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城醉的迷迷糊糊的,只能看到百里无颜的两片红唇在动,脑袋嗡嗡的声音吵的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说明天的事情吗?她想努力听,脑袋里好吵啊,听不到,真是恼人!越到后面越迷糊!
一个没有!支撑住,直接往桌子底下溜去!
百里无颜心里一惊,急忙捞住她,稳稳的将宁倾城搂在怀里,见她睡的正香,不禁失笑的却又无奈的呢喃道,“下次再喝酒,看为夫怎么罚你!”
宁倾城还睡的跟猪一样,根本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她也不怕!
说着就抱着宁倾城去了里间的床榻上,宽衣解带,细细的拾落下她头上点缀的发珠!
一夜的无梦换来第二天的阳光明媚,昨日还未化完的积雪在上午的阳光中慢慢融化,那的清澈雪水从顺着皇宫琉璃瓦上,慢慢滑落,落在地上的大理石上滴答滴答的。
辰皇一生明黄色的龙袍,配着黑色绣着金色祥云的靴子,看似很随意的坐在御书房的软塌上,手里握着一块白色的玉佩,嘴角噙着冷笑的看着面前的一盆炭火。
太后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在一旁闭眼假寐,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她愉悦的好心情。
百里无颜则是低着眼眸,微笑着看着宁倾城,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力量。
他是她最强大的后盾,最坚硬的铠甲。
不过辰皇到底是个念旧情的,知道她往日和温玉儿的交情还不错,所以请完安后,便赐了个小绣凳坐着。
屋内一阵接着一阵的沉默,谁也不先开口,就这样僵着。
等了一刻钟后,辰皇终于开了尊口。
“百里大人,这就是你给朕的证据吗?”
辰皇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莲子粥,将那一张失踪了宫人的名单扔回到王公公手里的托盘上。
百里无颜看了一眼辰皇,“如果这些还不足以的话,微臣还有更有力的,就怕皇上不敢听。”
辰皇握玉佩的手一用力,看了一眼太后,声音中带着几丝嘲讽的说道,“朕还有什么不敢听的!”接着又咆哮道,“朕还有什么不敢听。”
听到辰皇那薄怒的声音,太后幽幽的睁开眼睛,安抚着辰皇说道,“皇上莫动怒,哀家到是要看看那个毒妇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百里无颜看了一眼太后,目光回转,笑的颇有深意,“我听说太后那天还专门派人去接我夫人,不知道这是何意?”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看她素日和玉儿那丫头交好,想着玉儿生边也没有个人,想让她来,玉儿也安心一些,谁知道,竟是害了她!”
“朕想看到百里大人你说的证据!”辰皇这几天想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些事情等你想通了,事情已经挽回不了。
辰皇就是这样的,他想知道,太后是不是真的就那样狠心。
百里无颜两片红唇掀起一个极为妖冶的笑容,“把人给皇上带进来!”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春颜和夏无两个人押着进来,朝辰皇一拱手,“卑职参见皇上。”
辰皇眯着眼睛想看清楚他们手里的人是谁,可是那长发垂在脸前面,让人看不清相貌。
太后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是看不到长相,她也有点认不出来。到时她身后的容嬷嬷吓的手都开始抖起来了。
太后感觉到钱嬷嬷的怪异,她扭过头撇了一眼钱嬷嬷,心里鄙夷的很,亏她还跟着她这大半辈子了,这点惊吓的都受不得。
当她看到那人的面容时,也吓的不轻,这不是她宫中的掌事太监小洪子吗?
这个小洪子可是知道不少的事情,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洪公公脸上苍白的连一滴血色都没有,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手指上的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整个人要不是春颜她们搀扶着,肯定要倒在地上。
洪公公双眼苦楚的看了一眼上座的辰皇,又看了看在一旁同样具有威胁的太后,蠕动了一下嘴唇,心里还在犹豫,投靠哪一边?
他在比较思量着!
“怎么是你!松开他!”辰皇看清楚来的人之后,眉头挑的老高,这个太监不是太后的左右手,怎么会落到百里无颜手里?
春颜和夏无一松手,洪公公直接瘫软在地上了,胳膊无力的垂在地上。
辰皇又把目光看向百里无颜,可是百里无颜仍旧神情淡淡的看着这殿内发生的一切,温文尔雅的笑容,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宁倾城也是好奇的看着洪公公,这阉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