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杜子琪震惊的望着,“师父,要不要过去?”
“先看看情况再说。”卢北川道。
三人当下飞快的靠近过去,几个掠飞,便到了旅馆前,暂时躲在一片建筑物的后面,卢北川抓住两人,身体一跃而起,跳上了建筑物的楼顶。
在前面的旅馆,有两方人员展开了激烈的火拼,道路中间停放着一排破旧的老式汽车,车辆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在车辆后面,有至少二三十号人拿着长枪短炮对着旅馆进行轰击。
这些人裹着又厚又笨的棉衣,有的留着很长的头发,长时间不搭理,头发蓬乱,糟透了。
还有的带着火车头帽子,嘴里叼着几枚子弹,嘴唇干裂,眼神之中带着狠毒。
他们手里的武器都已经老掉牙了,从柯尔特手枪到芝加哥打字机,大多数二战前后的枪械。
不过这些武器在这帮充满了怒火的人手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能量,火光闪烁,朝旅馆飞去,密集的枪声好像鞭炮一般。
这所旅馆在这里拥有上百年的历史,建筑的时候采用的是混凝土结构,为了保温,外层墙壁的厚度到达了六十公分之多,子弹落在上面,只能打出一个个拇指粗细深浅的洞穴。
不过旅馆的大量挡风玻璃已经被打碎了。
在旅馆的二楼和一楼窗户边,都有大量的长短枪支伸出来,对外面这些人还击。
忽然,一颗黑乎乎的如同大青砖头一样的物体从旅馆的二楼扔了出来。
躲在车辆后面的进攻人员看见这东西,发出狼嚎一样的叫声,二十多人四散后撤。
轰!!
一道猛烈的爆炸出现,巨大的冲击波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蘑菇云,面前有三辆汽车被掀飞,爆炸物里面的碎铁钉子和钢珠对逃跑的人形成致命的伤害,顿时有五六个高大的汉子,身体被击中,有的大腿被炸断,有的身体直接被撕成碎片,还有的头颅飞了。
二十多人后撤到了旅馆对面的建筑物中,继续朝旅馆开枪。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路子?”杜子琪搞不清,“看他们身上脏兮兮的棉衣,笨重的好像一头熊,更像是矿工。难道……是矿工造反了?趁着极夜,来偷袭老板?”
这种可能在别的地方不会发生,但是在诺里克市却有这种可能。
上一次卢北川等人来到诺里克的时候,还碰上了有矿工敲诈陈进财,如果不是卢北川的出现,那几名内心邪恶的矿工已经成功了。
远处,有几辆工地上采用的大型货车、矿工车开了过来,车辆停下,又有十几名汉子从车上跳下,这一帮人从外形看来,都是东方面孔。
还有人用国语喊话,“下车,加快速度,干死这帮杂碎。”
几十个人刚刚从车上下来,旅馆之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落在了车厢里面。
“跑!!”
“是他妈手榴弹。”
这一下众人的速度更快了,一个个好像从油锅里面跳出来的活青蛙一般。
十几人仓惶跑出,落地之后,跑的远远的。
不过那辆车并没有发生爆炸,手榴弹多半是个哑弹。
紧接着,一枚黑乎乎的物体从旅馆中扔了出来,落在了车辆下面。
轰!
这是一颗和刚才同样的炸药包,爆炸之后,冲起了一个小型蘑菇云,将车辆顶开了。
“火箭筒,火箭筒呢!!给我。”
其中一个华人大喊。
有个背着火箭筒的青年跑来,由于身上穿的很是厚重,行动不便,有人将火箭筒拿下来,有人送来火箭弹。
“杂碎们,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威力。”这人说着,火箭筒对准建筑物扣动了扳机。
嗖。
尾部挂着一缕火光的火箭弹飞进了旅馆之中,下一秒钟发生爆炸。
轰。
旅馆内部发生了大爆炸,大量的惨叫声传来,还有人衣服点燃,从二楼被炸开的豁口掉落下去。
二楼的高度不足以摔死人,这人全身火光的往前冲,迎接他的,则是一连串芝加哥打字机的射击……
“再来!”这华人汉子再次准备一颗火箭弹,这一次不等射击,忽然有一颗子弹从旅馆飞了过来,准确的洞穿了他的眉心……
“强哥,强哥!”旁边有个胖子大叫,情绪激动的将火箭弹扛了起来,对准旅馆扣动扳机。
这一颗火箭弹轰击在了大门上,顿时将大门撞开飞了进去,在内部发生爆炸。
这一次爆炸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有可能是里面武装的爆炸物,发生了数次大爆炸,里面的惨叫连连。
胖子站了起来,一手一把打字机,“兄弟们,冲,冲啊!”
外面躲藏的三十多人这一刻也都不怕死,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我擦,堡垒被打开了,这帮人要冲进去,陈进财会不会有危险?”杜子琪紧张的说,“要不要过去帮忙?”
这帮人使用火器来回进攻,子弹在卢北川等人的眼里已经构不成威胁。
在这条街道的尽头又有两辆车开了过来。
卢北川暂时阻拦住了杜子琪,“在没看清情况之下,不要乱动,如果陈进财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杜子琪无奈的点点头。
此刻冲来的两辆车,都是丰田越野车,外面有着一层厚重的铁甲,专门做了武装。
看见这两辆车过来,冲进旅馆的这一波汉子又人围了过去,显然他们的一伙的。
车门打开,有一个身材瘦弱的汉子下车,他带着厚厚的头盔,穿着厚重的老旧防弹衣,好像兰博一样,在胸口挂着交叉的子弹背带。
“陈进财?”卢北川一眼认了出来。
“真是他!”杜子琪也很吃惊。
两辆车上,下来六名高大的汉子,将陈进财护在中间,枪口对准旅馆方向。
刚才带头冲进旅馆的胖子跑了出来,“叔,里面的人都死了,胜利!就是……强哥的脑颅盖子被子弹掀开了。”说着,这胖子留下了眼泪。
陈进财悲痛万分,“兄弟们啊,大家都辛苦了,这次遭受的危机不是我们想的,有压迫就有反抗,我陈进财不是地主老财,我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啊,他们来斗我,就是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