”
“我亲眼见到她了,你说可不可能。”风间潇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的命还真硬,这都不死。”
常平儿垂下头,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慌乱地咬紧了唇,试图保持冷静,“不能让她出现,绝对不能。”
风间潇见她模样,冷冷一笑,嘴角抿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爱上他了。”
常平儿扫了风间潇一眼,并没有说话。
“若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光是靠你这男儿装,可是不可能的。”风间潇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是迟迟不喝,“还有你女扮男装的事,若是暴露了,你也该知道后果。”
常平儿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桌沿,她女扮男装的事一共三个人知道,虽然逼不得已,但是到底是欺君之罪,尤其是她现在还是在女皇的眼皮底下,倘若暴露,失去的可不是宫廷画师的职务了。
“若是他知道风长歌还活着,你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风间潇幸灾乐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