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林,你怎么被绑在这儿,汪以晨呢?”看着白桦林,被绑在铁柱子上,孟飞扬立刻跑上前去给她松绑。
“唔唔……”看着躲藏在不远处的汪以晨,正拿着铁棍,朝这边走过来,白桦林急的直掉泪。
“桦林,你别哭啊,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孟飞扬看着白桦林泪如雨下,更是慌了神。
“嘭……啊。”孟飞扬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及时用胳膊挡住了汪以晨那一棍子,但这一棍,汪以晨用尽了全力,孟飞扬的骨头都好像被他打断了。
“汪以晨,我以为你上次只是一时想不开,想不到这次你竟然变本加厉,现在连桦林,你都不放过。”孟飞扬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将白桦林护在了身后。
“如果不是你,桦林早已成为了我的妻子。”
“孟飞扬,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汪以晨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的可怕。
“我要你死,我才甘心。”汪以晨大叫一声,挥着铁棍,朝孟飞扬砸过去。
“唔。”汪以晨一棍打下来,孟飞扬直接吐了一口血。汪以晨是空手道三段,还懂得跆拳道。手里又拿着铁棍,孟飞扬很快便没有还手的能力。
“汪以晨你要我死,可以。”
“但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放了桦林。”事实上,的确是他对不起汪以晨。不但抢了他相恋多年的女朋友,还在他的婚礼上拐跑了他的未婚妻。这件事换了任何一个人,同样都不会善罢甘休。
“孟飞扬,以晨哥哥不要,你们都不可以有事啊。”白桦林不断的挣扎,希望能够扯开绳索。
“孟飞扬,只要你消失,桦林,就是我的。”
“桦林,永远都会是你的。”这个声音在汪以晨的心里不断的膨胀,越来越强烈,手中的铁棍被高高的举起。
“不要……”孟飞扬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却听到了白桦林,声嘶力竭的哭喊。
“哐当。”
“嘭。”
铁棍离了汪以晨的手,奔跑过来的白桦林应声倒下。
“桦林……”孟飞扬看着白桦林鲜血如注的头部,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桦林,以晨哥哥不是故意打你头的,你不要怪我啊。”汪以晨很自责的,望着白桦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再向前跨出半步,他怕自己再伤害白桦林。
“以……”白桦林一开口,吐了一地的血。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头一歪,昏死过去。
“白桦林……”孟飞扬抱着白桦林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梦幻天堂里,死都要和你在一起,就让爱的火狂烧不熄;就算放弃所有,也要和你在一起,再牵你的手,回到梦里;梦幻天堂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让烈火燃烧我自己……
“桦林,对不起,以晨哥哥不是有意害死你的。你别怕,我就这就来陪你。”汪以晨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边纵身跳下。
“汪以晨。”孟飞扬惊恐万分的抓住了汪以晨的手。“你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松开。”
“桦林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掉在半空中的汪以晨不断挣扎,想甩开孟飞扬的手。
“我说你不准死,就不准死,听到没有。”桦林,生死未卜,对于汪以晨这个罪魁祸首。孟飞扬真的很想把他丢下去,但那样做,桦林一定会很伤心的。
“少爷。”正在这时,野天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一心求死的汪以晨趁孟飞扬分心的时候,抓伤了他的手。“汪以晨……”
孟飞扬看着像稻草人一样,直直摔落到地面上的汪以晨。惊魂未定的冲野天大声喊:“快叫救护车。”
“呤。”手术室的绿灯亮了起来,主治医师愁眉不展的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孟飞扬机械性的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像在抓着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问的是谁?”医生看着鼻青脸肿的孟飞扬,很不解的问。
“两个都问,她们到底怎么样了?”孟飞扬死死的抓住了医生的衣领。
“唉,两个人的情况都不是很乐观。”
“那个男孩子,性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想要再站起来,就很困难了。”看着满脸痛苦的孟飞扬,犹豫着接下来的话,还要不要说下去。
“女孩子呢?她……怎么样了。”孟飞扬的声音又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很害怕。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桦林,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女孩子的情况,比较槽糕,你要有心理准备。铁棍伤到了脑部,目前她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叫做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你是怎么当医生的,你到底会不会治啊?”听到白桦林再也醒不过来的可能,孟飞扬顿时暴走。
“少爷,你快放开医生,你身上还有伤的。白桦林和汪以晨还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还要救人啊。”野天急忙劝慰。
“桦林……”松开手的孟飞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痪在地。
“少爷,你别担心,桦林一定会醒过来的。”野天紧紧的抱着蜷缩在墙角的孟飞扬,不停的安慰到。
“野天,我真得很没用。说好不放开白桦林的手,可转眼间,她却一个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孟飞扬靠在野天的肩膀上,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滴落。掉在野天的身上,手背上,冰凉的地板上。
“如果不是我放开手,汪以晨就不会掉下去了;如果我在医院里不放开白桦林的手,汪以晨就不会有机会绑架她了;如果不绑架桦林,桦林就不会受伤了;如果桦林不会受伤,汪以晨就不会去跳楼了,就更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
“少爷,你不要太难过了。”
“桦林,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会更难过的。”平时飞扬跋扈的少爷,此时竟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
“野天,你也休息一会儿吧。”静香看着不眠不休一直守在白桦林病床前的野天,很心疼的劝慰。
“静香,谢谢你,少爷也受伤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帮少爷守护好白桦林,不能再让少爷,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要不是,他没照顾好少爷,孟飞扬怎么会被汪以晨打的这么惨呢?
“上帝啊,你怎么可以对汪以晨这么残忍呢?”医院的卫生间里,静怡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上帝啊,你已经让他失去她最心爱的女孩子,现在你又这么残忍的夺去他的双腿吗?”
“姐姐,你怎么了?”刚来到卫生间的静香听到姐姐的哭喊声,吓了一大跳。
“静香,你说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是像天使一样善良的人啊,上帝怎么可以对他如此的残忍呢?”静怡越哭越伤心。
“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静香紧紧的抱住颤抖不已的姐姐。
“静香,你知道吗?刚送到加重看护病房的那个男病人,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汪以晨。”
“什么,就是那个绑架了自己初恋恋人的伤害狂,他就是你常说的白马王子。”静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性格那么偏激的一个人,真不知道哪一点像天使。
“他才不是伤害狂,他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痛苦,才会做出这种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的。”静怡虽然跟汪以晨接触的不多,但她十分相信汪以晨的为人。
“姐姐,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喜欢上偏激的人,连自己也变得很偏激了。
“是因为爱。”
“静香,等到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那一天,你就知道,姐姐为什么愿意这么相信汪以晨了。”静怡说起如天使一样的汪以晨,满是泪痕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爱……”听姐姐这么说,静香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有着金黄色头发,沉默寡言,但很喜欢动不动就脸红的年轻男孩子。
“好啊,你去忙吧,我要回去看着汪以晨了。”静怡站起来,用冰水洗了洗脸,补了一下妆,准备工作。
“姐姐,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醒不醒的过来还是问题?”
“你……”不会还喜欢他吧。静香实在很为姐姐的将来担心。
“静香,汪以晨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在旋转木马前,姐姐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我辈子最爱的人。”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姐姐都不会放弃的。”
“姐姐……”静香似乎很不能明白,姐姐所说的,那种人与人之间叫做一见钟情的东西。
“就在我想要放弃时,上帝又一次将我的天使,送到了我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天使,再一次从我眼前溜走。”这次,静怡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弃了。
四周皆是雪白的墙壁,浓烈刺鼻的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静怡面带微笑的端着一些药品,进入了101号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曾经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如今却是那么的苍白。如墨的黑发遮住了浓厚的眉毛,那紧闭的双眼皮下,曾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柔迷人。
真不知道是他们上辈子的缘分,还是今生无法隔断的孽缘。
这个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还不曾相爱就伤了她一次又一次。就在她准备舍弃与再见的缘分时,上帝又一次非常眷顾的将他送到了她的面前。
“好啦,今天该换药啦。”静怡一扫眼中的阴霾,对着病床上熟睡的汪以晨,笑眯眯的说。尽管他听不到,但她还是每天坚持跟他打招呼。
静怡开始解开汪以晨裹着石膏的双腿上的纱布,一层两层三层……动作轻柔又细心。
“嗯。”汪以晨晕晕噩噩的睁开眼睛,四周一遍刺眼的雪白。
“汪以晨,你醒了?”刚刚换好药的静怡,看着汪以晨清醒了过来,开心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还听得到声音,他还没有死。“我为什么还没有死,桦林呢?”汪以晨想起桦林应声倒下的场景,悲痛欲绝。
“你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怎么可以说这种丧气话?”静怡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她盼了这么久,现在他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为什么还活着。
“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你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汪以晨现在才看清这个短头发长得很清爽的女孩子。
“我是这个医院里的护士啊,你现在是我看护的病人,我当然得出现在你的面前。”静怡很不悦的说,她到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带任何情绪的跟她好好的说说话。
“桦林呢?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白桦林的女病人。”汪以晨充满希望的看着静怡,他还活着,那桦林会不会也没有死。
“白桦林,她……”静怡看着满怀希望的汪以晨,不忍心再摧毁他的希望。
“桦林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汪以晨拉着静怡的手,很紧张的问。
“我……”
“桦林,是不是死了?”
“我自己去找她……”汪以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没有了知觉。
“没有,白桦林她没有死。”静怡惊慌失措的连忙扶起跌倒在地上的汪以晨。
“我的脚……”汪以晨清澈如水的眼睛,满是惊恐。
“你的脚受伤了,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不要担心……”
“桦林在哪里,她伤的怎么样了?”汪以晨很大声再一次问到。他的双腿都残废了,那桦林呢?桦林的伤要不要紧,如果桦林已经好了,她一定会来看他的。
“白桦林,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静怡很无奈的说出了事实。
“我睡了多久,桦林昏迷了多久?”汪以晨歇斯底里的吼叫。
“两个月……汪以晨,你要干什么?”静怡连忙扶起趴在地上的汪以晨。
“带我去看桦林。”汪以晨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晕死过去。
“不行,你现在太虚弱了,不可以下床活动的。”静怡死死的抱住汪以晨,说什么都不行。
“那我自己爬去。”汪以晨粗暴的推开静怡,自己开始艰难的向前爬行。
“呜……我带你去还不行吗?”静怡泣不成声,找来轮椅推着汪以晨去见白桦林。也许上辈子,她是欠了他的。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