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更加坚定了他离婚的决心,他头也不甩地离开了家,骑着他的那辆烂摩托车來到了县城,走进法院,咨询了一下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告诉他,如果要离婚,首先先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法院会向双方进行调解,半年之后,如果调解实在无效就可以宣判离婚。
屠夫三觉得,半年的时间太长了,他一天都不想跟她过下去了,由于途径只有一条,他只好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
几日过后,法院果然來到他们家进行调解,屠夫三态度很坚决,非离婚不可,而佛招硬是不肯离,同时,她还请來她的娘家人,对他做些思想工作,可他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由于调解无效,法院工作人员只好择日再过來进行调解。
到了晚上,他再次來到香兰的家里,并把事情的进展情况告诉给她,香兰有些心灰意冷,劝他实在不行就别离婚了,总觉得挖人家的墙角,觉都睡得不踏实,然而,屠夫三一个劲地给她打气,希望她能再给他一些时间。
佛招苦思冥想了多日,也想通了,就算日子过下去,也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散了吧,只要他一回來,就跟他吱一声,并跟他到法院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结果等了好几天,他的人影也沒见着,打他电话也不接,如果沒有猜错的话,他肯定又跟那个狐狸精鬼混去了,她來到香兰的家里,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沒有,询问了她的邻居,得知原來她这几天也不在家。
怒火烧遍了她的全身,醋水浇遍的她的心灵,她叫上她的两个哥哥,來到县城,來个抓奸在床,结果蹲守了一天,愣是沒有发现他们的踪影踪,她的哥哥都劝她不要去找了,然而她实在气不过,非要揪出他不可,由于她的两个哥哥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三天过后,她身上的现金用得差不多了,才决定先撤回去,过几日再來找他算账。
一回到村子,就发现香兰和她的女儿涵涵在路上行走,难道他沒跟这个狐狸精在一起,还是他们两从外面乱搞回來了,两人迎面而过,都把脸撇向一边,谁也不想多望对方一眼。
“死狐狸精,不得好死。”
“说谁呢。”
两个人都回过头來,驻足脚步。
“谁搭话我就说谁。”
“你,。”
香兰满脸绯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盯着这个侮辱者,同时双眼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把心中的怒火给扑灭了,香兰牵着涵涵的小手继续往前走,而她往地上吐一口口水,嘴里不停地骂着相当难听的话语。
深夜十点多,屠夫三看到香兰的屋子里还亮着灯,便去敲门,可是敲了许久,她死活都不肯开门,他担心被人发现而影响不好,只好先行告退,他走到拱桥的石墩边,看到月色还不错,便打了个电话给她。
“刚才敲你门,怎么不打开。”
“以后你还是别來了。”
“为什么。”
他看了下屏幕,她居然挂断了电话,她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又唱白脸,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毕竟夜已经深了,还是等次日再问问什么情况吧,一回到家,看到恶婆娘那副丑态,沒有半点睡意,于是,他跑到隔壁房间,美美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他终于把事情给打听清楚了,原來昨日香兰的女儿涵涵在路边玩耍,一不小心把水溅到了佛招的身上,佛招一來气,直接一巴掌裹在了她的脸上,涵涵哭哭啼啼回到家,把事情的情况跟香兰汇报了一下,香兰带着涵涵找佛招理论,谁知两人言语不和,很快就产生了肢体冲突,佛招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决定找这个机会一定要狠狠地发飙一下,于是,她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往她的额头上砸了过去,当时血流如注,她被送到村里的诊所进行止血包扎。
屠夫三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被臭婆娘折磨成这样,立即跑回家找她算账,当时她正在床上酣睡,他一脚把门踹开,她吓得立即从床上爬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有病,怎么了。”
“我说你大早的,嚷啥嚷,存心跟我吵架是吧,我还怕了你不成。”
“老子沒心情跟你吵架,”他把折叠好的《离婚协议书》打了开來,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你要是识相的话,快点把名字给签了。”
“本來我是打算签的,可是看到你的这副死相貌,老娘我偏不签了。”
他立即冲进厨房,拿來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佛招站着一动不动,沒有一点畏惧之色。
“你到底签不签,不签我就杀了你。”
“你杀啊,你要是孬种的话,就把刀给我放下。”
屠夫三只是想吓唬一下她的,沒想到她的骨头居然那么硬。
“你本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那你动手啊,你不就是想逼我离婚,然后跟狐狸精鬼混在一起嘛,别以为你的心思,老娘我会不知道,杀了我也好,到时你也活不成,我倒要看看你们两还怎么潇洒地过日子。”
他把菜刀扔在地上,发出“哐哐哐”的响声,叹了一口气,走人。
他知道,自己沒杀死她,她一定会把此事告诉给娘家人,娘家人跟臭婆娘一样的货色,好斗不讲理的那种,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先到外面避一避风头吧,不是说自己怕他们,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临走之前,他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香兰。
“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
“香兰,你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
“我准备到外面住上一段时间,你会跟我去吗。”
“我……”
“你就不要我我我了,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虽然我沒跟她离婚,但是我跟她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你也知道,我跟她不可能再过下去了,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題,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去县城,去广东,去福建,去任何地方都可以,我不是说了吗,到时我卖猪肉,你开副食店,我们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当然,我绝对会把涵涵当成自己的孩子來养,如果我有半点对你们母女两不好,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果你不离开,她们就会在你的头上拉屎,难道你在这个村子呆下去还有意思吗。”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可以,我在县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