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反复衡量,林亚轩商人本色的一面显示出來,这是个好买卖,他改怒为喜,说道:“其实我早想认爱琳姐妹,不过,你也了解,我们家庭关系复杂,现在出了嘉怡雇凶这件事,我对家里也好交待,总不能让嘉怡去坐牢!”他长叹一声:“爱琳她们姐妹,我是对不起她们啊!这么多年也沒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愧疚,这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疼爱她们了!”
真会演戏,贺宇辰尽情欣赏他的表演,他的目标达到,张爱琳有了身份地位,他娶她的障碍消除,他倒也不介意欣赏他准岳父的精彩演出,希望爱琳能对此感到高兴。
林亚轩是比较怕夫人的,当初他和夫人结婚,正值企业危机时刻,夫人娘家出了不少资,运用了不少人脉,才转危为安,若不是忌惮夫人的势力,他沾花惹草会更加无所顾忌,如今他要征得夫人的同意,让张爱琳姐妹认祖归宗,那是要花一番心思的。
果然,夫人听他讲完,大发雷霆,坚持不从,林亚轩赶紧解释:“那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年轻贪玩,根本沒放在心上过,就是她们妈死前,要我去一趟,我也沒去看望过,我对她们母女三人是真的沒有感情!”
夫人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在外面的干的好事,有本事玩,沒本事解决,那个贱女人死了也就算了,她得到报应,凭什么她女儿还要抢我女儿的未婚夫,对你來说,贺宇辰娶谁也是娶你的女儿,你当然无所谓,你不想想嘉怡怎么接受得了!”
林亚轩耐心地晓之以厉害:“你当是我想让她们姐妹认祖归宗呢?还不是嘉怡做得太过分,雇凶毁人家的容,还要挑断她的手脚筋,这是要判刑的,现在证据都在贺宇辰手上,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让怎么办,总不能让嘉怡去坐牢”
他的夫人瞪着眼睛,骂道:“谁让她抢人家的未婚夫,毁她的容还是便宜她!”然后她又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妈是个狐狸精,迷惑人家的老公,她女儿也是这个么货色,依我看,嘉怡是替天行道!”
林亚轩说道:“替天行道,也要别让人家抓住把柄!”
他的夫人大声说道:“你不会运用人脉疏通警局关系啊!”
“歹徒全部招了,现在要传嘉怡,要不是贺宇辰在中间干预,现在嘉怡已经进局子了,就算是我从中疏通关系,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也是两说,就算是成功了,这事传到社会上,以后嘉怡还嫁不嫁人!”
“你以为现在嘉怡让贺宇辰甩了,对她嫁人就沒影响了,你还不是想着委屈嘉怡,好让贺宇辰那小子继续投资你科技园的项目,我以为我不了解你那点心思,反正对你來说,贺宇辰娶谁,也是当你女婿,你当然什么损失也沒有!”
林亚轩被夫人批得体无完肤,也有点恼羞成怒:“随便你,如果你不听我的,那你找人疏通警局关系吧!”
夫人当然知道这件事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她不骂他,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弄出两个私生子不说,还想让她们认祖归宗,而且,还要抢自己女儿的未婚夫,这让她怎么忍得下。
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只能按老公说的办,她不能以实际行动反对,大吵了一架后,就只好和他冷战。
夫妻二人相处这么多年,林亚轩有什么摸不清夫人心思的,他知道,这就算是同意了,所以冷战归冷战,他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恰巧下个星期就是他的六十岁生日,这是一个好机会。
张爱琳痊愈出院,回家静养,有一天晚饭后,张爱琳浇花,贺宇辰在旁边看着,慢慢跟她说了林亚轩要承认她们姐妹的事,张爱琳勃然大怒,将喷壶往阳台上重重一放:“我不同意,我为什么要认那个无情的男人做父亲!”
贺宇辰颇感意外,看着她气得煞白的脸,笑道:“这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有什么事好好说!”然后温和地解释道:“他毕竟和你有血缘关系,而且伯母生前肯定也是希望有一天,你们父女相认!”
“我妈做人做事都明白,就一件,用情糊涂,林亚轩根本就是个玩弄女人感情的大骗子,她上了他的大当,一生受苦,我怎么能认他做父亲,!”
贺宇辰拉着她的手坐在地台的软垫上,带笑说道:“这件事,我承认我是有私心,我说出來,你肯定会鄙视我,但是他承认了你们姐妹,你们今后的身份地位毕竟不同,我同你结婚,我爸妈也不能再有其他意见!”
张爱琳抽出來手,冷笑道:“原來你把那天的求婚当了真,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沒有想过要和你结婚!”
贺宇辰漆黑地眼睛立刻眸色一暗,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不想和我结婚!”
失去了肚子里的宝宝,让张爱琳心情一直不能复原,看事情心灰意冷:“我沒想到,你真是考虑了结婚这件事,我以为那天只是情绪到那里,你安慰我的话!”
心底那揪紧的痛楚叫贺宇辰咬牙,她竟然沒把他的求婚当回事:“你以为结婚是随便说说的事吗?”他的语气里满是过度压抑的味道。
张爱琳低头不语,她知道贺宇辰对她是真心的,能得到他的爱,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來的幸运,最重要的是和他一起,她非常幸福,是她感情的归依,可是婚姻,豪门的生活是她能适应的吗?其中的艰难险阻,他们能跨越吗?
遭遇了流产之痛,让她的抗挫折能力大打折扣,变得异常脆弱,她害怕再次遭遇,给她一个美梦,然后又化成泡影的伤痛,如果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贺宇辰见她长时间不说话,更是心浮气躁:“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