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珺逸在烛火下,温柔而又专情,他起身将梳妆台上的铜镜捧了过来,又细心将烛火挪近了些。声音出奇恍惚,他低低的说道,“倾城,没了这些印记,就没用人能拆散我们了!”
透过昏黄的铜镜,宁倾城撇了一眼,耳朵后面光洁如瓷,有些发红,并无什么异样。
“这是怎么了?”她有些迷糊的问道,斜眼的一瞬间,看到不远处点的熏香,想起上一次在梧桐阁,凤珺逸也是点着香,然后她就像做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莫非这香有问题?
顺着宁倾城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小桌几上放着的熏香,凤珺逸知道她心里所想,毫不掩饰的说道,“那熏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里面有迷药,幻药。”
“上一次我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对不对?”
“对!”
他低着头,宽厚的肩膀挡住了大部分的烛火,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性情不定。
宁倾城有点摸不清他的脾性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凤珺逸了吗?
“都说权利可以改变人,这一刻我相信了!”宁倾城半梦半醒,熏香点的她头晕,整个人全身瘫软,连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凤珺逸手指轻轻的从她脸颊上划过,“我现在所有的权利不要也罢,我知要你!”
想避开他的接触,可是却又避不开,她笑了,笑的无力,“都说权利为别人夺的,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凤珺逸也不气,将宁倾城的被子细细的掖好,嗔笑道,“我说为你就是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依旧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王爷。”
“如果你真是为我,你为何不早点来,非要等我嫁人了才出现!你说是为我?要我怎么信?”
宁倾城说完这句话,似乎是陷入了昏迷,那一颤一颤的睫毛示意着她是醒的。
凤珺逸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包银针来,长长短短的,在烛火上下泛着幽光。
他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个不算特别长的银针对着宁倾城说道,“倾城,一个可能有点痛,你先忍一忍!”
一针下去扎在了太阳穴后方,那根神经像是顿时被抽出来了一样,疼的她直皱眉。
嘴里哼哼着,“凤珺逸,你千方百计把我弄来,你到底想干嘛?兵符已经也不在我手里了!”
凤珺逸细长的手指又捻起一根针,又扎了一个部位,越笑越温柔。
“我说是为你,可你偏信不信。倾城,真的没有人在把我们分开了。”
宁倾城猛的惊醒过来,她耳朵后面原先有个胎记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她瞪圆了眼睛,“我的胎记去哪里了?”
凤珺逸又下了一根银针,认真的解释道,“已经抹去了,这世上有人会替你活着!”
“是谁?”她问道。
“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将忘记你所爱,将成为我唯一的妻子。”
凤珺逸扎好最后一根银针,对着身后空空的殿堂说道,“你可以进来了!”
凤仪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沈墨染提着一盏宫灯缓缓而来,那微微的笑意在宁倾城看来,像是讽刺,她想问沈墨染为何在这里。
这不是明摆的,沈墨染是凤珺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