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孙云之毒害皇后,试图嫁祸秦妃,一并带过去,任何人不得求情。”
凌千慕听完,软软倒在地上,眼睛里没有半点光彩。
“母后,对于真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容壑走到太后跟前,冷笑看着她的眼睛。
太后撇过头,不敢看他,容壑不是容景,她对于这个儿子终究是惧怕的,从第一眼开始。
如今也不例外,“皇上既然已经决定了,也不容许我们求情,哀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朕只是问一下母后意见,既然母后不想说,朕也就不必强求了,此事就这么定下来,谁也不得有异议。”容壑转身,冷厉的气势无人敢当。
“爱妃,这一次朕已经替你讨回了公道,下一次,后宫之中,可不要让人轻易陷害了去。”
“臣妾谢皇上,皇上的话,臣妾谨记在心,从今往后,绝不再犯。”
秦桑雪垂着头,言毕又被容壑扶起,抬头看去,那脸上仍旧透着淡淡的冷,双瞳渐渐收紧,语气平稳又道。
“希月你也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话音一落,容希月软倒在椅子上,浑身颤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次感到如此可怕,公孙云之没有将自己供出来,皇兄却看出来了。
“皇兄,你好残忍。”她说完转过身去,脸上都是泪。
相比之下,皇嫂被打入冷宫,她已经算好了吧,这一切都因为自己是公主,但她不甘心。
分明已经快要成功了,为什么最后她总是可以化险为夷?
非但没有将秦桑雪除掉,甚至很有可能她会当上皇后,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为何总是眷顾她,三番四次的让她逃过劫难,就连元敬亭的眼中,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人。
容壑没再理会,唇角抿着,眼神也是极其清冷,朝太后看了过去。
“母后希月也受了不少惊吓,朕让人送你们各自回宫吧,至于外面的侍卫,不知母后要如何处置呢?”
太后已经被容希月搀扶着站了起来,此刻听见容壑发问,冷着脸看了他一眼。
“哀家自有分寸,皇上也不需要插手哀家的事情。”
“呵呵,只是刚才朕进来的时候被阻拦了,所以朕顺便动手杀了。”
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紧紧抓住容希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壑,“你……如此残忍?”
容壑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母后将来还是让他们记清楚好了。”
太好咬着牙,深深吐出一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离开了碧华殿。
元敬亭一直静静站在一旁,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疲惫,走到容壑跟前,低眉道:“皇上,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臣也告退了。”
容壑抬手,点头,“下去吧。”
一时之间,殿内只剩下秦桑雪跟容壑,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尘埃落定,心中却并没感到高兴。
这些事情原本都不应该发生,却因为公孙云之对凌千慕的执念,最终落了一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容壑见她神情落寞,按住她肩头将人转到跟前来,“怎么不高兴吗?朕已经替你将那些陷害你的人都铲除了。”
秦桑雪抬眸看他,“皇上其实知道皇后是无辜的吧。”
容壑挑眉,眼中依旧一片冷然,“没错,那又如何呢?她不该对你动心思,可知道你肚子里还怀着朕的孩子,谁敢动丝毫念头,朕都不允许。”
“皇上,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臣妾不希望因为臣妾导致后宫大乱,若是这样,皇上就要被传言成一代昏君了。”
“被妖女迷惑的昏君?烽火戏诸侯?”容壑挑眉,“哪怕是这样,也无妨。”他不需要好名声。
如是容景知道了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突然有些期待,或许很快就到那一日了。
“臣妾有些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只不过这一次还是要多谢皇上,否则臣妾就要被处死了。”
容壑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如今要做的,便是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管。”
“臣妾知道了。”
秦桑雪嘴上这样应着,心中却在想如何才能尽快查明真相离开皇宫,这个龙潭虎穴,她是实在怕了。
“皇上,臣妾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她抬起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耳边是清晰的心跳。
容壑低眉看来,语气充满了宠溺,“说。”
“臣妾进宫前,我爹曾跟我提起过秦家的事情,至于秦家的秘密,不知皇上可有听说过了?”
她说完,静静注视着他,可惜容壑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过了片刻才露出一丝浅笑,却什么也看不透。
“秦家的什么秘密?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爱妃不妨跟朕说说,也好满足一下朕的好奇心?”
见他这般态度,秦桑雪心中更加疑虑。
容壑笑了笑,吻了她一下,“怎么又不说呢?”
秦桑雪摇头:“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臣妾知道的也不都,爹只说是秦家的秘密,可没说具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容壑看着她绝美的脸,又道:“既然不知道,那便不要想了,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何必想那么不知道的事情呢。”
“皇上也这么觉得吗?”
“秦相难道知道了还不跟你说?你这是自寻烦恼,朕不知你脑中在想什么,如今要好好养身体。”
至于你所说的秘密,在你自己身上,你们当然不知情,因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见过。
容壑抚摸着她的脸,笑容却越来越冷。
秦桑雪点点头,决定听从他的话,对于容壑的疑虑又打消了一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情。
否则早就该问起秦家的事情,也不会等到今日自己提起还要推脱。
“过些日子,臣妾想见一下我爹,皇上觉得如何?”秦桑雪按住他的手,抬眸问道。
容壑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打量了她片刻,道:“是不是在担心你爹呢?他在朝中很好,朕也觉得他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官。”
她摇头:“臣妾只是有些想念家人了,臣妾出嫁时,相府就只有爹一个人,夫人已经因为一些事情被关在牢中,爹在相府,一定十分孤独。”
秦桑宁已经不在,而自己又进宫,身边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容壑表示明白的点头,同意了她的决定,心底一个计划悄然浮现,秦桑雪靠在他怀中,没有看到他此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