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提着灯笼撑着伞,连哭带跑的从西苑跑到摘星阁,那嘤嘤呜呜的哭泣在夜晚显得格外凄惨
“你干什么?”
一把铮亮的绣春刀往她面前一横,秋百整个人张脸都隐藏着斗笠之下,看不清表情,雨水顺着斗笠往下落。
“大人,墨染小姐病的很厉害,求您和爷说一声,请个大夫给看看!”她抬起张清容秀丽的小脸,满脸都是泪痕,扑通一声跪在秋百面前!
秋百往后退一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你等着!”
月蓝见秋百戴着斗笠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活计,“可是有事?”
“嗯,西苑来人说,墨染小姐病了!”秋百把斗笠取下,放在屋檐下沥水。
“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事又来了!”月蓝看着门外不满的说道,又朝黑漆漆的屋内指了指,“爷估计都已经睡下。”
秋百看着门口那盏忽明忽灭的灯笼,又说道,“那我去找春颜,让他先去看看!”
月蓝瞪了一眼秋百,没好气的说道,“爷是让你来保护夫人的,又不是让你保护西苑的那个,你着什么急?”
秋百尴尬的一笑,“这不是人命关天吗!” шωш ¤ttκǎ n ¤Сo
“是吗?”月蓝挑着眉,直勾勾的看着秋百,“难道你不是念在你们之前的情份上?”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乱说!”秋百急忙上前一步,捂着月蓝的嘴巴。四下看了一眼,幸好没人。
“我和墨染小姐可没有什么情分。”
月蓝拍开秋百的手,恶狠狠的看了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墨染小姐府里的时候那可是对你们四个好的很咧!”
秋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再说我们也是沾了爷的光!”
“哼,爷在睡觉,你自己去叫吧!”月蓝又拿起放一盘豆子细细的挑选起来,将饱满的豆子给挑出来。
秋百看着月蓝不搭理自己,只好在那干搓手。
花依见秋百进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出来,不免有些着急了,她来的时候沈墨染可是烧的很厉害的,在不请大夫去,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她撑着雨伞垫着脚尖朝里面看,这个秋百办事真是急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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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垫脚却引起树上的冬里的注意。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踮起来的脚尖,那脚腕轻盈有力,大部分重力都已经前倾了,可是人还没有倒,这不像是普通姑娘家能做到的。
花依感觉有一道尖锐的目光看向自己,也意识到她露的太多了,眼一闭,假意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那一声,“哎呦!”惊起雅雀无数。
秋百和月蓝都看了看门口,又看看屋内,不知道爷被吵醒了没有。
“进来掌灯!”百里无颜听着外面的动静,浓眉拧成一个结。
月蓝白了秋百一眼,拿着火折子进去了。
“让春颜去看看。”他搂着宁倾城斜斜的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半眯的眼眸,看着月蓝刚点燃的烛火。
“是。”秋百在门外朝屋内的百里无颜行了礼,拿起斗笠出去了。在门口看见了摔的满身泥泞的花依。
“走吧!”
也许是屋内的烛火太过于明亮,宁倾城不舒服的翻了个身,闻着百里无颜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准备睡个天昏地暗的。无奈肚子里的空城计唱的嗷嗷响。
“醒了就起来用点膳在睡可好?”轻柔的嗓音就像空中划过的一根羽毛。
没答话,她闭着眼睛,摸着放在她头下面的那双大手,手指很长,指甲也是椭圆形的,手指骨粗细刚好。手掌不是很有肉,掌心有层薄茧,应该是长期握剑留下的。
“怎么,阿倾也会摸手相了?”百里无颜笑着调侃道,反将她纤细的小手握着自己的大手中。
“不会!夫君,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情啊?”
她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百里无颜那绝美的下巴,还有那凸起的喉结。红色的衣袍松垮垮的拥着红色的腰带系在身上,在烛火的照应下,就像一个慵懒的小妖精,妖媚过人!
百里无颜“嗯!”了一声,把她从软塌上扶起来,靠在他怀里。
“我以后再也不想吃姜糖了!”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蹦出来的,糖还没有吃着,还要把自己给搭上了。
“不准!”想都没有想,百里无颜就拒绝了,因为宁倾城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夫君!”
娇滴滴的声音让百里无颜又一愣,这是又来惹火吗?
靠!宁倾城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一个吃不饱的禽兽!
“夫君,我们吃饭吧!好饿啊。”宁倾城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百里无颜,心里暗暗祈祷,哥,您老一定要把持住啊!
看她紧张的样子,百里无颜噗嗤一笑,“的,吃饭吧!”
吓死劳资了!她要多吃点好抚慰这受伤的小心灵!
------题外话------
为什么没有人来赎懒懒?
懒懒一个人缩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幽怨的看着你们,你们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