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宁倾城说。
“还有上一次冷宫里那个老妪也很奇怪,给未亡人烧纸和她说的那些话先后矛盾啊!”
“我也是觉得奇怪,可是查不到任何线索。”这一点百里无颜也疑惑不解。
“会不会那个老妪说的是两个人?”宁倾城随口说了一句。
百里无颜给她整理头发的手一怔,“阿倾说的不无道理!继续说来听听。”
“你看,烧纸钱给未亡人,那肯定那个人没有死!”
百里无颜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老妪给你的戴花是说的一句话?”
百里无颜若有所思的回道,“这朵牡丹花是娘娘未来的及给殿下戴上的,今天老奴就替娘娘给殿下戴上。”他一个字不落的都给宁倾城叙述出来。
“真是好记性!我咋就没有这么好的记性咧?老天不公啊!”严肃的画风瞬间就被她带跑了。
百里无颜在她腰部拍了一下,“说正事!”
宁倾城回过神来,“哦哦!继续啊!”假装清清嗓子,“未来得及这个词说明了两点,一是死了,而是走了!”
“晚上吃啥?”百里无颜低眸一想,冷不丁来一句。
“晚上啊,让我想想!”宁倾城瞬间都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个人世界里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百里无颜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就是辰皇不是太后生的。
这件事还要好好查查,所以先不能让宁倾城知道,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危险。所以他打断了宁倾城往下思考的思路,不然以她的才智也会猜到这一点的。
和他们相隔甚远的另一颗大树上,凤珺逸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歪歪的躺在树干上看着他们。
“王爷,酒多伤身!”黎添看着凤珺逸有点心疼他这个主子,娶了三个女人,都不是他想娶的,他想娶的现在别人怀里。
凤珺逸媚眼如丝的看着树上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淡淡的问道了,“酒能比毒药伤身?”
“王爷不是常说,毒药也是解药吗?”
凤珺逸一笑,嗔骂道“你小子跟我身边学了不少啊!”
“那是王爷抬举了!”黎添始终是很淡定,没有因为凤珺逸夸他,他就得意的。
想到宁倾城,凤珺逸也想起了另一个人,宁倾国。现在太后把她肚子的孩子当个宝一样,宫里太医不离身的跟着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去是留你决定。”凤珺逸背对着黎添说道。
不用他明说,黎添就知道凤珺逸说的是谁。
黎添沉默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宁倾国,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如果让她生那就背上一个,那就是叛主,如果不要生,那毕竟是他亲生的孩子。
“坚决不留,”沉思了片刻,黎添一抱拳,狠心的说道。
凤珺逸也再一次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自己决定吧,无论什么后果,本王一概不究。”
两人都再次不语,凤珺逸看着远方大口大口的喝酒,黎添默默的立在他身后,直到百里无颜带宁倾城消失在那棵树上,凤珺逸才回过神来。
“王爷派去宁小姐身边的人可以撤回来了吗?”
凤珺逸低头仔细思量了一番,虽然轻舞的身份被发现了,但是宁倾城不是也没有赶她走吗?那还是放在她身边比较好,万一也有个特突发情况也好应个急。
“先不急,你可查到了兰沧扬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回禀王爷,据探子来报,太子殿下昨日便到了长安城内变,在梧桐阁住下了。”凤珺逸眉尾一挑,微微有点惊讶,“在梧桐阁住下了?”
再次看到远方的那颗参天大树,暗度思量着。梧桐阁,看来百里无颜比他的动作还快一分。
凤珺逸轻轻一笑,这果然是是百里无颜的作风,永远有留有后招。
“王爷,可要去查查?”黎添问道。
凤珺逸一个摆手,“不必了,想必他们两个人已经见过面了。我们现在去,那就是打草惊蛇。让皇兄先出手。毕竟兰沧扬手上的五十万铁骑本王也是眼馋的。”
他放下酒壶,闭上眼睛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那眉眼间都是说不完的落寞。
念棠轩外辰皇看着悠闲惬意的兰沧扬说道,“殿下好雅兴。”
“皇上,也很悠闲。几个大国皇帝,本宫看,就数辰皇你最悠闲了。”兰沧扬也是笑着说的。
“朕为国事忧心到也不能寐的时候,殿下只是没有见着。”辰皇一副额,假装头痛。
“那本宫今晚要和皇上多喝几杯,看看皇上是不是真的也不能寐了!”
兰沧扬也是笑意不减,打趣着。
“听说殿下昨日便入了长安城?”辰皇直勾勾的看着他,随口问道。
兰沧扬稍微愣了一下,很自然的回道,“昨日便到了,但是我那妹子非得在街上游玩,你知道的女儿家。便在停宿在梧桐阁。说来也本宫也是好奇,那小小梧桐阁的菜色倒是很是精致!”
“都说梧桐阁,挥土如金,今天听见下这一说,菜品精致想必也是有缘由。”辰皇撇了一眼旁边的王公公。
王公公拿着拂尘不动声色地退下。
看着悄悄退下去的王公公,兰沧扬嘴边扬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