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军工处对外无用,但是这对内,他们可无敌。再加上这电话又是白崇国亲自打过去的,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已经发展到可以和袍哥抗衡的川帮虽没在一个小时内土崩瓦解,但是也已经到了那人人自危的地步。
秉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原则的陈凤喜懒得去管邵帅把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他现在心里头想的全是一会儿应该怎么和张家人谈。
陈凤喜只是纠结,而阮宜红则是忐忑,这事儿要是谈成了还好,要是谈不成,就阮宜红帮陈凤喜做的那些事儿,越南政府可以分分钟判阮家死刑!
下午三点,三辆黑色的奔驰驶停在了观澜会所客房部的门前。
“他怎么来了?”忐忑不安地站在窗前的阮宜红满面惊色地叫了起来。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应该就是陆老板的合伙人吧。”
阮宜红一脸担心地说道:“我说得不是正在跟陆老板握手的张太忠,而是站在张太忠后面的那个。他叫毛越林,是张创的私生子,是越南最年轻的大校!他怎么会来?”
“他……大校?”陈凤喜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楼下那个小黑脸,气势虽然不错,可是这也忒年轻点了不,看着也就是二十八九岁的模样。
阮宜红神情凝重地说道:“嗯,大校,去年刚升的。虽然是技术类军衔,但是这个年纪就上了大校,恐怕到时候一个小将是封不住他的。凤喜,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吧!”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缓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太子来了上虎鞭。阮姨,呆会他们上来了,你就像那天在不夜城似的坐着就行了。”
“嗯?”阮宜红一脸不解地看着陈凤喜,这要是毛越林不来的话还好说一些,单凭张太忠怎么都能对付过去,甚至最后可以用威胁的手段。可是现在毛越林跟着他就不一样了,有他在身边,就算张太忠本来想答应也没有办法答应。
阮宜红发愣的时候,房门被人敲起了,她连忙看了陈凤喜一眼,陈凤喜从容不迫地坐到了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阮宜红坐下,见陈凤喜的态度那么坚决,阮宜红只能是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开门!”
听到陈凤喜的吩咐,莫子在第一时间就打开了房门。
“陈少,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张局长。张局长,这就是陈凤喜,陈少!”陆天龙一进门就热情地帮着两人做起了介绍,从他没有介绍跟在张太忠后面的毛越林这一点就不难看出,陆天龙并不知道毛越林的身份。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老陆,你先带张局长到隔壁歇歇,我这儿马上就完!”
本来还在门口等着陈凤喜起身迎接的张太忠没想到对方竟然非但没有起身相迎,反倒是出口轰自己走,这让他的气不打一处来,悻悻地说道:“陆老板,你的朋友……好大的架子!”
陈凤喜没有理会阴阳怪气的张太忠,而是朝着莫子伸出了手,莫子心领神会的将一份文件递到了陈凤喜手上。
陈凤喜神情凝重地看着阮宜红说道:“阮小姐,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越南芭提雅这个项目!”
“越南芭提雅?老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阮宜红怎么会在这里?”张太忠眉头紧皱地看向了陆天龙。
陆天龙何等精明?一见到陈凤喜没有按照先前设定的演时他立马也就改了剧本,神神秘秘地拉着张太忠走出了房间,小声说道:“你小点声,我跟陈少说得是你是我朋友的朋友,如果他知道咱们俩的关系,这事儿肯定就没你的戏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要帮你跟陈少介绍介绍。张局,我可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嘱咐你一句,跟陈少说话的时候……悠着点。”
张太忠冷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天龙意味深长地说道:“张局,实不相瞒,这观澜会所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了,而是陈少的!”
“你说什么?”张太忠听到这会儿才意识到屋里的年轻人为什么那么狂妄,还有为什么会说出那种狂妄的话语来!
陆天龙故作紧张说道:“你小点声,你想害死我吗?这事儿现在没几个人知道。陈少只用一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我手里的股份买了过去,你应该知道我手里的股份值多少钱吧?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给我转了帐。所以我一听到他说要跟人合作建什么越南芭提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陈少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要是这事在你的帮助下做成了,我想到时候不管是你们政府还是陈少都不会亏待你!”
张太忠恨恨地看向了陶泽林:“老陆,谢谢你!他妈的,要不是陶泽林这王八蛋也在这里,我同在肯定进去给陈少好好客气客气。现在他在这儿,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陶泽林?就是你说得的大私生子?”陆天龙惊讶地顺着张太忠的眼神看向了陶泽林,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陈凤喜会临时改剧本。
张太忠无可奈何地说道:“处了他还能有谁,这家伙非要跟着来,我也没有办法,就带着他来了。这样吧,一会儿你跟陈少说说,咱们晚上再谈怎么样?到时候我随便找个借口把他支出去,你看如何?”
“这个……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在隔壁房间等等,我去帮你探探口风。哦,对了,我知道你们张家跟里面那个阮小组有矛盾,但是你千万不要守着陈少表现出来。”
“陈少和他认识?”
“不是认识,是……哎呀,你懂的!”
“明白明白!”
“好了,你们先去隔壁歇会儿,我进去……哎,他要干嘛?”
陆天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一直跟保镖一起站在门外的陶泽林就大步走进了房内,他不能不走,他要是再不走的话,这么露脸的事情可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陈少你好,我是毛越林,张太忠是我叔叔。我想这个项目,您和我谈更合适!”毛越林面色平静地站到了陈凤喜和阮宜红之间。
“阮小姐,文件就在这里,钱就在银行里,而人就在去越南的路上,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你就是这次项目的总负责人,你看怎么样?”陈凤喜直接无视了陶泽林,这个陶泽林虽然看上去挺精神,但是这办事说话太欠火候,难怪会被扔在技术部门。
陈凤喜可以无视陶泽林,但是阮宜红不能,她面色凝重地站了起来,缓声说道:“陈少,这位是我们越南最年轻的大校,也是张局长的亲侄子。”
陈凤喜不耐烦地瞥了陶泽林一眼,扯着嗓子就叫道:“老陆,老陆!”
“哎,来了,来了!”早就候在门外的陆天龙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陈少,有什么事儿?”
陈凤喜没好气地叫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陆天龙还没有回话呢,那陶泽林的脸就拉了下来,堂堂越南太子爷,虽说是私生的吧,但你也不能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陈少,我觉着你应该搞清楚一下我们越南的状况然后再找合作伙伴。”
陈凤喜不屑一顾说道:“毛少爷,越南是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你是谁我也很清楚,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刚刚一直站在门口听我和阮小姐的谈话,那你应该明白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你觉着,凭你们张家,有能耐拒绝我吗?到时候我就到你们越南最穷的地方去宣传,就说我想到那里投资被你们张家人给否了,你觉着……你老子那主席还能当几年?”
陶泽林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半英前,西那瓦家的人也用同样的态度跟我说过话。”
英拉•西那瓦,也就是那个被人民反下台的泰国前总理,西那瓦可不像靠跟人跑腿起家的张家,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家族,陈凤喜说这话的意思很清楚,这英拉就是被他整下台的,很明显是在吹牛逼,但是那又怎样,谁会去查?
“陈少,抱歉,实在是抱歉,泽林还年轻,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这样,您继续跟阮小组谈,我们到隔壁等着您。陆老板,我们先过去了啊!”拉着陶泽林出屋的时候,张太忠还刻意朝着陆天龙使了个眼色。
一出房间,陶泽林就没好气地甩到了张太忠的手,生气地说道:“叔叔,你拉我出来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那陈少要跟阮家合作吗?”
“正因为看出来了,我才拉你出来。你知道这个陈少是什么人你就在他面前那么嚣张?我告诉你,陆老板这观澜会所已经被他买下来了!不仅如此,陆老板与政府合作的工厂、医院、学校的股份也都被他买去了!”
“那又怎样?不就是有钱嘛!”
“我说泽林啊,你怎么那么傻呢,这仅仅是有钱的事儿吗?你想想,陆老板既然能在越南找上我,自然在中国就得找别人当他的靠山,这陈少敢开价买他的股份,就说明陆老板找得靠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还有,你知道这观澜会所值多少钱吗?一个想要在越南打造一个芭提雅那种城市的人,你觉着真的只是有钱那么简单吗?芭提雅之所以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各国旅游局对它的大力宣传,就和咱们越南旅游局一样,不是经常要因为各种关系让旅游公司推荐哪个城市旅游吗?”
张太忠说了这么一大通,陶泽林再傻也听出来他想说什么了,陶泽林紧张地说道:“可是叔叔,这陈少明显是想和阮宜红合作啊,要是他们一合作,咱们张家……”
“你放心好了,我刚刚已经嘱咐好陆老板了,他会帮咱们在陈少面前说说话的。泽林,我知道你想好好表现,然后好让家里人高看你一眼。我又何偿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天天靠打着家里的旗号招摇撞骗吗?你想要去毛姓张,而我是想要进张家宗堂。所以,这件事儿,你无论如何都得听我的!还有,一会儿嘱咐好你的手下,这事儿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你弟知道了……”
“叔叔,你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不会有问题的。只是……我担心陆老板说
不通陈少,他的态度好像挺坚决的。也不知道这姓阮的给他下了什么药。”
“还能什么药,迷药呗!你就放心行了,就算陈少想跟她合作,她也没有这个胆子吃下这么大的项目!她要是真敢自己吃下这么大的项目,那到时候都不用咱们张家动手,阮家就彻底完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陆天龙就走出房间跑向了两人。
“老陆,怎么样?”张太忠着急地问道。
陆天龙神情凝重地说道:“陈少让你们进去!不过进去之后你们都小心着点说话,要是再惹他不高兴,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们了。”
张太忠一脸感激地说道:“老陆,谢谢你,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叔侄二人跟着张太忠走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张太忠就朝着陶泽林使了个眼色,陶泽林心领神会的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陈少,刚刚的事情很对不起,是我着急了。”
陈凤喜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听老陆说了很多张局长的事情,说他在越南的生意张局长帮了很多忙。也听阮小姐说了很多你的事情,说你本来应该姓张。”
陶泽林眉头不觉一紧,沉声说道:“是的,我本来应该姓张,只因为我母亲家不是名门望族,所以……”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你为什么不姓张我没兴趣知道,现在既然阮小姐说了她有兴趣跟你合作,那我就想听听你能在这件事儿上做点什么。”
陶泽林和张太忠一脸吃惊地看向了阮宜红,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阮宜红竟然会帮他们二人说话。
“陈少,泽林在家中是老大,这张家本应该早晚都是他的,可就是因为他母亲家世的原因,他才会被人排进到了技术部队里面,陈少应该知道,技术部队那种有名无实的军衔,根本就得不到常规部队的认可。但是不论怎样,泽林都是认真努力地按照家人的吩咐行事,不像他弟弟孝国,天天只知道到处生事。我觉着您与其与那个二皇子合作,不如跟泽林这个大皇子合作!”
阮宜红一番话瞬间就惊醒了张太忠和陶泽林,难怪对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原来人家已经有了要跟张孝国合作的意思,难怪先前会说出那番话来。到时候,这陈凤喜与张孝国合作把这越南芭提雅的项目搞起来,他陶泽林恐怕这辈子都别指望改姓了。
念及此处,陶泽林不敢再犹豫下去,这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转身毕恭毕敬地朝着阮宜红说道:“多谢阮姨称赞!”
看明白了这会儿自己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陈凤喜觉着自己比张孝国强的陶泽林,与其继续惹陈凤喜讨厌,还不如讨好一下阮宜红,这陈凤喜铁定心要与阮宜红合作,里面肯定有事儿!
阮宜红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陈少,泽林虽然不姓张,不过他始终是张家人,如果你这次的项目与他合作,那么他改姓是早晚的事儿。陈少是聪明人,我想是用一个姓张的废物还是用一个即将姓张的人才,您应该心中有答案了吧?”
陈凤喜一脸为难地说道:“宜红,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就是因为知道你跟张家有过节才想着跟那张孝国合作,你找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能有什么用?”
“赌对了!”陶泽林心中不觉一喜,这陈凤喜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两人能没事儿吗?可是,这守着他们就说这么直白露骨的话,是不是有点儿……
“陈少,宜红已为人妻,况且已入那残花之年。以您的实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您何必苦苦纠缠宜红呢?难道你非得逼着我辱了我阮家名声才行吗?”
陶泽林刚在心中合计这事儿是真是假呢,阮宜红就苦声哀求起了陈凤喜,这让他的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
陈凤喜恶狠狠地说道:“是不是我把姓黎的整死你才肯答应我!”
“陈少,我说了……”
“好了,别说了,你出去吧!”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起身站到了窗边,背对着阮宜红下起了逐客令。
阮宜红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着陶泽林说道:“泽林,我能为你做也就这些了,回去告诉你母亲,我阮宜红,不欠她的了!”
听到这会儿,陶泽林才明白这阮宜红为什么帮自己说话,原来是因为了自己的母亲。陶泽林的母亲曾经救过阮家,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是也算是她救了阮家一次。这样一来,这整件事儿就能说得通了,陶泽林也就开始相信起了这一切。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陈凤喜蓦然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太忠和陶泽林说道:“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张太忠不假思索地叫道:“陈少请说,无论是什么条件,我们都会答应!”
陈凤喜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宜红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女人,我要让那个姓黎的老死在监狱里!”
“这个……”
“怎么,办不到?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张太忠慌张地说道:“不不不,不是办不到,而是需要花点时间。陈少,不瞒您说,这阮宜红和黎义勇的感情并不好,只是因为两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阮小姐才不得不跟他在一起。这事儿既不能让阮小姐怀疑到你身上,又要把阮家从里面摘出来,需要花点儿时间来做。”
“要多久!”陈凤喜目光逼人地问道。
陶泽林郑重其事地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会让黎义勇死在监狱里!”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老陆在胡志明有一家夜总会,已经被我买了过来,现在正在重新装修和扩建,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太子府!一个月后,里面的员工是管你叫老板还是管张孝国叫老板,就看你的了!老陆,送客!”
张太忠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陆天龙的眼神制止住了,叔侄俩见状,连忙跟着陆天龙走出了房间,直走到隔壁房间之后陆天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现在陈少的心情很不好吗?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和他说话,省着被他的怒火烧到!”
张太忠眉头紧皱地问道:“老陆,咱们的夜总会什么时候在改建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天龙笑道:“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在越南所有生意的股份都被陈少买去了嘛?包括那间夜总会。是,里面是有你的股份,但是也许你不知道陈少是什么性格,他要做什么事儿,从来不会跟股东商量。就和这次他买了观澜之后让他的女人当董事长一样,股东们也都不愿意。可是你猜陈少怎么着?”
张太忠好奇地问道:“怎么着?”
“在股东大会上直接就报出了两倍的价格,谁要是不同意,谁就签合同拿钱走人!两倍的价格啊,这么大手笔的人当老板,这以后得有多少钱赚?谁会傻到继续跟他作对!”
“你的意思是,这观澜会所……是陈少给他女人买的?这也太……”
“这就是陈少厉害的地方,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想要的东西,他绝对会想办法帮其拿到。”
“我怎么感觉这陈少有点……”
“有点傻是吧?不是,他不傻。因为他没有办法给这些女人名份,只能是用另外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再说了,就算是给了她们又怎么样?到头来这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姓陈!张局长,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到时候你们两边合作的时候,可不能忘了我!”
“老陆,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都把股份卖给陈少了,陈少会不带着你玩吗?”
“本来他是想带着我玩的,可是在知道我在越南还有别的生意之后他就……”
“连这他都知道了?”
张太忠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紧张地问道:“那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而对我也……”
“放心好了,这水泼不到你身上。张局,我和你说实话吧,这次把你推荐给陈少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希望你们以后成了合伙人之后,别忘了帮我说说好话!我也好能……保住这条命。”
张太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那你们俩先在这儿歇会,我去那屋看看情况。”陆天龙面色凝重地走出了房间。
陆天龙一走,叔侄两人就坐到了沙发上,沉思了片刻之后,张太忠才一脸担心地说道:“泽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你的人查一下这个陈少吧。”
“嗯!”陶泽林二话不说就掏出了电话,将刚刚偷偷拍下来的一张陈凤喜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同事帮着查查。
照片发过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说……”
“怎么样了?”见电话都已经挂断,但是这陶泽林还是皱眉不语,张太忠不由就有些着急起来。
陶泽林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陈凤喜不是一般人,他是佣兵团天龙八部的幕后负责人,而且同时跟CIA的关系还很好,最重要的是……他昨天在中国部队入伍,入伍第一天就是上校!”
“入伍就是上校?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入伍三个小时后他就退伍了。而且,这次冥界女神会在中国出事,就是因为他。并且联合国反恐委员会的调查小组就是他打电话叫来的!”
“泽林,你说得这些……都是一个人干的?”
“嗯,都是陈凤喜一个人干的。叔叔,我怀疑……这个陈凤喜有国际财团支持,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做什么事情都那么顺风顺水以及那么大手笔!”
张太忠若有所思地说道:“要是国际财团也就罢了,就怕是国际恐怖集团。”
陶泽林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如果他真是恐怖分子,他怎么会和CIA还有联合国反恐委员会有关系?我想十有八九应该是那些财阀在亚洲的代言人!”
张太忠苦笑着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这陈凤喜还真是个情种,我都希望他能看上你妹妹了!”
“应该不会。你看他挑女人的眼光就不难看出来,这家伙比较喜欢成熟的。他身边那个女人,还有阮宜红,都是熟透了的女人了!”
“那这陈少也够可怜的,有那么多钱,竟然只能玩老女人!”
叔侄俩正在聊着的时候,保镖打开了房门,端着一个红木盒子走了进来。
“什么东西?”张太忠皱眉问道。
“是陈少让人送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张太忠狐疑地打开了木盒,当看到盒子里面摆着的是一张百夫长黑金卡的时候,叔侄俩脸上同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不喜欢?”陆天龙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这是陈少送的?”张太忠惊讶地问道。
陆天龙笑道:“嗯,这是陈少给毛少的见面礼。这卡没有密码,无限透支。另外,陈少向我问了问张局你的情况,他听说你有个女儿比较喜欢车的时候,已经让他在英国的手下给她送去了一辆麦凯伦P1,是以你的名义!”
张太忠情不自禁地倒抽了口凉气,这刚刚只是初及阶段,还没谈到以后要如何何作的,就又是百夫长又是麦凯伦P1的,谁受的了?
陆天龙继续说道:“还有陈少说了,如果令爱愿意的话,他可以帮忙让她到剑桥念书,毕竟她现在念的学校,可与她的身份不符。”
张太忠受宠若惊地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
陆天龙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少愿意给,你就收着,这点东西他也不在乎!”
张太忠弱弱地问道:“那个……老陆,你和我说实话,这个陈少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陆天龙看了那愣在原地的保镖一眼,保镖见状相当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之后,陆天龙才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过HEL吗?”
张太忠一脸无知地摇了摇头:“没听过。”
陶泽林面无表情地说道:“是那个专门向恐怖分子和雇佣兵以及罪犯出售保险的公司吗?”
陆天龙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我帐上的钱,就是HEL给我转进去的。所以张局,你无论如何将来都要帮我好好在陈少面前说说话啊!”
陶泽林激动地说道:“难怪他的关系那么厉害,原来是HEL的人。叔叔,谢谢你带我来深圳,不然的话,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翻身了!”
张太忠不以为然地笑道:“谢什么,咱们两个谁跟谁!”
服了,彻底服了!
在黑白两白闯荡多年的陆天龙什么人没见过?以前他对陈凤喜的佩服就是五体投地,但是现在直接就到了那肝脑涂地的地步。
陈凤喜这一出戏,别说是张太忠和陶泽林这叔侄俩了,恐怕就算是张创和张孝国这爷俩来了也抗不住!
从这叔侄俩房间里出来之后,陆天龙快步走进了陈凤喜的房间,情不自禁地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张太忠和陶泽林这叔侄俩算是彻底上钩了,陈少,高!”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笑道:“我高什么,你老陆才是高,这又是百夫长、又是麦凯伦的,你这小日子过的够可以的啊!”
陆天龙尴尬地笑道:“嗨,都是我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弄得。像这些东西,他还有不少,要是陈少喜欢,尽管拿去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下去安排人把车给张太忠他女儿送过去了。”
陈凤喜点了点头:“嗯,去吧。”
陆天龙刚出门没多会儿的工夫,莫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是邵帅的时候,陈凤喜紧张坐直了身体接通了电话:“喂,怎么样了?”
邵帅紧张地说道:“陈哥,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陈凤喜没声问道。
邵帅沉声说道:“李宝根死了!”
“死了!”陈凤喜惊讶地站了起来。
“嗯,死了。我们也没有想到,这老畜生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由于他死前没有说明让谁继位,现在湖南丐帮大大小小的负责人都在准备着上位呢,特别是新疆大胡子,他已经开始四处走动了。”
“按丐帮的规矩,这李宝根的位子应该由谁来?”
“如果没有指定接班人的话,那就得靠投票了,由那十四个市的人来选出领他们继续干的人。如果最后选不出来,就得由四大长老出面决定谁来干这个负责人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你爸……不占优势啊!”
“是啊,这样一来我爸根本没有可能!”
“操,这老王八蛋,什么时候死不行!”
“陈哥,你先别急,我们现在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有办法你不早说!”
“我们可以帮小叶哥坐上这负责人的位子!”
“帮他?”
“是,小叶哥本来已经说了要帮我爸得到李宝根的信任,可是现在李宝根突然死了,那么可以出来跟大胡子争的也就只有他了。小叶哥说了,他愿意帮你做事!”
“你现在在哪儿?”
“在阳市呢。”
“到阳市军分区等着我,我最多两个小时后到!”
“好,我知道了!”
“陈少怎么说?”邵帅一挂断电话,叶川就好奇地凑了过去。
邵帅面无表情地说道:“陈哥说两个小时后到阳市军分区,让咱们现在过去等着他!”
陈凤喜在最短的时间里打了该打的电话,然后便是坐着三架武装运输机带着安毅和三十个兵赶到了阳市军分区。
陈凤喜不知道,他在往阳市军分区赶得路上,这湖南省军区司令部就已经炸了锅。
第一个打电话给他们的是迟军,让他们一定要配合好陈凤喜的工作。
第二个打电话的人是林震南,让他们必须要配合好陈凤喜的工作。
司令部的人马上就往阳市派了一队既不失客气又符合身份的军官,而当这些军官到达的时候却是发现,有人比他们去得还早,那就是军工处在湖南的总负责人楚槐。
楚槐的军衔是上校,但是这权力可是跟他们的长官不相上下,几名军官哪敢怠慢,连忙向上头说明了此事,这一说不打紧,一个副司令、一个作战参谋、一个政委纷纷在陈凤喜落地之前杀到了阳市。
等邵帅他们赶到部队的时候,部队早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军事禁区,五步一个、十步一双的荷枪实弹的士兵比比皆是。
“干什么的!”
这葬车停在了离部队大门三百多米远的地方,都有一个班的士兵小跑着跑了过来。
邵帅也好、叶川也罢包括那叶冥佛,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要不是陈凡相在车上的话,估计这些士兵现在就已经举起枪来了,谁让叶冥佛和他的人打扮那么诡异呢。
“兄弟,别紧张,是我哥让我们来的。我哥叫陈凤喜,你可以去问问有没有这么个人!”
“没有,哪来的……”
当兵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老板就拉住了他。
“你们在这等着!”
“班长,你这是怎么了?连长不是说了嘛,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你傻啊,没听到他说是他哥让他来的吗?谁知道他哥是不是那些长官里头的人。先去问问再说!”
班长找到了连长,连长找到了营长,营长根本没有资格进会议室,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问了。
“陈凤喜?他在哪?”一听到这个名字,楚槐的眼珠子都亮出了光。
“他没来,外面有几个人说是他让他们来这儿等着他!”
“快带我去看看!”
楚槐二话不说就拉着这个营长跑出了门,楚槐都跑出来了,其他人更没有闲着。
“我操!”
坐在副驾驶上的邵帅看到一堆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军官朝着车子跑过来的时候不由就傻眼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响起了一阵直飞机旋翼的声音。
陈凡相一听到飞机的声音,就将脑袋探出车窗摇起了胳膊。
“陈少,情况不太对。”安毅指着端着枪朝着陈凡相他们跑去的士兵说道。
“打开门,咱们下去!”陈凤喜二话不说,直接就下起了命令。
三架飞机六扇舱门在同一时间打开,打开之后以陈凤喜和安毅为首的士兵纷纷以夸张的速度沿着软绳滑了下来。
这滑软绳没什么惊人的,惊人的是他们竟然都穿着便衣而且还都是在没戴手套的情况下就从三十米的高空滑了下来,而且那软绳还不够长,尾部离地面还有个六七米的左右,于是乎,那辆相当个性的葬车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嗵嗵嗵嗵……”
所有人都是准确无误地跳到了葬车的车顶,降落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滚下车让后人降落。
等最后一个士兵跳下来的时候,一身寿衣的阴冥佛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是从已经瘪掉的车里头钻了出来。
“我操!”一看到阴冥佛等人的打扮,陈凤喜就被吓了一跳。
“陈哥,这位是……”
“回头再说!我是陈凤喜,你们想干嘛!”
陈凤喜打断了邵帅的话,转身就指着楚槐等人吼了起来。
被陈凤喜他们的滑绳技术惊到的群人被他这一嗓子吼醒,楚槐连忙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毕恭毕敬地上前说道:“陈教官,你好,我是军工处湖南总队的负责人,楚槐!我和程启刚是战友!”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瞥了证件一眼,指着他身后的端着枪的士兵问道:“他们想干嘛?”
“哦,我们是特意出来迎接您和您朋友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