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医看了一眼楚太医,楚太医立刻就将医药箱里的拿了一块小铁板,两人在相互的配合下,将护甲中残留的粉末给弄出来了,又将粉末放在水里融化,放在一根普通的银针没有什么变化。
蔡太医又换了一根沾着血迹的银针放碗里,顿时银针变的黑黑的了。
“皇上,这护甲中的确有那种奇毒!”蔡太医微微颔首将那两枚银针放到托盘上,由公公呈上去给辰皇看。
辰皇只是冷笑的看了一眼托盘中的银针,看向太后,“母后,您不说点什么吗?”
太后面不改色的说道,“这能证明什么?难道皇上就此判定是哀家害了玉儿吗?”
辰皇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太后冷冷一哼,反讥道,“看来哀家是心软了!
辰皇不明所意,但是百里无颜是知道,但是也是不动声色的低垂着眼眸,等着太后的王牌大招。
“前两日有一个小丫鬟来投奔哀家,说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哀家一时心软就收下了,想不到今日她竟然还能帮到哀家,真是应了先皇经常说的世事无常那句话啊!”
“母后说的是何人?”辰皇问道。
“等来了皇上就知道了,小枝,将人给哀家带来!”太后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在门口的小枝立刻吩咐人将杜鹃带上来,杜鹃跪在殿中央,满脸苦楚的看着太后,但目光看向宁倾城时,情不自禁的低声的喊了一声,“都御夫人!”
不过是三天功夫没有见,杜鹃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红彤彤的脸蛋肿的老高了,曾经那双水灵灵的杏眼此时也肿成了一条缝,整个人就像充血了一样,皮肤红红的,看着很是吓人,和往日那个机灵小巧的宫女判若两人。
大家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可是宁倾城确认出来了,她是杜鹃!
王公公见杜鹃不向辰皇行礼,大声喝道,“大胆奴婢竟然敢行礼!”
辰皇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嘴,看杜鹃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些,心里在想,这个宫女起来有些眼熟!“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朕会为你们做主的。”
杜鹃一下子哭了出了声,有喜极而泣,有撕心裂肺,更多是的劫后重生的哭泣,望着辰皇哭了半天才说道。
“皇上,娘娘没了!”
辰皇一愣,再三打量,终于认出来,这是温玉儿的贴身丫鬟,杜鹃!
听杜鹃哭的这样伤心,也勾起了辰皇心中那片柔软的地地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微红的眼圈显示着他对温玉儿的怀念,嗓音略微伤感的道,“朕已经知道了!”
杜鹃哭的更厉害了,辰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温玉儿一个交代,看太后还最贵无比的坐在上面,她这心里更为温玉儿不值了。
“娘娘,你死的好冤啊!”杜鹃哭喊道,声音正如她的名字,声声啼血。
“到底是怎么回事?朕需要你说!”辰皇像一头怒吼的雄狮,双眼红的可怕!
杜鹃颤抖着身子,吓的都说不出话来。
还是宁倾城看不过去了,过去搂着杜鹃,拍拍她后背,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杜鹃俯在宁倾城肩上放声大哭,殿内都是杜鹃的哭泣声。
“都过去了不哭!”宁倾城安慰道。
可是她越安慰,杜鹃就哭的越伤心,她这三天两夜,曾经一度都以为她要死了,被身上的毒折磨的想自杀的时候,她都会想到,温玉儿的大仇未报,宁倾城还等着她的一次指控太后,她就忍下来了。
只为了这一刻,可以亲自和皇上说,是太后杀了小皇子,气死了温玉儿。
杜鹃用袖子擦擦眼泪,哽咽了一下,“夫人,奴婢要为娘娘讨回公道!”
太后见杜鹃想反水,不由的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这个小婢子,哀家救了你一命,现在也是你回报哀家的时候,你要是胆敢欺瞒,就算今天皇上饶了你,哀家也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太后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个个都是人精,哪个听不出来她的话外之意。
如果让宁倾城翻译过来的话,那就是,我能当时不要了你的命,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报答我,你要是敢不按我说的做,就算皇上今天放过你,我会要了你的命。
切!真是有点老糊涂了,太后以为这还是那天晚上呢?能让她为所欲为!
可是杜鹃抬眼看一下微微笑的太后,害怕的往宁倾城跟前缩了缩。
“不怕,皇上都在!”宁倾城拉紧杜鹃的手。
辰皇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了,“你说到时是怎么回事?”
杜鹃朝辰皇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是似雨宫玉妃娘娘的近身侍女杜鹃。”
“朕认得你,整个似雨宫就你和芍药是玉儿的贴身宫女!”杜鹃一喜,没想到辰皇既然能记得她们姐俩,心里也是大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