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院落,找到了藏匿起来的玉儿,满院子里就只有一个老得有些呆滞的老婆子,竟然连他们进来也没听到,这伙人径自闯到屋内。
看到陌生的喜奴儿带着一干人撞破家门,玉儿吓得破窗而逃,未成想,这一跳,动了胎气,破了羊水,孩子已经娩出半个头部,玉儿苦苦哀求, 等她产下孩子,再做发落。
正在忙乱的时刻,那个院子里装聋作哑的老婆婆早跑到玉儿跌倒的窗户下,冷冷地对这帮人说:“我是稳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都要将孩子接生出来。”见她说话很威严,任凭喜奴儿喊破嗓子,一旁的太监也不敢动手。
老嬷婆婆打来早已准备好的热水,为玉儿擦洗了一番。
用剪刀麻利地 将孩子的脐带斩断,不多会,传出新生婴儿的啼哭声,听哭声听有力气,可能是个男孩,随从来的太监们面对这对母子,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喜奴儿一声令下:将母子二人就地处置了!
无奈跟从的小太监拿着刀迫近玉儿:“玉儿姑娘,不是我们要你的命,是现任太子妃吴美娟不放过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到了那边,找她算账吧!”
那老婆子又走过来,把那小太监手中的刀往一边一拨拉,“孩子无罪,产妇生孩子见了血,沾到刀上,对你不利,将有血光之灾!”
本来那小太监也不敢杀人,听她这么一吓唬,握着刀的手瑟瑟发抖。
说来也怪,奄奄一息的玉儿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 男婴登时不哭了,眨巴着眼望着头上明晃晃的刀,似乎料定他不敢杀自己,裂开嘴笑了.
小太监浑身一阵发麻,吓得一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吓得抱头鼠窜,谁见过刚出生不到一会的婴儿,冲着你眨巴着眼笑得?
不怪小太监吓破了胆。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喊话声,出来一看却不认得,看装束,是皇宫禁卫军,一个为首的高喊道:“里面的人举起双手,乖乖出来,我们是皇宫御林军,奉乔皇后之命接玉儿母子回宫,要是有人胆敢动了玉儿母子一根汗毛,准保让你们浑身成马蜂窝!”
喜奴儿一听不好,赶紧窜进屋里,揭开后窗跳了出去,未料到院子被团团包围,一下子被逮了个正着。一见喜奴儿被抓住,那些随从太监早已扔下兵器,跪地求饶,连连辩解:“都是太子妃吴美娟指使我们干的!我们与这玉儿姑娘无冤无仇,请将军明察,暂且饶了我们性命,我们一定跟您一起回去指证太子妃的罪行!”
为首那个将军从捆绑结实的喜奴儿头上拔下一根簪子,说道:“你,拿着这个,快些回去通报你们主子,就说玉儿母子已经抓获,正在奔往京城的途中。”他指的是那个作势拿刀杀人的太监。
那个太监屁滚尿流跑了出去,哪敢半点怠慢。
吴美娟收到喜奴儿的信物,大喜,也不怀疑,她知道喜奴儿办事利落,看来,怡情苑的这位,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立刻让绢儿通知隐藏在吴美娟身旁的假吴婆子,让她如此这般行事。
揽月宫外头,假吴婆子在门口朝着进去说有紧急事情向太子汇报,正在哭得昏昏沉沉的太子,无暇理会,传下口谕,格外强调:不见任何人,包括吴美娟吴太子妃!
谁知李甲过来偷偷耳语一番,“殿下,这吴婆子是伺候怡情苑孟良媛的稳婆,是不是那边孟良媛有了什么动静?”
太子一听方才回过神来。立刻传见。
吴婆子来到近前,“扑通”跪倒,颤巍巍说道:“有一件天大的欺君之事,老奴一定要禀报太子殿下,否则,殿下后宫难以平静!”
太子见她说的那么玄乎,眉头一皱:“孟良媛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吧?她情况还好么?”
假吴婆子磕头如捣蒜:“作孽呀,殿下,老
奴这段日子的观察发现,孟良媛根本就是假怀孕,欺君之罪啊……”
李甲在一旁踢了她一脚:“该死的老浑虫,你敢胡乱满口胡言污蔑殿下的妃嫔,活腻歪了不是?”
“就是借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扯谎啊, 殿下要是不信,可以亲自移驾怡情苑,一探虚实!”假吴婆子说道。
“你胆敢说假话,小心殿下将你千刀万剐!”李甲指着老婆子骂道。
太子看她那样子不像扯谎,袖子一挥,“走,去怡情苑!”
太子带着李甲和几个随从太监,赶往怡情苑。
孟娇蕊这几天也是坐立不安,玉儿的预产期就在这几日,要是趁着太子府办丧事,偷偷将孩子抱进来很简单。
正寻思着,外头一声高唱:“太子殿下驾到!”
孟娇蕊慌忙躺倒床上。
太子径自走到吴美娟床前,掀开被子,关切问道:“孟良媛可有什么不适?”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抚摸娇蕊隆起的腹部。
李甲和身旁的大宫女翠儿,吓得瞪大了眼,假吴婆子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孟娇蕊下意识有自己的手护着小腹,慌乱地说道:“殿下,要生产破血之人不祥,您还是忙周姐姐的事情吧!妾身和周姐姐姊妹一场,却因为带着身子不能前去吊唁,还望殿下替妾身多为姐姐化些纸钱!”
说到最后有些悲切,不是佯装,兔死狐悲,周金奴的死着实让孟娇蕊颇为不安,想来这个 吴美娟真是个狠毒之人,竟然连根基深厚的相府千金都斗不过她,先前指望周金奴重新夺回太子妃的凤印,将吴美娟打压下去,已经不可能,不由得暗暗提醒自己日后生了孩子,跟她换种柔和的相处方式。
太子挥了一下手,李甲会意,这是人家小夫妻二人的事情,自然要私密一些。于是他冲着随侍的宫女太监喊了一嗓子:“闲杂人员一并退出!”
屋里只剩下太子和孟娇蕊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