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宁倾城干笑了两声,那声音就像是指甲划在玻璃上,让人听着心里紧紧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防的住哀家吗?那你太小看哀家了!”
“倾城并没有防着您!”宁倾城看着大变脸的太后,心里有又一种不祥的预感。
太后并没有理会她的说词,转而伸出手去逗着钱嬷嬷手里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不能在诡异的笑容,“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的了吗?”
手指上套的黄金护甲在孩子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不等孩子出声,就掐上孩子稚嫩的脖子,面目狰狞的朝着宁倾城说道,“你们都是逃不掉的!这一切都是哀家。”襁褓中的婴孩还来不及哭一声,就被她活活给掐断了气。
宁倾城双眼瞪的圆圆的,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圈,是她低估了太后的残忍程度。
“虎毒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这是你儿子的亲生孩子,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几乎是咆哮的说道。
不知道这一刻太后是怎么想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太后会掐死她的亲孙子,如果早知道太后会要了他的命,哪怕是拼了她的命,她也会护着小皇子的,而不是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夺走那条无辜的小生命。
自责内疚还有对温玉儿的愧疚让宁倾城顿时就泪崩了,她缓缓的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上留下来。
太后看着宁倾城痛苦的样子笑的更欢了,“哀家没有这样的孽种,不过你说你如果要是死了,百里无颜会怎么样呢?”
宁倾城听了忽然睁开眼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喝了你的血,剃你的骨,吃了你的肉!”
哈哈,太后像是听了很好笑的事情,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那哀家就看看到底是谁喝了谁的血,剔了谁的骨,吃了谁的肉!”
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朝宁倾城走过去。
这瓶药粘上了就会要人姓名,她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躲的过去。
见她过来,宁倾城抄起身后的一个景德镇的蓝口花瓶,对着太后,“你在过来,我们谁先死还一定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想上前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想和哀家斗,哀家劝你歇歇吧,毕竟哀家这毒是专门为你这样的人准备的。”
门外传来一声布谷的鸟的声音,帘子被掀开了,走进来一位白衣翩翩的带着面纱的姑娘,露在外面的双眼睛,宁倾城看着眼熟的很。
撇了一眼全身戒备的宁倾城,眼里都是不屑的目光,看向太后的时候稍稍恭敬一些,“主上让我给您带个话,此人留着有用!”
“留着还有何用?”太后虽然嘴里质疑道,但是手上却悄无声的收起的那瓷瓶。
“这个太后娘娘就不用管了。”她披风上的雪花因为屋内的气温都化成水珠沾在毛领上了,再看了一眼宁倾城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哀家的皇孙啊!”太后看着宁倾城凄厉的喊了一声,光是声音就听着让人揪心。
钱嬷嬷也意会过来,急忙跑到门口大喊一声,“来人啊,都御夫人残害了小皇子!”
守在宫外的宫女太监急忙提着灯笼纷纷赶来,禁卫军也带着佩刀赶来了站在门口。
宁倾城放下手中的花瓶,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说道,“等劳资的扛把子来了,今天的帐我们一起算!”
“死鸭子嘴硬。”太后冷哼了一声,见到人都聚集到门外后,她还是平时那个慈祥的太后。这变脸的速度,让宁倾城叹为观止。
凄厉的叫喊声还有门外那整齐划一的脚步,让温玉儿从昏迷中醒过来,艰难的转头想看看孩子在哪里。
就在宁倾城准备出门的时候,里间里传来温玉儿微弱的声音,“孩子你在哪里?”
“哦?里面还有一个!”太后嘴角一笑,像是看到更好玩的东西一样,“你还不去看看,这失子之痛可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
“你简直就是恶魔!”宁倾城也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屋里。
太后看着钱嬷嬷手中悄无声息的孩子,心情大好,将一双保养的当的手放在眼睛前面看着,笑容浅浅,仿佛刚才用这双手掐死那个婴孩的人不是她。
宁倾城一进门就看温玉儿正准备挣扎想起床,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身上刚才汗湿的衣裳紧紧的贴在她身上,这天本来就冷,温玉儿顾不上别的,她只想看看她的孩子。
“倾城你来了,孩子去哪里?”温玉儿说完这句话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