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正直了身子,看着辰皇说道,“皇上,你可要为娘娘做主,是太后掐死了小皇子。”
砰一声,一个青花瓷茶盏摔杜鹃胸口又落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看那力度,估计直接太后直接想朝她脑袋上去的。
“你个小贱婢,你胡说什么,想污蔑哀家!宁倾城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污蔑哀家!”太后气的直拍桌子来掩饰她的心慌。
“奴婢没有胡说,我和都御夫人亲眼看见你掐死小皇子的!”杜鹃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了,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好像随时就要爆炸一样。
一直装空气的百里无颜眼波一动,撇了一眼气色有点不对的杜鹃,转头对辰皇说道,“皇上,微臣看这位姑娘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不如先请太医看看,免得一会又出现什么意外。”
辰皇也注意到杜鹃身上的不同,摸摸下巴,“蔡太医给看看,务必要治好!”
宁倾城给蔡太医让出一个地方来,好让她专心的给杜鹃医治,可是蔡太医手指刚一碰到她手腕处,就缩回来了。摇摇头道,“皇上,老臣已经无力回天了。”说着就退到一旁,静静的不说话。
这后宫的事情太复杂了,他们也看不透,也管不了,只需要默默的做好一个医者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至于这辰国的江山是谁的,谁在做主都不重要,他们医的了人医不了心。
太后得意的看了她们一眼,“一个将死的贱奴才说的话你们也信?反正哀家是不信的,都说恶狗伤人。皇上,哀家看,不去早早处死了的好!”?
辰皇嘴角泛起冷笑,重重的说道,“母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死吗?”
太后扭身也瞪着辰皇,“这分明贱奴婢分明受了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意,来污蔑哀家!如果皇上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辰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辰皇的心本来就自己支离破碎了,他一直在渴望太后的母爱,对温玉儿死这件事纠结犹豫,不肯相信太后就是凶手,但是现在太后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将原本支离破碎的心,剁成了灰,风一吹就没有了。
“后宫不得干政,朕相信母后在父皇在世的时候应该已经学会了!不需要朕在多言了!”辰皇不理会太后的无理取闹。直接对着杜鹃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您走的第二天早上,御膳房端来一碗莲子粥,说是您吩咐的给娘娘做的,可是粥还没吃到一半,娘娘就见了红,芍药去叫太医,太医说是早产,要找稳婆。”
杜鹃恨恨的看了一眼太后,心口就像一团旺火在烧一样,她知道,那毒又要发作了,也顾不上疼痛,继续道,“这时候太后娘娘身边的钱嬷嬷带着一个位稳婆来了,说是听到似雨宫的人说,娘娘要生了,特意带来稳婆。”
“那和哀家有何关系,你要把这罪名安排在哀家身上?”太后冷着脸,看杜鹃的目光就像是粹了毒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杜鹃毒发身亡。
心里也是恨及了沈墨染,为什么当时不一下子杀了她,非得留下这个祸根,让她来祸害她。
太后现在心里肠子都悔绿了,那个女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沈墨染现在也不好过,在某一处灯火通透的密室里,沈墨染正紧紧的蜷缩着身子,脸上的汗水都汗湿了胸口的衣衫,苍白的小脸上也是痛苦的表情。
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一双温柔的眼睛,多看几眼就让人沦陷进去了。
“看来你最近很是清闲啊,人也胖了一圈。”男子用小刀细细的修剪着指甲,轻声说道。
“唔!”她痛苦的哼了一声,是在是太痛苦了,就想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心肺,专心的痛,脑袋里也像有人在用她神经弹琴一样,节奏时快时慢,时松时紧。
“怎么?这一会受不了,你早该知道,这就是你擅作主张的后果,有胆量做,没有胆量承担吗?”
男子温柔的看了修的圆润有型的指甲,轻轻的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屑,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好似一只跃然飞起的蝴蝶,从心底生出好感来。
“不是的主上,贱婢不是有意的!”沈墨染忍着痛,才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放下手中的小刀,略薄的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已经引起了百里无颜和兰沧扬的注意了,要是因为你,坏了我的大计,你说我该怎么样疼你?”
凉薄的话语让沈墨染背后发紧,她祈祷着,皇宫那边一切都按照她预想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