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月底狂更



一个月后,初夏已经向总部提出辞职,总裁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多挽留,只是和她说会把她的辞职信保留两个月,给她些时间考虑是否真的离开。

“这个是我的辞职信,莫总,没事我就先走了!”

初夏站在总裁办公室中,和莫熙彦隔着一张办公桌,她根本不想抬头看莫熙彦一眼,根本不屑看到他。办公室里面的成列基本没有改变,曾经看到他的时候尽管会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快乐,甚至很期待能与他的不期而遇。

久久都没听到他的答复,初夏抬眼扫了他一眼,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到,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设计稿。这么多天他好像都没什么改变,只是少了笑容多了些冷峻。

“没事我先走了。”初夏也不想多留,转头正要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卓雅冲了进来,带着一脸的泪脸上和淤青冲了进来,原先她白净乖巧的模样完全没了。卓雅站在门边看到正要出门的初夏,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扑到了初夏的怀里。

初夏六神无主的看着莫熙彦,搞不清楚状况,卓雅一个劲的向初夏的怀转,她只能先哄着卓雅:“不哭,到底怎么了?告诉……告诉我吧!”

初夏本能的想说告诉妈妈,又觉得不合适,妈妈这两个字在嘴里面转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用眼角偷看着莫熙彦。他好像是有了一些反映,但也只是冷眼看着卓雅。卓雅也不时的看着莫熙彦,眼底有说不出的恐惧。

“卓雅,到底怎么了?”

“爸爸把我送给一个很凶的阿姨,阿姨好喜欢喝酒,然后就会打我!”卓雅哭哭啼啼的,不时的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小手臂上有好几处烟头烫伤的疤痕,没有经过处理伤口都有些化脓了,嘴角一块淤青很显眼,眼角也几处擦伤。

初夏握住卓雅的双肩,看着她一脸的伤,心好像被什么抽了一下,痛到不能呼吸,转而对莫熙彦咆哮:“莫熙彦,你为什么要把卓雅送给别人?”

“妈妈,爸爸说那个才是我的妈妈,可是我觉得你才是我妈妈。”卓雅拉着初夏的衣摆,伤成这样还为莫熙彦说话。

莫熙彦扫了初夏一眼,终于有了反映,站起身走到初夏身边冷语对初夏说:“放开她!”

说毕,他不等初夏同意就把卓雅把在怀中,初夏刚想跟上,莫熙彦回头冷语问初夏:“你跟来做什么?”

初夏像是吃了一颗钉子,愣愣着莫熙彦,有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莫熙彦说出来的,她歪着头说不出的失落,看着莫熙彦抱着卓雅的背影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眼泪,他走了,真的走了!

手机的声音打扰了初夏苦涩的笑容,接通了电话传来一个青春洋溢的声音:“初夏,你在总裁办公室么?我在电梯口,我们一起吃中饭吧!”

是霍达。

初夏笑笑,这时间也不早了,是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如果不是霍达的提醒,初夏大概就会忘记了吧!

初夏回过神:“等我一下,我就出来。“

挂了电话隔着总裁室的玻璃门看见了霍达,霍达冲着初夏微笑,冲着她挥手,他的阳光似乎也感染了初夏,初夏也笑开了,面容如花。她才二十八岁,年纪小也算不上大,目前单身的她已经被纳入了剩女的行列,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心意,拒绝又无法拒绝。

霍达等着初夏出了办公室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好像好几年都没见面一样,一日不见似隔三秋?他们已经两天没见了,算一算是六年没见面了吧!他的腿也好了不少,半个月前已经拆了线,走路已经没大碍。

“走吧,去吃中饭!”

两个人肩并肩的站在电梯前,霍达歪着头看着电梯门,电梯门很感觉,像一面镜子一样映出他和初夏影子。初夏站在他的左边,接近心脏的位置,她早就已经住近了他的心。身后偶尔会有几个同事经过,并没有注

意他们两个人,行色匆匆的走开。

霍达伸直了左手手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想要做什么,却又抿紧了嘴把手紧紧握成拳,扬起头看着天花板叹气。

“初夏。”

“嗯,怎么了?”初夏在电梯的影子中看着霍达。

“我们……”霍达吞吞吐吐的,不敢看初夏却又侧过了脸,“我们能不能试着交往?”

“厄……”他在说什么?虽然之前她就知道霍达的心意,但是挑明了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意外,初夏的目光四处躲闪着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们年纪……呵呵,我比你大两三岁呢!你不要小孩子气了!”

“孩子气?我没有孩子气,我真的想清楚了,初夏,你就给我个机会?”霍达的语气中有些激动,带着点害怕的期待,迟迟没有等到初夏的回答,霍达有稍许的失落,更加不敢侧目直视初夏的双眼。

电梯门上映射出的两个人表情有些尴尬,初夏挪了一小步和霍达拉开了些距离。

这么难得的机会霍达可不舍得就这样放过,他好不容易才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她只是没有回答,并没有拒绝。只要不拒绝就会有希望,他再次伸出手,拉住正要逃跑的初夏,把她拉回到身边。电梯也在这个时候到了,叮咚一声门缓缓的挪开。

电梯里只有一个人,看着电梯外的两个手牵手的人儿愣住了,空气好像凝结住了,电梯里外的三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

“我们……”初夏连忙想甩开霍达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办法甩开,她又为什么要那么着急的想甩开霍达的手,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答案。

感觉到初夏的动作,霍达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是大力的将她拉到了怀中。初夏重心不稳跌倒,正好跌到了霍达的怀中,霍达原本牵着她的手换到了她的肩上,用初夏挣扎不了的力度把她按在怀中,看着莫熙彦邪魅的一笑,轻描淡写的接起初夏未说完的话:“我们正在交往,莫总,没事我就带着我的女友下去吃中饭了啊!”

电梯门突然开始移动,有要关门的趋势。莫熙彦依旧是冷着脸,看到电梯门动了才回过神,扫了他们一眼抬手按住电梯门,阻止电梯门的阖上。出了电梯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突然开口:“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吃饭吧!”

就在他说完正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初夏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卓雅呢?为什么卓雅会变成这样?”

莫熙彦嗤笑一声,卓雅?她还有脸提卓雅?

“不用你管,卓雅现在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莫熙彦加上了最后一句话,他只是想让初夏放心而已。他深吸一口气,避开她的目光,无情的大力甩开她的手,走到总裁办公室前推门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看着莫熙彦的身影消失在门内,霍达松开了手臂冲着电梯努努,提醒初夏上电梯下去吃午饭,找了个新话题继续和初夏攀谈。

进了电梯,初夏找了个角落一些的位置站定,看着电梯上不断跳跃的数字回答他:“我还要在中国呆一段时间,还有些事要处理,怎么了?”

霍达显然有些失望:“没什么,我的腿已经差不多好了,过两天要去美国拍摄新歌的MV,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啊,我还有些事。”

其实初夏并没事,她只是想在中国多呆一段时间,以前的生活好像都是为了别人,为了初冬为了小天。现在小天的病情已经十分稳定,有初冬的照顾根本不用她挂心了,现在她想腾出一点时间给自己。

三天后霍达就飞去了美国,进行MV的拍摄,预计会在一个月内完成所有拍摄。他对初夏还保持着原先的热情,每天都会打上好几通电话嘘寒问暖。经过大半个月的忙碌,MV的拍摄已经接近了尾声,也不像开始时那样忙的不可开交,有了大把时

间可以给自己自由分配。曾听初夏说过,她在美国的时候也居住在这座城市,他怀着一种喜悦的心里四处游走,猜想着自己此时走过的街头是不是初夏曾经走过的!

美国是个花花世界,怪不到有那么多人想移民到这里!霍达一个人走在街上四处张望,第一张专辑十分成功,他在国内名声大噪,根本不能这样随心所欲的在街上游走,而在美国,根本没有人认识他,他能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在街边买小吃学着外国人边走边吃,也可以在地摊上买一些不便宜却有很好看的衣服。

霍达在街上闲逛了一个下午,到接近傍晚的时候,美国的街头还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几个扮做各种卡通人物造型的宣传员给街头的孩子派送气球,大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和国内相比,美国大街上的车就明显少的多。

“你是中国人么?”

一个孩子的声音出现在霍达的生活,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霍达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小孩子,五六岁的模样,带着一顶棒球帽,穿着宽大的卫衣,脸色似乎没有常人的红润,嘴唇也略显灰白。

霍达有了兴趣,蹲下身子,这样让他和那个孩子看起来差不多高矮:“你怎么知道哥哥是中国人?”

“你的衣服啊!我只在中国看过这个牌子,这里没的!所以我觉得你是中国人啊!”

小孩子还挺聪明,之前他在中国居住的不过三个月,就已经记住了这个牌子,他指着街边专卖店的牌子接着对霍达说,“这里的牌子都没这个牌子好看!”

霍达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指着的牌子也是美国本土的一个牌子,一个小丑正好走到他们身边,递给小男孩一个气球,小男孩又换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对小丑说:“能不能在给我一个气球,今天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想把气球送给我的朋友!”

小丑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小男孩的鼻子,把手中的气球全数放到了小男孩面前,让他自己挑一个颜色。小男孩抽出了一个红色的气球交到霍达手中:“哥哥,送给你的!”

火红的气球承托着小男孩的笑脸,霍达感觉到意外,没想到在美国还能遇见一个这么友善的中国小男孩,如果不是几天后就要回国,他真想和这个小男孩深交。

霍达接过气球,把气球尾端的棉线栓在了自己衣袖上的扣子上,动了动手,看着那个气球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飘动,觉得甚是好玩。

“你叫什么名字?你在美国几年了啊?”

小男孩把手里的另外一个气球也递给了霍达,让他也帮着自己把气球栓子自己的手臂上,霍达边扣气球边问。

或许是霍达细微的动作弄痒了小男孩,小男孩咯咯直笑:“我叫小天,我从有记忆起就在美国了,期间回过中国一次,是一个叫做A的城市。”

“A市?好巧哦,哥哥也是A市人唉!你这个气球没有送错人!”霍达在背包里面找出一张便签纸,写上了自己的号码递给小天,“小天,这个是哥哥国内的号码,你回国了就打给哥哥!”

“小天!”远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那个女人看着小天和一个陌生人交谈甚欢,她有些不好意思去打断他们,“不好意思啊,我……”

“初夏!”霍达失落万份,没想到初夏拒绝了与他同行,却自己一个人跑到了美国,心口隐隐约约的有些痛,就算拒绝也不必这样吧!他苦笑着站起身,看着初夏款步走来,小天跑了过去,拴在他手上的气球随着风就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晃,他扑到了初夏的怀中,腻味的叫了一声:“姨妈!你来了啊,我认识一个哥哥,他也是中国人。”

说着小天指着身后的霍达,想引起初夏的注意,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手上也绑着气球的哥哥!”

霍达勉强的笑笑,初夏好像不怎么愿意看到他,站在原地冲他浅笑代替了招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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