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面一片祥和平静,完全没有迎接小生命的喜悦与紧,反而有点沉闷。
端仁太后斜躺在珠帘后的软塌上,闭目养神,乍一看去,像是睡着了,可是那染着火红色的指甲确有意无意的划拉这软塌头的琉璃珠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来预示着她是清醒的。屋中央红红的炉火,偶尔也发出一声霹雳的火花撞击的声音。
“今天的炭火是谁管着呢?”太后将那双锐利的双眸睁开,看着炉中的炭火问道。
钱嬷嬷赶紧上前道,“回太后,都是咱宫里的小福子管着的。”
“嗯。”了一声,太后手微微一声,钱嬷嬷就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拿了个靠枕放在她身后。
“小洪子出去多久了,这宁家丫头果真是架子大不好请啊。”太后一个自言自语道。
“出去一个时辰了,按理说这一会应该回来了,可能是积雪未划,在路上耽误了。”钱嬷嬷眼神也止不住的往外飘。
今个真是也奇怪了,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在不会来,保不齐太后又要发怒了。
“似雨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太后看着描画的精致有型的指甲,嘴角带着浅笑。
钱嬷嬷心里也琢磨不透这位太后娘娘想的是什么,嘴上回道,“刚才稳婆过来说,还能熬个十几个时辰。”
太后嘲讽一笑,“生个孩子要那么久干什么?”
“这是第一胎,而且玉妃身子骨不好,所以时间会久一些。”钱嬷嬷不禁的有点害怕了,她不知道太后娘娘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阴沉沉的,虽然平时她见惯了太后不伪装的一面,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太后,她还是第一次见。
太后侧头看了一眼,一些害怕的钱嬷嬷,又嘲笑变成微笑的道,“嬷嬷今天是怎么了,就这么害怕哀家不成?”
钱嬷嬷急忙跪在地上,朝她磕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太后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眯着眼睛看着她,“嬷嬷,你家有个侄女好像是花园里剪花的宫女吧?”
“太后好记性,花房的小绘真是老奴的侄女。”钱嬷嬷低着头,视线是能看的到太后裙角。
“明天就叫她来慈宁宫做个二等宫女吧,也算是你这些年尽心尽力服侍哀家的的苦劳。”
“谢太后恩赐,能伺候太后娘娘是老奴三生修来的福分。”钱嬷嬷心里一喜,她正愁小绘没有一好出路,这一下子就来了,怎叫她不喜。
“不过哀家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我办一下。”苍老的声音中带着阴狠,太后始终带着微笑盯着指尖看,仿佛上面开了花一样,看的入迷,如果不是房间了没有第二个人,钱嬷嬷都要怀疑刚才那个话是不是太后说的了。
钱嬷嬷想了一下,算是比较识时务的回道,“请太后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老奴都在所不辞。”
听的太后都笑出了声,“哀家哪里需要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请太后吩咐。”钱嬷嬷一直把头低的很低,不敢抬起来。
“听说女人生第一胎会难产。”太后说的很轻,眼神也很无辜甚至带着好奇。
“只要有好的稳婆,玉妃娘娘基本上没有事情。”钱嬷嬷以为太后是担心温玉儿的情况,所以解释的很清楚。
“不,女人生第一胎一定会难产的。你可懂了?”她又强调了一遍。
钱嬷嬷低低的应了一声,“老奴懂了!”说罢朝太后行了一个礼,“老奴去看看玉妃娘娘的情况,免得太后忧心。”
“去吧!”太后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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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懒懒老眼昏花传重了一章,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