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出院
一个月以后。
卫少臣的伤并没有痊愈，那颗子弹险些穿透心脏，让他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苏凉守了他一个星期，只是他没有任何的知觉，即使后来韩振宁将这件事情转而告之，卫少臣也并不是很相信，权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因为自他清醒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苏凉。
“你这么急着出院干嘛？”
陈墨去办理出院手续，韩振宁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杂志，一边问正在穿衣服的卫少臣。
“我已经快要发霉了。”他小心翼翼的穿上西装，看一眼韩振宁：“你不回欧洲了吗？”
“回不去啊……”
“苏乔好些了吗？”
提起苏乔，韩振宁的眉头要蹙的更紧一些，看着卫少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卫少臣有些失笑：“我问你话呢，怎么这副表情？”
“不想提，烦着呢。”
卫少臣一笑，不再说什么，自己的问题都还没有处理好，自然而然对韩振宁的问题也不想管太多，况且，自己也并没有在这方面游刃有余，他也只是一个初学者，在这条道路上懵懵懂懂的摸索着。
有人推门进来，卫少臣下意识的去看，见到来人的时候，眼里的那道光亮又暗了下去，陈墨摸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有些无辜：
“手续都办好了。”
卫少臣点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韩振宁看着卫少臣此时有些小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的想笑：“在等苏凉吗？她应该不会来吧。”
“为什么？”
“你不清楚吗？我也不知道。”
卫少臣看向陈墨：“你先回去吧，等下我自己回公寓
。”
“可是……”陈墨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韩振宁，卫少臣发现端倪，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韩振宁的身上：“你有事情瞒着我？”
韩振宁讪讪的一笑：“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受伤的事情？”
韩振宁点点头。
“对谁？”
“你美丽大方，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好姑姑。”
卫少臣微微蹙眉：
“她不会已经到a市了吧？”
陈墨看了一眼时间：“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你的公寓了。”
“为什么要去公寓？”
“那个……”韩振宁在想一种卫少臣比较可以接受的方式：“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去住郊外的别墅。”
“韩振宁！你如果在a市待的烦了，我有一百种的方法送你回苏黎世。”
卫少臣无可奈何的暗自叹气，继而向门口走去：“回公寓。”
韩振宁和卫少臣一起回了公寓，见到卫童的时候，卫少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旁边的韩振宁就像个孩子一样的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卫姑姑，我可想死你了。”
卫童虽然已经近50岁，却保养的极其好，风韵犹存，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实际年龄，很可能以为她才30出头，韩振宁的蜜语甜言对于卫童还说一直都很受用，这一次却不尽然，将他推离自己的怀抱：
“少来这一套，我这次可不原谅你。”
“那我多冤枉啊，少臣这边怪我告诉你，你又怪我没早说，我是猪八戒照镜子了。”
卫少臣很是赞同：
“你知道就好
。”
卫童被两人逗笑，将视线放在卫少臣的身上，透漏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向他走了一步，用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还疼吗？”
卫少臣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给她放心的一笑：
“姑姑放心，我没事。”
“都中枪了，怎么可能没事？如果不是阿宁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情？”
“说了也是让你担心，不如不告诉你，我这不是又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了吗？”
卫童故作严厉的瞪了两人一眼：“都是在胡闹。”
卫少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拥着卫童走向客厅：“姑姑这次在a市停留多久？”
“怎么？才刚来就要赶我走了吗？”
“怎么会，只是你喜欢四处游走，哪里都不会待的太久，我只是问问，好安排这些天的日程。”
卫童一笑：
“你有这个心我就很开心了，我哪里都不去，在a市的这些天，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照顾到你痊愈，然后我就走。”
“姑姑，我已经好了。”
“这句话是想我立刻就走的意思吗？”
卫少臣突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闭嘴，他应该早点有这个觉悟的，在自己受伤这方面的事情不管自己再怎么说都是错的，他也确实没有做到一个晚辈应该做的，害他们担心，可是即使同样的选择再重来一万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只是，被自己救了的那个女人，跑去哪里了？
她还要躲着自己到什么时候？
韩振宁陪着卫童在厨房里忙着，卫少臣回到房间换衣服，进到衣帽间的时候看到一整面衣柜的女装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女人来，脱衣服的动作就此顿住，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她的号码却在拨出的时候又有点犹豫
。
他其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救了苏凉一命就会得到她的原谅，他自己也并不希望苏凉对自己的怨恨是靠感恩来化解的，那对苏凉来说并不公平，可如果使用其他的方式也总要让她看到感觉到才行，但，真的韩振宁说的是真话，那么为什么她要在守护了自己整整一个星期，等自己清醒之后却不再出现呢？
看着手机上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卫少臣发觉自己找不到不去拨打的理由，潜意识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不过他并不抗拒这种事。
电话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难打通，只是响了两下就被接听了，电话那端传来自己所熟悉的声音：
“喂？”
“是我。”
“我知道。”
卫少臣不由的上扬嘴角：“在哪里？”
“医院。”
“我出院了。”
“我知道。”
“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去了，你已经走了。”
卫少臣难掩的雀跃心情：“真的？”
“你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当然信。”
苏凉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是两个人短暂的沉默，苏凉是不知道说什么，而为什么则是陷入了这样安静美好的时光里有些微微的不能自拔，直到苏凉提出要挂电话的时候，卫少臣才再度出声：
“苏凉，来公寓吧。”
【明天开始，恢复日更6000，让我痛苦的情节终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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