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送了,祝你一路顺风!”宁倾城笑着朝辰皇挥挥手。
不管辰皇和百里无颜之前是在怎样恩怨,现在都已经释然了,他不在是辰国的皇上了,只是温玉儿的丈夫。宁倾城和温玉儿的交情虽说不上亲厚,但是也不薄,所以她也不希望辰皇在临走的时候,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
辰皇也朝她挥挥手,“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宁倾城点点头!
他对着前头赶车的王公公道,“我们走吧!”他放下窗帘,马车径直从她们面前的经过,
宁梓卿和宁倾城留在原地,宁梓卿看着辰皇远去的马车道,“其实他是一个好皇上!”
“他也是一个好丈夫,可惜就是明白了有点晚了!”宁倾城补充道。
宁梓卿看着在一旁悠然自在的宁倾城,“你出来就为了和他说这么几句废话?”
“不然呢?”她笑的眼眸弯弯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宁倾城这样可爱?
“出你们的交情有这样好,值得你这样过来送他,别忘了他曾经是你夫君的死罪。”
看着她那小得意的劲,宁梓卿忍不住嘴上讨讨便宜。
“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今天来送他,一是为了温玉儿,二是因为曾经我们也很友好的请我喝过茶。”
宁梓嗤笑了一声,摇摇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在想什么?”
“我也搞不懂你们男人在想些什么?”她叹了一口气,也学着宁梓卿摇摇头道。
走了一段路,王公公又开始絮絮叨叨的问道,“爷,都与夫人为何,知道您在此?”
辰皇看着说了一路的王公公也是很无奈,“因为她是一个心思玲珑的人。”
宁倾城从之前的只言片语中就能猜出来,他会将温玉儿的骨灰带回到柳城去。
“哦,那奴才更不明白了,多余夫人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
辰皇一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了,白跟在我身边十几年,都御夫人就是单纯的送送我。如有机会,我真想请他们夫妻二人喝喝茶。”
王公公没有念过多少书,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宁倾城的独特,只要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都御夫人真是个怪人?”
“无言的眼光很独特,她的确与旁人的妇人不同,胆大,心细,没有,寻常女儿家的矜持。这无颜找她是找对了。”
辰皇摸摸玉罐,心里说道,我找你也是找对了!
“这都与夫人也算是个好的了,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过来送你送你,也不枉她与玉妃娘娘之间的交情了。这样中情意之人,奴才也是喜欢的紧!”王公公说着也是眉开眼笑的,越想这都御夫人越是觉得她不是凡人。
辰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对着王公公说,“别多嘴了,赶紧走吧,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好找个落脚的地方。”
一路的好风光,他们边走边看,困了二十几年了,终于自由了。
宁梓卿和宁倾城也不紧不慢的往回走着,由于宁倾城打死都不愿意骑马了,两人就在路上慢慢的踩蚂蚁。
走着走着宁倾城就想起来了,“刚才那钟声是干什么的?
宁倾城甩了她一个,你白痴的眼神儿,吐掉嘴里的一根草,”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她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知道,但是我不太明白!“说到底还是不明白。
宁梓卿嗤了她一声,用手敲敲她脑袋,”这是新帝登基的钟声,你听到钟声不下跪已经算是不敬,你还敢问这还是怎么。“
揉揉被宁梓卿敲痛的脑袋,”我不知道还犯法啊,再说辰皇都走了,有没有太子啥的……话没有说完,她就止住了,辰皇走了还有凤珺逸,难道是凤珺逸?
宁梓卿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宁倾城想的是什么,砸吧了一下嘴,肯定的道,“你想的没错,新皇就是凤珺逸,凤王爷!”
“我去,太后的梦想成真了!”宁倾城跳的老远,想着又要面对太后那个老妖婆,她就后背发凉。
朝堂上凤珺逸身穿明黄色的龙袍,上面飞腾而起的金龙明晃晃的,白色珍珠的冠冕遮住他犀利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和平日一样温润而雅。
取代王公公的是一名新的小太监,他手持拂尘,手里拿着一道明黄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免税三年!特念,百里无言大人,功苦劳,高封为国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