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人!
可怕的人!
可怕的刀!
陌生又似曾相识的面具!
怎么会霎时冒出这么强的一个老头?
较之出来寻找圣剑的帝族巨头,可不分秋色!
俞泽圣等人可是紧紧记住那老头的两句话,点名提醒苏云堂收敛点,别蹦跶!
因此,俞泽圣立即下达命令,苏云堂所有人务必安分守己,得不到冒头的命令都给安安分分,别给苏云堂惹祸。即便蛰伏了两个月,即便得知姜羽失踪的消息,即便是得知姜羽身死的消息,即便是背后的帝族有巨头在世俗。他依然不敢蹦跶,那老头给他的震撼实在是过分的胆战心惊。
他暗暗查了许久,猜测过有几个符合老头的身份。只不过,难以置信让他不敢断言。他想起那面具为何熟悉了,曾在烟雨阁那群人身上嗅到过。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不合情不合理,天塌下来也不可能的事。要是推翻所有的猜测之后,那,老头又是什么人?
老头为何要趟世俗的浑水?又明说受人之托。以他的修为和地位,姜帝官请得动,天下有人请得动吗?
最最重要的事,为何军部有人会知道那两句话?
这老头和军部又是什么关系。
那老头的身份,至今是个谜。
那老头的话,至今是个震慑。
那老头的修为,至今是个恐惧。
本想着安安心心等帝族的人找到圣剑,他们就能抽空处理世俗的巨头了吧。
哪知道,今日竟然有那么愚蠢的东西惹下了这么大祸!
任他是俞泽圣,现下都不敢堂而皇之的说要拆了帝官庙砸了帝官像!
本就烦心事够多,今日又损失惨重,还得担心那老头是否会因此再回来。俞泽圣当真烦躁,‘再把话吩咐下去,有哪个狗东西不安分,敢出去招摇甚至惹事的,我杀他满门,祖宗山坟都给他刨掉,挫骨扬灰!’
众人,哪敢有什么异议了。
袁可自认为空得一身傲视群雄的修为,却只能待在家里生霉菌,那也太无能了。学得高修为,不正是为了炫耀嚣张一阵子,为求出名的吗?他认为身为苏云堂的人不生事,跟个乖小孩一样是为了避姜帝官的风头,如今姜帝官死了,那自然就不用避了,也不用待在家里郁闷了。
一出门,还是听得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姜帝官。见得众人纷纷向上天祈祷,姜帝官死而复生,快些归来。
这如何教袁可不嫉妒生恨!
他自恃凭着一身修为,凭着背景,这天下已经没什么可怕,也该有自己的一席地位了。因此胆大妄为想着直接来拆了姜帝官的庙宇和铜像,指不定还能让主座赞扬一番呢!
可,这下听到苏云堂大主座俞泽圣的吩咐,袁可差些一个站不稳晕死过去。震惊,不解,到害怕,怎么和自己预想的差距那么,不同呢!
‘早就提醒你说说遗言,可惜啊,怕是以后连给你上坟烧钱的人都没有了。’
张义对这个人渣,完全不着可怜。
‘不,不可能。大主座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吩咐?我,我不相信,杀了你,我自然会回去问清楚大主座。’
袁可举刀,劈向张义。
张义轻描淡写的伸出右手,一招空手接白刃。再轻轻一掰,把佩刀折成两段。紧接着,他夺过断了的刀尖那一节,轻轻砍出一丝刀气,瞬间抹了那四个随从大汉的脖子。
‘怎么你们这些人,明明是蝼蚁,却总是把自己向城市庞然大物?就你这般的,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三四个。你有什么资格和实力,想取代我家将军?’
张义再随意砍出四丝刀气,猝不及防又无法抵抗的斩断袁可的四肢筋脉。这个先前唯我独尊的苏云堂骄子,已经跟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任人践踏了。
若是姜羽在此,见着张义的行为,或许会赞扬一句了吧,‘修为见长啊!’
袁可还没能再说些什么,还没能痛苦的哀嚎。早已愤愤不平的百姓见着他不能再作威作福,瞬间围了上去,丝毫不留情的踩踏他,臭鸡蛋和烂菜叶丝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砸,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东西,大都督是你这种废物能够羞辱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窝囊样。’
不出三分钟,袁可已经被活生生踩断了气。他到死也不会甘心吧,居然是死在百姓的围殴之下,那般羞耻没尊严!
如同死了个无关紧要的畜生,百姓又散去,去往帝官庙上香。
‘姜翎,要不,你先随我回西州吧。’
张义搀扶着姜翎坐在广场一隅的长椅,以姜翎这样的情绪和状态,的确不适合一个人。
‘我不去,我,我要回苏杭。不然哥哥回家找不到我,他该着急了。况且,父母的衣冠冢也在苏杭,我得回去看着。’
反反复复,又要哭了。
听人说,思念到最极致的眼泪,是赤红色的。
姜翎离这一步,还有多远!
‘你这样子,我如何安心让你回苏杭?你如何能一个人生活?万一以后将军回来见着你这样,岂不是更心疼?苏杭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的,况且将军要是回来,肯定也是先回西州军营,你在那里等着岂不是更好!’
张义轻声轻语。
‘不,不,哥哥他叫我乖乖在家。’
姜翎挣扎起身想要跑掉。
无奈之下,张义只能用强的,一个手刀把她打晕,先带回西州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