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度听到的时候,她的脸上依旧是不解,到了此刻还是不明白,到底秦家的宝藏究竟是什么秘密,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甚至是全然不知情!
“祈靖云,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来秦府去寻找什么宝藏的?那个宝藏是什么样子的?为何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回事呢?还是根本就是你们传出去的谣言,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吧?”
“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可笑的呢?你爹如此疼你,甚至你还是秦家当家,这件事情你竟不知情?”祈靖云感到了不可思议,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根本就不该从她身上找破绽。
“你若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秦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你们不过是听信谣传,以讹传讹。”
“是不是谣传,你总会知道,那人的权利大如天,根本就不是你可以去动的,他只要动动手指头,秦家就可以家破人亡,秦府从此灰飞烟灭,你还妄想自己可以做什么呢?”
祈靖云说完,脸上已经慢慢平静下来,表情十分讽刺的看着秦桑雪,仿佛在嘲笑她的所作所为。
然而秦桑雪却不相信他所说的这些话,毫无恐惧的笑了出来:“是吗?不过就算是他权势滔天,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必须要死?祈靖云,你不过是一条狗,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为何还要让自己的狗被我折磨呢?在别人的笼子里,始终不如自己的笼子里头吧?”
“你、你这个贱人,我不过是在提醒你。”
“哦?是吗?那可真是多谢你的提醒了,受教,不过我也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就死了这条心吧,”秦桑雪转过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扭头去看着他,笑眯眯道:“我跟妹妹说了一些你的事情,她听了之后有些激动呢,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唉,自求多福吧。”
然而秦桑雪走出到门口的时候,守卫们竟然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既然如此,方才容壑又是怎么进去的。
“你们方才可有将什么人放进去?”
几人同时摇头,纷纷表示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入。
秦桑雪心一沉,眉头紧皱。
容壑啊容壑,你究竟还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来无影,去无踪,希望不是我的敌人才好,否则我秦桑雪要如何对付你才能赢?
“若是二小姐一定要进去的话,你们就看着办吧,无论她想要做什么,都不阻止,但是不能将人带走。”
意思便是,若是秦桑宁想不开想要来这里折磨一下祈靖云,无论她怎么做,自己都是不会在意的,只是不能让人离开地牢半步就行了。
守卫们恭敬的应下,秦桑雪没有再想太多,转身离开。
秦桑宁的身体经过一段日子的休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秦汉始终不待见她,甚至因为闹鬼事情的影响,对于秦夫人也开始厌烦。
更多时候都是在府中的书房里头,除了秦桑雪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这样区别明显的对待,秦夫人跟秦桑宁心底是十分痛恨的,但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们已经没有了借口去反驳。
不管秦汉做什么决定,心中都是畏惧的,而秦桑雪的地位也日渐稳固,如今在府中已经是说一不二,秦夫人也明白,自己日子已经开始彻底的难过了。
加之日日不能安寝,虽然这几天晚上闹鬼的事情没有再出现,但是她已经彻底的害怕了,而后听说府中竟然抓到了那个吸血的凶手,一到夜晚更难入睡。
秦桑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夜夜都在想着祈靖云的事情,从前是挂念,如今是不甘心,听了秦桑雪说过他的话,对他已经感到了刻骨的怨恨。
一个女人无论有多么深爱,被彻底伤害过后便会转化为彻底的痛恨,如今她心中对于祈靖云便是如此。
夜深人静,秦桑宁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吩咐了贴身婢女跟自己一起去了地牢中。
然而这一次她们的到来并没有被阻拦,守卫见到半夜过来的秦桑宁,只是诧异的行礼。
“二小姐。”
秦桑宁还是记得秦桑雪吩咐过的话,没有她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只是如今竟然没有被阻拦,心中疑虑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开门,本小姐要进去。”她口气并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听见这样的话,守卫面上是有些为难的,不过一想到大小姐的话,顿时又有些犹豫。
秦桑宁见状顿时就愤怒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大胆,你们不过是我们秦家的一条狗,竟然还敢阻拦本小姐?”
侍卫被打懵了,却没有移开半步,依旧阻拦在原地,想起秦桑雪吩咐过,不能轻易让她进去,但是也不要太强烈的阻挡。
“回禀二小姐,大小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得罪了。”
“啪啪啪。”秦桑宁又狠狠的扇了几巴掌过去,这下子四周都变得安静了。
旁边的守卫也被吓到,纷纷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她,二小姐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放肆,难道你们眼中只有大小姐,不知道我这个二小姐了吗?我今日就是要进去。滚开!”
“是,二小姐。”守卫们此刻怎么还敢去拦住这个女人呢?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桑宁愤怒的走了进去。
心里头觉得十分气愤,也十分的奇怪这个秦桑宁的脾气竟然会这般大,真是很震惊啊!
地牢内,温度有些潮湿,时不时有老鼠跟蟑螂串来串去,让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种地方的秦桑宁每走一步都感觉尤为恶心而又难受。
“海棠,你去前面看看,到底那个祈靖云在哪间牢房。”秦桑宁都快坚持不下去了,不由停住了步伐,愤怒的对着身旁婢女吩咐。
婢女点点头,一刻不敢耽误一间间牢房顺着找了过去,终于在最里头见到了祈靖云。
而一直都在被囚禁着的祈靖云,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几乎是激动的爬到了铁门前,伸手拍打着铁门,“我在这里,宁儿。”
此刻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喊出来,秦桑宁只觉得无比厌恶,再也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