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楚总,高哥那也是无心的话,”出来的这位,笑口常开,话也熨贴,“话赶话,没好话,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这下面的人一般见识。”
楚云飞最是吃软不吃硬,想到这二位应该不知道文老二做的那些事,终于爱理不理地撒撇嘴,没继续计较下去。
他的话把高总气得七窍生烟,可正因为如此,高总越发地不敢计较了,这恰好验证了文老二话里的意思“这个人很邪门,大家最好不要惹他,拖住就完了。
一时间,现场就冷了场,只有那几个纨绔不停打电话的声音,其中又以小翟的声音最大,他喝了不少酒。
“......对了,爸,这个人姓楚,你问问赵叔叔吧......”
这时,天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其中还间杂着纷乱的雪花。
抬头看着天,卢大勇把头探了过来,“楚先生,要不,咱们进去坐坐,?外面下雨了。”
“只退半步”今年差不多五十了,只是,知道了楚云飞是“九宝灵体”,又被对方治好了缠身多年的痼疾,所以,他执意以“先生”一词来称呼楚云飞。
智鸿也跟着他倒了霉,原本他是称呼“小楚”来的,只是,师兄都心了称呼,他也只能顺势而为了。
楚云飞笑着在摇摇头,“呵呵,不用了,这点雨,又近不了咱们身。”
内海冬天的夜里,还是比较寂静的,再加上又下起了雨,街上行人稀少,寒冷刺骨。
无所事事中,楚云飞居然想起了方娜,大概就是一年前吧,也就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冷雨夜,小蛮腰......
只是眼下,不知那惹火身材,是被谁拥抱着?是不是,还会经常美人微醉?
这种事不想还好,一想,他竟然无法再放下,六十多万的雷蒙表早在鹰愁央摔做无数块了,他拿出手机: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不到十点......似乎,不是很晚啊,他下意识地去打那个号码,一个很久没有打的号码。
铃响几声,无人接听,楚云飞忽然一个激灵:收线!
我是在做什么啊?
还好,没人接听,但愿,方娜睡着了吧?
很遗憾,也许,老天觉得他最近过于顺利了点,两分钟后,一个电话打了回来:方娜的手机号码!
“飞哥,是你么?”这个声音,有点慵懒,似乎,主人在熟睡中被惊醒的。
“嗯,是我,”他回答了这句话后,实在没办法继续回答下去,接下来,他该说点什么?
方娜在电话那头停了半天,确认楚云飞再没有说话的欲望的时候,才再次开口,“飞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除了有事,大概也是不能找你了?楚云飞的心里,顿时如同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的憋闷,“没什么,只是......现在下雨了,一不小心,我想起了去年,所以......”
“......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你一声,娜娜,现在,你还好么?”
“我.....还算好吧,”方娜沉吟半天才回答,似乎,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吸引得想起了什么。
楚云飞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之间,他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不能给对方以名分,也不能倾注满腔的爱给她,你还配说什么?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带着满车的鲜花来找,”静默半响,方娜再次发话,语气异常冷静。
满车的鲜花,我能么?
楚云飞回味着这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方娜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惹火美人眼波迷离。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你的信息???
只,这时的楚云飞,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这个了,明晃晃的车灯照了过来,一辆桑塔、两辆军用吉普车如刮风一般疾驰面来。
四溅的水花中,桑塔车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了下来,一个胖胖的便装男人下了车,上下看看楚云飞,嘴巴一撇,“就是你找文海涛么?”
楚云飞根本懒得理他,他左右扫视了一下车牌号,来的三辆车,居然都挂了军牌!
他不发言,胖子可是不肯放过他,“文海涛在我那里做客呢,走吧,我带你去。”
一般来说,部队和地方上,区域划分还是比较泾渭分蝗的,眼下胖子为文老二出头,也不好太过偏帮,大城市中,禁忌还是很多的。
说话间,两辆吉普车上跳下了七八个士兵,围了上来,小兵们哪里管那么许多,听首长说要拿人,杀气早写在脸上,有四五个直接把武装带拎在了手里。
“划不来的,”楚云飞摇摇头,轻喟一声。
先不说阵仗差了点,只说为了个地痦出头就能断定,眼前这厮肯定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于是分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他本来就是部队上出身,只看对方架势,来路就猜出了十之八九。
划不来?什么意思?胖子一愣神,紧接着,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看到了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轻蔑,嗯.....居然还有一丝怜悯?
“什么划不来?你不是要要找文海涛的麻烦么?跟我走吧,我给你们说和说和。”胖子眉头一皱,说话也是很呛了。
他明白,这里是地方上的地盘,想整人,也得把对方架到军区里去修理,那样才算安全也容易占理。
哪怕是内海这样的大都市,人进了军区,再大的势力都没用了,媒体,特权什么的,在那里统统不好使,眼前亏是吃定了的。
至于胖子说的说和说和,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那就不好说了。
其实,胖子这也算划了道出来:你要是想找文老二的荐,那就跟我走好了,否则的话,以后你也别再装什么大蒜了。
当然,只看这些小兵跃跃欲试的架势,他就算不想跟了走,怕是也要被人架了走的。
反正,跟当兵的对抗,通常的结果都是很惨很惨的,输了是要被人暴打的,赢了的话......那就赶紧跑路吧,“爱兵如子”那可不仅仅是一个口号。
士兵被打--有了这种借口,部队可以直接无视地方政府的指令,强行把相关人等带回去“慢慢调查”。
“你跟文老二关系很好么?”楚云飞毕竟是部队出身,有点香火情是难免的,他摇摇头,再叹口气,“我的事情,你管不了,还是算了吧。”
他说得情真意切,可几个小兵不干了,武装带登时就轮了起来,“部长叫你走呢,你小子走不走?”
卢大勇的气势登时就主放了出来,准备出手招架子,楚云飞却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确定要我跟你走?”
胖子已经觉出不对劲了,眼前这位绝对是一副胸有成的样子,只是,箭在弦上,也由不得他了。
军人本来都是些直来直去的脾气,性子拗起来,胖子也管不我许多了,他向士兵们努努嘴,脑子里想的却是:进了军区,该是先打这厮一顿,还是先打听一顿?
士兵们上来就推推搡搡,楚云飞却是半点脾气没有:没办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做为一个曾经的军人,他再嚣张,也不能把怒气移到这些小兵身上。
“别推我,我烦,我自己有车,你们带路吧。”
胖子才要上车的脚,停在了那里,“你的车进不去那里,丛我们的车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车进不去?”楚云飞冷笑一声,自顾地向他的车走去,几个士兵一窝峰地簇拥着他,唯恐他跑了。
走到V8车前,他没的开车门,而是到后面开了后备箱,把时老给的那副车牌子翻了出来,随手拿块布子,擦拭一下上面的土,向士兵们亮亮,“嗒,这块车牌,能进你们那里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他们,冲着卢大勇喊一声,“卢师傅,上车吧。”
他还是轻视了这些士兵,人家并不是驻军部队的,而是内海军分区的,他那车牌的份量,不止一个人明白。
不过,轻视不轻视,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吧?
会不会是假冒的牌子?这是所以士兵脑中的第一感觉,不过,就冲对方敢当着众多军人,顺手拿出这块牌子,怕是假不了吧?
马上就有那头脑够用的士兵去向胖子部长汇报,“牛部长,那家伙.....那人手上有首京军区的军牌啊,您快去看看吧。”
胖子眉头一皱,不情愿地嘟囔一句,才说要下车,又一个士兵跑了过来,“部长,是天A字的车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牌子。”
嗡的一声,牛部长的头就大了起来,不过,这样的人,文老二敢把自己叫来处理这事么?不太.....可能吧?
纵然是这样想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下车了,走到V8车前,打量着驾驶面板上斜放着的那个车牌!
02字头的......牛部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微微地挤挤眼,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跳动了起来。
惊愕过后,他轻出口气,手一指车牌,尽量保持声调的稳定,“这个牌子,你....能把你的手续拿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