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佛说: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这是永恒的至理。

那为什么世间杀戮不止?坐在佛堂享受世人供奉香火,你何来仇恨?何来慈悲?

你要世人信佛,学佛,不是为自己,乃是为一切苦海中的众生。但俯瞰芸芸众生皆在苦海,你高高在上,何曾亲下苦海解救。

微子启你让我再一次尝到仇恨的痛楚,好不容易才从黑暗的世界里挣出,初尝阳光的温暖,你又生生将我推下。如果真的要这样一辈子,我要你一起,和我一起痛苦。

袁震退下,终觉得亭内气息让人喘不过气,那阵阵腥味好像一直缠绕着我,让人不寒而栗。心中一阵慌恐,退出亭中。

短短前行一段路,前方卉树森,浓绿弥众象,叠石疏泉不数旬,红莲妖娆燃碧池。

微子启从树后缓步走出,直直地注视着我。我嘴角不经意地浮现一丝冷笑。

“皇上久等了?”

微子启一愣,神色疲惫,沉默地盯住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四目相互纠结,却没有往日的温度。

微子启终于垂下眼睫,缓缓的说:“你要我做的事都已经办完了。”

我的眼神平静无波,道:“殷离就是不灭之花。”

微子启表情没变,还是沉默的盯着我,可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强势得惊人。

金色绣龙衣袍随风舞动,美不胜收。

“然后呢?”微子启恢复一贯的浅笑。

跟着他笑了起来,转身背对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将衣物滑在手肘处,露出整个背部。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如血嫣红的花,枝蔓缠绕在白玉无暇的背脊上,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妖艳异常。

一朵引渡亡灵,指引人通向幽冥之狱。要想得逆天就得除去不灭之花,断了黄泉之路。殷离和花生死相存,所谓殷离血就是用来摧花灭路的。

不灭之花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殷离的记忆。

初夏时节背上还是冰冷生痛,妖冶的红花,轰华灿烂中却孤冷僻孤寂,透着无限的悲凉。

殷离你的命运从一出生就被别人控制,甚至是出身之前就早已注定。你的寂寞,你的恨,你的冷酷只因你的存在只为了一个权位,一个血统。

背对着微子启看不见他的神情,应该很高兴吧,终于得到不灭之花,离你要的又近了很多。也应该很生气吧,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卸去衣衫。你的独占欲受到很大冲击吧,就算周围都是太监宫女你也是不允许的。

他忽然一把揽过肩膀狠狠抱住了我,揉入骨髓般的使劲,低沉的声音狠狠的在耳旁响起,“你到底还想勾引多少人的目光?韩商久,齐越然,还要那个叫海生的男人。”最后一个名字如尖刀刺入心脏,绞了千万遍。

痛苦的说:“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你不配。”

他复杂的看着我,手指顺着我的脸而下,有些痴迷的绘着我的唇线:“就为了那个人,你恨我?”

“你为了他卖掉我送你的玉镯,为了他甘心呆在偏僻的渔村,为了他你能将五指掐如别人的伤口,为了他竟能要求废掉别人的手臂。”他的语气越来越重,“我嫉妒他,你是我的,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好。”

他看着我,等待我的回话,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苦笑道:“苏洛,你以前将自己掩饰得那么好,为了那个海边的男人却也沉不住了。”

**在空气里的肌肤,已经在他字句间为我盖上。胸腔内有什么在撕裂,破碎。

“他是我的亲人,唯一的。”转过身,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红得狼狈的眼睛窝进他的胸堂,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咚咚”的心跳声,心跳很快。

“你了解我微子启,比韩商久齐越然都了解。因为我们是同类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重要。可惜我还是没你狠,这就是我输的原因。”

“不要再对我说那些话,得到逆天那天你还是会杀我的,现在有何苦浪费感情呢。”

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啮齿咬过大脑,痛得浑身发抖

看他眼里浮出微微痛楚,我不想再多做纠缠。淡淡的说:“你是怎么处理春城里的人的?”

他小心的扶起我的手,用锦帕细心包扎起来,“她们都很好,继续营业着等你回来。”

我沉默了会,“我要回去。”

夜晚华灯灿烂,月光如波,春城灯火连星汉。

站在窗前,听见门被推开,轻软的脚步声走进,低声道:“梅老板,你还好吗?”

我轻轻一叹,道:“若水还是叫我苏洛吧,梅泓着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不语,我转身静静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证明她不知道我这身体的身份。

“若水,我模样变了就不记得了?”轻轻笑了起来,缓步走过去,拉着她坐下,“那胎印只是一个伪装。”不想告诉她太多,现在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好半天若水才回过神,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我笑了,“现在我比你漂亮了,受打击了吧。”

若水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蓄起水来,两行清泪滑过花容,掉在我的手背上。

“苏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若水有些激动的重复着,喜悦流露无疑。

“当然是我,我不在时春城赚了多少银子,你待会要好好给我禀上,差一钱也有你好受的。”手指轻戳了她好看的额头。

若水一愣,巧笑起来,“一见面就说钱,苏洛你怎么换了张皮,还是这么爱钱。”

不满的撅起嘴来,这丫头不见一时,越活越坦白了,太不遭人爱,轻掐了她的臂膀,“换了皮又没换心,爱钱如命可是我苏洛的本性。你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我不在时和王三吃了我多少钱。”

“啊哟!我的老板啊,我王三对你的忠心可朝日月啊!”王三从门外窜出,依旧嬉皮笑脸,却格外顺眼。

斜瞟了他一样,笑道:“你在外偷看多久了?”

王三双眼发光的看着我,手舞足蹈,“老板,打你一进门小的就觉眼熟,要知道以前小的就觉得我家主子肯定是个大美人,要不怎么能迷住当今皇上还有???”

“王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若水低声责骂。

我撑着脸,笑得灿烂,“看来所有人中还是王三最有眼神,以前就能看出我是个大美人来。不错,不错,这月奖励百两。”

“啊哟!还是我家主子好,不似若水抠门得紧。”王三笑着给我参上茶水。

“王三,你还敢告我状。”若水抡起玉手敲向王三,王三一副吃痛的样子,狠瞪了眼若水。回过头来哭丧着脸说:“老板啊,你看你不在时若水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老还是早点回来,小的日子也好过啊。”

神色微凝,转笑说:“这个店以后由若水打理,王三你苦日子才刚开始呢。”

王三和若水吃惊的看着我,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端起王三倒的茶水,喝了口,笑道:“还是春城里的铁观音最好喝。”看了看两人皱起的眉头,轻笑出声,“老板有笔大买卖要做,这家暂时不回了,等事情办完,再回来。”

起初是想关了春城,让他们都离开的,怕以后再有什么连累了这些人。回想后,微子启若要对谁不利,逃到那里不是一样。这里好歹也能让他们安生立命。

有很多人表明看上去肮脏,但实际内心纯净。只要对他们好,他们就能用命来回报你。不似有些伪君子真小人。

“苏洛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水握住我的手,担心的问道。

若无其事的眨眨眼,笑着说:“我还能出什么事,回家乡处理一些事。”

“真的?你的家乡在那?”若水还不依不饶起来,有时候还真烦女人的敏感。

食指摸摸下巴,恶意的笑了起来,“在中国。”

王三凑过来,疑惑的问:“中国是在那?怎么没听过。”

忍住笑,认真的说:“在离龙腾很远的地方。”

“那里的皇帝日子肯定不好过。”王三笑了起来,有点可爱。

“为什么?”我和若水齐声问道。

王三笑着又给我添了些茶水说:“老板说你们那里的人都和你一样,百姓要是太聪明了皇帝就不好当啊。”

若水赞成的“哦”一声,点点头。

王三你是在夸我还是拐着弯寒伧我啊。

“王三啊!在老板家乡可不称皇上,那得叫主席。”

“什么?竹席。这么叫这名字,多不登大雅之堂啊。”若水皱了眉头,批评我们的社会主义第一把手名字不好听。

“就是,叫什么不好,叫竹席。”王三附和道。

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腰有些直不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了。

“老板,你没事吧?说你们皇帝,就那竹席,你还笑成这样。”

用手顺了顺气,“如果我说叫总统你们觉得好听吗?”

“什么?总痛,那里总痛。”若水关切的问。

真的被这两人毙掉了。

气氛正好,一个熟悉的朋友进来了,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老齐,好久不见啊。”朝他呵呵的笑了起来。

齐越然嘴角一弯,走上几步坐了下来。驾轻就熟的倒上一杯茶,喝了起来。

“苏洛,你不在时多亏齐将军照顾我们。”若水连忙站起来,对齐越然欠了欠身。

“谢什么谢,这店一大半都是老齐的,他能不上心吗?”顺便一手拍了拍正在喝水的他,呛得他吐了出来,皱起剑眉,瑥怒道:“苏洛,你怎么还是没个正经。”

若水王三知趣的退下去,和上门。

“苏洛,你变了很多。”

我笑了笑,指了指脸,道:“都是良性发展。”

齐越然脸色沉了沉,“听说是你断了袁震,他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

笑容冷了下来,清淡的说:“他是执行命令,不过他为达目的心也太狠了。有他在,对你很不利。如今他手废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刮什么大浪。”

齐越然因为我微子启已经对你有所芥蒂,袁震对名利的执著,是不会放过压在他上面的你。废他为海生也为你,也为自己。

齐越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从不曾认识我过,不过他的确从来也不认识我。

“苏洛,别卷进政治里面来。”

“现在没得我选择。”

“齐越然,我不介意世人眼里我是否清纯,是否美好,是否正义

我不关心。我现在不会去想后果。”我多想告诉你,我也没有什么后果。

齐越然呆呆的看着我,“

??苏洛,你不要因为仇恨迷失了自己。这不该是你该有的情感,你是该幸福的。”齐越然痛苦的看着我,字字刺得我眼睛犯酸。

幸福!很久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我努力过,以为自己幸福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是报应吧,这世界真有天理轮回的。我利用别人的感情达到目的,如今又被人利用感情。

我本不怨他的,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杀了海生。那些什么: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实质是生死等同。在我眼里都是狗屁。

生就生,死就是死。

沉默腻在我和他之间,让人难受。长长叹了口气,努力笑了笑,“老齐,才多久不见怎么也婆婆妈妈起来。那些事不要再提了,反正也不能挽回什么了。”

齐越然无奈的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始终不懂你,现在不懂,以后也不会懂了。你要做什么我本不该说什么,只要你自己无悔就行了。”

齐越然走后没多久,我也起身离开了,没有和店里的人一一道别,太多离别会使人伤感。不喜欢那种气氛,只是简单的把春城房契什么的交给若水,写了份转让书。以便以后她管理起来更省心。

金炉香烬漏声残,月移花影上栏杆。

坐在忆洛宫独酌,红烛泪干,漆黑空旷的空间里,透着透骨的寒意,渐渐酒意上了头。我躺在柔软的床上,蜷曲成一团,头痛的厉害。

门轻轻的“即嘎”声,一切又静了下来。月色下一个魅惑人心的俊颜,桃花魅眼,深情缠绵。他就凝视着我,修长的手指爱惜的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静逸的房间,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相互温热的吐在对方面上。

颤着手抱住他,将头埋入他胸膛,“韩商久~~~”

他身体微微一震,没有说话,只是回抱住我。我将手更紧的抱住他,害怕稍一松手,他就消失了一样。

“韩商久,海生死了,他因为我死了

?你不要也离开我,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呆着,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

我抬起头来,灵魂仿佛一霎那被抽走死掉。

微子启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凤眼悲伤安静。

紧抱住他的手松了开来,冷冷的说:“我喝醉了。”

微子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仍然没有说话。上翘的眼角本该看起傲气的,现在却让人觉得格外寂寞。

头越来越痛,眼皮重得太不起来,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我要休息,你出去吧。”

微子启没说话只是扶我躺下,坐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力气去和他说话,只想好好睡一觉,只从海生死了。我没有一晚安然睡过,总会被恶梦惊醒,深宵难寐。

半夜,有一个温暖的身体将我抱入怀中,很温暖。回抱住他,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又压抑的轻吐了出来,用力抱住我的背,心跳声很大。

梦里,韩商久搂着我,看着繁星闪烁,我幸福的靠在他怀里。

“少爷,我把你麻雀弄飞了。”

“什么麻雀?

“就是金丝笼子里的的那只。”

“苏洛你把我花一百两黄金买的画眉弄飞了。”韩商久暴跳如雷,高高扬起的手却始终没有打下来。

看着他气极败坏的样子,心里笑疯了。谁叫你把我当下人使唤,老子一灵魂工程师怎么能沦落到给一暴发户喂鸟,洗内裤。

气死你,气死你。

初日净金闺,先照床前暖。

酒醉后头依然隐隐做痛,胃强烈的不适感,让我还未睁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费力的撑起身体,看着的是微子启端坐在床沿。

金色龙袍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目的光芒。把他本就尊贵的气质,称得更加雍容华贵。

“你不去上朝,受着我干什么?”

微子启温柔的笑了笑, “我已经下朝了。”手指宠溺的伸进我的发间揉了揉,“昨晚喝那么多酒,现在一定难受吧。我叫人准备了一些粥,吃了会好些。”

收回手转身从床台上端起一碗温度适中的淡粥,轻舀了一些,喂到我唇边。

微子启是个天生骄傲的人,那种藐视一切的态度长入骨髓。现在竟低声下气的喂我喝粥,连我自己都想见见那两眼宝贝到底有什么魔力。

接过他手中的玉碗,淡淡的说:“皇上,你这样苏洛会折福的。”

他手僵硬的递过碗,点了点头,浅浅的笑了起来。笑得我心闷得发痛。

缓缓的喝着粥,淡淡的说:“当今世上,龙腾和天狼国可以说势均力敌,桑其国中立其中。御神族盘踞天狼国,实力早已架空天狼国君。”

微子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御神族一直在寻找释神皇帝的血脉,从拥他称霸天下。”

龙杖能号召天下分散的释神国力量,当然包括桑其国。为了不让有异心的族人动了它,几世前族长和殷离将它藏了起来,留下一把钥匙开启迷穴。

逆天不知道藏在那里,世人只知道拥有不灭之花就能找到它。

“释神皇帝还要血脉流落?”微子启眼色早不同刚刚的柔情。

笑了笑,缓缓的又喝起粥来,任他焦急难耐。片刻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粥真好喝。”

微子启先是一怔,扬头看着我,笑得极其柔媚:“洛~你要喜欢我天天叫御膳房给你做。”

我的眼睛一下睁得极大,轻咬了咬唇,不爽的说:“我又不是尼姑,干嘛天天喝粥。”

微子启抿嘴笑了,接过我手中的碗。我低下头,咒骂他家上下三代。

“释神皇帝是没有血脉,但释神皇帝家族中也拥有不可磨灭的血统。在释神族眼里这也是比外人得了天下要强,你不要问我是谁,目前还没人知道是谁。”

微子启眸光瞬间一黯,眼神深邃起来,“洛~你回来不只是要和我说这些吧。”一股强势的霸气从他身上散出,就如猛兽保卫自己的领土时发出咄咄之气。

我懒散的摇摇头,淡淡的说:“我会去给你找御龙杖,它应该在天狼国。以殷离的身份回去,应该不难找到。”

“我不信你,洛~你恨我,又怎会愿意帮我。”微子启清冷的将头撇开望向窗外。

你是不信我,从头到尾都不信任我。你不信任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我耸耸肩,笑意中带着嘲笑,“我不这么做,你也不会放过我。”

他眉毛皱紧,垂下长长的睫毛,淡淡的说,“我只要御龙杖,不要逆天。”

我盯住他很久,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神色模糊不清,“洛~这样你会原谅我吗?”

我愣了愣,轻声一笑,“皇上现在言之过~~~”话没说完,唇上一热,温柔缠绵,一点一点试探着向里延伸。半闭上眼,浅浅的回应,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骤然收紧。轻柔的回应引爆他的激情,舌头相互交缠,吸吮著,带出无法抑制的情欲。

他手指轻抚我的耳际沿上滑去,将我头上的发簪一拨,流云的长发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压着我顺势倒下,极尽温柔。

感到他身体的变化,嘴角含笑,柔柔地拿眼瞟了一下他,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轻柔魅惑的说:“皇上,苏洛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身上的身体忽然紧绷,动作嘎然而至。他伏在我身上没有说话,巨大的呼吸声已经极力控制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微子启似是调节好情绪慢慢抬起头,阴晦的眼睛盘旋着杀意,这是他眼睛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绪出卖得这么完整。手指掐住我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掐断颈骨。

“是谁?”两个字极艰难的从他还带着刚刚情欲的红唇中挤出。手指间的力道又重了些,呼吸的不顺畅让我不由皱了眉,嘴角却不服输的浅笑,笑得惑人。

“我问你是谁?”微子启失控的吼了起来,手不能控制的加重力道。已经无法喘气,剧烈的咳嗽让眼筐模糊,开始看不清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脖子力道忽然一松,本能的剧烈喘息。脸被用力扳正,逼我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直对微子启恢复冰冷的凤眼,应该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酷。

“是韩商久?”微子启双眼深锁住我的视线,不放过我眼中一丝情绪的变化。

手伸出轻搂住他的腰,微子启轻微颤抖。“哈`哈`哈`——”我邪肆的大笑起来,语调极慢地轻声道:“是皇上的母后呢。她对苏洛真是照顾,不但给我吃了逍遥散还派了十几个壮男让我享受,呵呵~那滋味真的很刺激呢。”

箍住脸颊的手颓然的滑下,就像失去生命的飞鸟从空中坠下。痛苦又重新回到他俊美的脸上,近乎绝望的痛苦。微子启只觉全身所有气都骤然收缩,巨大的压力能把五脏六腑挤碎。他怒极反笑,猖狂肆意,好半晌他停下笑声。那狂虐的笑声让我只觉得浑身发毛。

“苏洛,这故事编得很好,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哈哈——”微子启起身轻声说,生怕我听到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平躺在床上,看着金色流苏在阳光下闪动光芒,细纱锦帐随风舞动。口气轻松得像在谈论街头趣事,“你知道是真的,那晚我身上的伤都是拜你母后所赐。”浅笑着看着他,“应该说是拜皇上所赐。”

“你不要再说了。”微子启伸手捏住了我的脸,低吼出声。

笑得我剧烈颤动起来,“不是皇上问我是谁吗?不过到现在我真的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呢。”

“我叫你不要说了。”微子启怒吼着甩开手,一步一步往后退,掩不住眼中的恐惧。

万籁此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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