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不要脸。”
四个人同时破口大骂。
如果有人在这里肯定会大皱眉头,这四个大老爷们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么这么粗鲁?不过要是真深入了解一下他们肯定会非常认可四人的言行,这个该死的青龙褚卫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创造出来的一切事迹都足以让他整下台的大哥们写下一篇血泪史。
这小王八蛋对付敌人是无所不用其极,十天前在海天市愣是扯虎皮拉大旗把十三个南方大哥齐聚一堂,原本十三位大哥看见一个小王八蛋竟然敢主持会议就要撤退的时候,都在同一时间接到电话,电话内容非常清楚,后方告急,原本打算回家救急却一个个别下了药。
总之这十三位大哥离开之后,一个个脸色灰白成为刘龙作为新一届的大哥大,而同时所有人都畏惧刘龙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手下青龙。而原本还不知情的刘龙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吓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一身冷汗直流啊。老子这边要死要活的在精神上腐朽堕落他们的精神,结果这小子一天的功夫把自己原本已经快整的自甘堕落的家伙弄成了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狼,刘龙发誓当场要杀了这小王八犊子的。
事已经办了,刘龙还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说开玩笑,在说这玩笑开的也大了,索性是态度硬了一把,准备好好收拾收拾后场,为了防止这犊子在捣乱给扔到了燕京,却不想哥几个只是商量了一下关于张老大张乌鸦的事情这小子偷听到还来劲了,这还改了个方式从敌人内部入手,不得不说有点长进,不对,什么长进,这小子也太阴损了。
原本在台球厅里走出来本就沾了一些痞气,不过褚卫好歹也上过几年学,这痞气根本不成气候,没成想只是拉来了几天就闹出了这些事情来,这王八犊子的痞气已经快冲上天了。
“说,你给张乌鸦他儿子的那个女人什么毛病?”曹龙阴森森的问道。
“没什么毛病,以前挺干净的,只是前不久接客的时候不小心染了病,不致死。”青龙挠头道:“我又给那家伙下了点药,最多让张乌鸦绝后,这比你所谓让敌人自我堕落的招式要强多了吧?一样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等他老的不能动了,还没个接班人,手底下争权夺势最后是自我瓦解,咱们趁机左手渔翁之利。”
“屁,这个渔翁之利老子想吃上还不得等个二十年?”刘龙骂道。
“时间是长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效果会非常不错。”青龙反驳道。
“少废话。”刘龙骂道:“老子让你害的还要在燕京开始,你丫的闯祸给我闯到刀刃上行不行?闯祸是一门学问,要闯的理所当然,你学的还多了去了。”
“切。”
青龙撇了撇嘴。
且不说这五个家伙骂骂咧咧的回了酒店,在说在燕京某个公司,一间安静的办公室内。
张乌鸦像个奴才一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坐在首位上的刘宇轩,心中战战兢兢的,生怕出现一点差错。张乌鸦早年因为杀人罪逃到国外,后来就被眼前的刘宇轩顺手救了一下才得以回国,用了几年的时间也在燕京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对刘宇轩这个恩公他可不怀有任何的感激,而是一种畏惧。
刘宇轩的效果也是如此,他不需要奴才的感激,只需要他们畏惧就足够了,包括自己身后站着的苏云,不需要他的忠诚,只要他怕了,刘宇轩相信恐惧是对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也是让一个人永远不敢在心生二意的不二法门,比之所谓的亲善要靠谱的多。
因为恐惧,让他们没有任何敢反叛自己的想法。
“殿下,您来燕京,是要?”张乌鸦小心的问道。
“报仇。”刘宇轩道:“顺便我想跟一个人玩玩。”
“谁?”
张乌鸦有些替他的对手捏一把汗。
“秦阳。”刘宇轩道。
张乌鸦全身一个机灵,他以为刘宇轩跟一个人斗一斗,那个人是谁无所谓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刘宇轩所谓的敌人竟然是那个疯子,张乌鸦有幸曾经在某些朋友嘴巴里听到过一个关于疯子的传闻,传闻他老头子是首富,传闻他本人身价上百亿,传闻他跟国家的几个高层私交非常不错,传闻整个军方是他的后盾,更有传闻他曾经当着一个前三号领导人的面揍了几个公子哥,更有传闻这个疯子一夜之间取走上百条人命,总之这个疯子的传闻让张乌鸦打心眼里决定不跟秦阳作对,即便是秦阳的手下刘龙在燕京兴风作浪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没有想到得到是,刘宇轩竟然要跟秦阳作对。
可是在想想刘宇轩,那一张脸让半个国家为之恐惧,一出手腥风血雨,无数人头横扫广场,让一个政府为之道歉。
两种疯子。
一个疯狂的毫无忌惮,一个疯狂的不顾一切。
这两种人的对垒对张乌鸦来说是最痛苦的,因为这里是华夏,秦阳的地盘,如果秦阳知道成为他的手下,自己会死的很惨,但是如果不跟随刘宇轩的脚步,那么他也会死的很惨。
“知道当时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刘宇轩看了他一眼,问道。
张乌鸦心思急转,道:“不知道。”
“很简单,因为你有眼光,现在的这一切也足够证明了你的想法。”刘宇轩道:“但是你要记住,眼光要保持一辈子,而不是几年。”
张乌鸦冷汗直流,忙是道:“殿下放心,我肯定会帮助殿下。”
“不要让我知道你的心眼,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刘宇轩淡淡的说道,而后起身就离开了。
苏云站在那里没有跟出去,冷冰冰的看着张乌鸦。
“苏先生。”张乌鸦低声道。
苏云哼了一声,道:“记住自己的眼光,不要站错阵营,也不要选错阵营,一个想法决定你能否活下去,仔细考虑考虑。”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苏云才离开。
张乌鸦坐在一旁,仔细的向着苏云的话。
这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
站在刘宇轩的立场,还需要说什么仔细考虑考虑?
还有。他最后敲两下桌子是什么意思?
张乌鸦被苏云的话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云离开公司大楼。
站在大街上,一阵清风吹过,顿时打了个寒颤,此时刘宇轩已经离开了,正要去停车场,却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在前方闪烁,吓的全身一个机灵,忙是道:“主人。”
“刘宇轩是否要拉拢张乌鸦?”
黑影声音有些模糊,但恰巧能让他听的清清楚楚。
“或许是。”苏云道:“张乌鸦的黑道势力在华夏币北方颇有些影响,或许是刘宇轩想要在华夏打下根基的一个棋子。”
“为了对付秦阳?”黑影继续问道。
“属下推测是。毕竟秦阳在南方黑道势力已经逐渐成型,有向北方发展的趋势。”苏云道:“刘宇轩若要对付秦阳势必要有足够的根基。据属下所知,当初刘宇轩所埋下的棋子不仅仅是张乌鸦一人,还有四人,此四人在华夏都有一定的根本。其中以东北王刘深为首选。”
“很好,很好。”黑影道:“继续跟着刘宇轩。”
“只是主人,我的解药。”
呼的一声,一颗黑色的药丸从黑影那边传来,苏云稍稍激动拿过药丸之后忙是吞了下去,在抬头的时候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苏云像是整个人泄气了一样的蹲在了一旁,有些沮丧,他清楚自己背叛刘宇轩如果不成功所要面临的后果,但是这一切根本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达不到刘宇轩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永远会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这种当棋子的滋味,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憋屈,难受,痛苦,挣扎等等一切情绪都无时无刻的纠缠着,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他可能已经崩溃,彻底的崩溃了。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苏云深吸几口气,压下心里的负面情绪。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公平一说,但却有一个最根本的法则,胜者为王,一辈子躺在胜利者脚下的你是否想要当一次胜利者?
夜色中,一个玩味的的声音,一个宛如地狱君主般的人影缓缓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