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撞了个正着,他很是惊讶。顿了一秒,他扭头就跑。
现在离正式上班还有段时间,我当然要追到她问个清楚。他跑得很快,我追得也不慢。
到穿堂时,他运气很差。电梯正好合上,他懊恼地用手砸墙,却只能等着。眼见我要抓上他,他倏地往楼梯处走。我一个猛劲,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仍然不敢和我说话,把我拽到了楼梯处。
我气喘吁吁,右手死命攥住他的袖口:“你跑什么?”
“我……”他声音有点发抖,显然不常运动。钟以谦,他的工作牌,应该是上下楼会看见的同事。他,暗恋我?
我左手把捡起的百合花递到他跟前:“每天送我这么好看的花,你躲什么?”
事已至此,他也不逃了,躲闪我的眼神:“你别拽着我,我不逃了。”
“君子一言。”
他接:“驷马难追。”
我适才松手:“能和我谈谈花这个问题吗?”
“我怕你发现……我不想你发现的……”他忍不住看我。和我对视了,却又极快地避开。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发现了。”
他搓了搓衣角:“我中午,可以约你吃饭吗?我和你说关于花的是,呃,嗯,事实上,我好像……”
抬手,我阻止:“现在别说,吃饭是吧?吃了饭,你能答应我。以后不送花了吗?”
按住脸颊,他似乎很高兴:“当然。”
我把百合花给他:“今天这花就还给你,也希望它给你好心情。 ”
钟以谦跟我说了地址后走了,我回到座位,喝了口热水,缓了缓心情。钟以谦是谁?真是提不起名字的一个人物,白誉京值得生气?值得陈隽跟我说那些话?
百思不得其解,或者,他大男子主义强烈?
我潜意识否认,还是和钟以谦吃个饭,好好问问他。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的守株待兔,没有白费精力对吧?
白誉京在搅合得全公司都以为我被他潜了之后,一般时候都会公私分明。中午,他绝对不会和我共进晚餐。就算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总知道,他以后会是我的姐夫吧?
私底下,和曝光在众人眼中,完全不一样。
是公司附近的茶餐厅,我随便点了份肉扒饭。怎么说,速度快,口味不怎么样。其实,我更喜欢周渊做饭,他厨艺高超,把我的口味养得几乎刁钻。可离开他后,我就变得……不再在乎。
钟以谦抢着先买了单,坐在我对面,稍有些拘谨。
“嗯。我不再的那些天,都是你送我的花?”很快,饭送到我面前,我不急着吃,而是问他问题。
他正襟危坐,跟小学生见家长似的。
“嗯……”他道,“你专门等着,就是为了发现我?”
我耸耸肩,露出微笑:“你知道。你不留名的行为,让我感到惶恐,完全盖过了收过花的欣喜。你知道……公司关于我的传闻很不好,我深受其害却无力反驳,如果你是对我表示友好,我希望,你可以停止送花。”
钟以谦很着急地辩驳:“没有,你的传闻,我都不相信。 肯定她们嫉妒你的……呃,美貌。真的,周淼淼,我很喜欢你。我一看见你就喜欢你,我知道这很夸张。可我在电梯里看到你,只一眼,我就沦陷了。那时候,爱神肯定射中了我的心。”
我拧眉,在他看向我时,又舒展开。等他说完,我回:“钟以谦?嗯,我必须实话实说,我不会发生办公室恋情,公司不准,暗地里我也不会。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答应我不再送花。”
他脸立即耷拉下来,俄而看我:“我知道,意料之中。肯定有很多人追你,你这么好看,我又……如此……平凡普通,毫无特色。”
“不是你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解释,“我结婚了。不过那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去调查。你知道,流言已经快压垮我了。”
他瞪大眼睛,似乎久久难以消化。
我不再和他大眼瞪小眼,而是草草吃了点饭。
临走,他依旧手拿勺子,没有动作,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
“最后,谢谢你的午饭。”说完,我赶回公司。
我不确定钟以谦会不会拿我“已婚”这件事炒作,但我必须,彻底断了钟以谦的念头。我心里有周渊,而且还和白誉京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这样的我,根本不可能谈恋爱。
明明解决了神秘送花者,我却半点放松不下来。我仍然有事情还没解决的感觉,时而恍惚,打印文件时,犯了错。
顾艳怡逮住机会,捏尖嗓子骂我:“周淼淼,你连文件打印这事都做不好?你以为办公室是你家吗,随随便便混日子?”
“对不起。”我道歉,确实是低级错误,“我再去打印一份。”
顾艳怡把印错的文件重重往我脸上一砸:“我希望你不要再浪费公司资源。 ”
我闭上眼睛,却没躲:“对不起。”
待顾艳怡走远了,我捡起无用了的几张纸,扔进垃圾桶。
我把重新打印出来的文件给顾艳怡,她冷哼一声了事。
走远之后,我不再多想,而是专注工作。
盯着密密麻麻的方块字,我眼睛酸麻,忍不住时,我用倒计时休息时间来自我激励。
“周淼淼,进我办公室。”白誉京通过内部电话命令我。
我讪讪应好,自嘲:嘿,有事做了。
陈隽喊我的话,一般都会给我份文件,或者让我进去端茶送水。这次他直接喊我,什么都没吩咐,我直觉是要我“遭殃”了。
疏阔的办公室就他,他没坐在办公椅上,而是坐在装饰柜前的沙发上,手里翻着文件夹。
“白总,您有什么吩咐吗?”我站在门边,不愿往里走。
他偏不遂我的愿,漫不经心朝我招手:“过来坐。”
他有绝对私密的办公区域,如果没人闯进来,是不会出事的。可能有人进来汇报工作,所以我还是顾忌。但我只能听他的话,我坐在他旁边,向他重复,“白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看了眼我和他之间的空隙,再次命令我:“坐过来。”
依言,我挨近。
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工作走神,因为那几束花?”
“白总,绝对不会有下次。”我老实承认错误。
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他捏紧我的肉:“是不是真如她们所说,你很期待?”
“并不,我和困惑。”被迫和他对视,我没躲闪,迎上他凉凉的目光。
“白总,我可以进来吗?”恰逢其时,陈隽敲门。
我倏地站起,整了整衣服:“白总,我会牢牢记住您的话,现在我可以先走吗?”
他用行动回答我mdash;mdash;扣住我的手腕后,他把我拉到办公桌前:“蹲下。”
我躲藏在他脚边,听到渐进的脚步声,猛地毛骨悚然。他按住我的反抗,不让我走,快速地拉开了拉链。
先是陈隽公式化的声音,说的似乎就是去日本那个合作案。不过我听得恍惚,因为我正在……取悦他。
陈隽说完,我以为完了。还没松口气,又听到陌生的男音。还没完!
屈辱感多了一层,我却不得不。
如果他现在一个不高兴,很可能,我的难堪,就会被很多男人看到。
曾经在日本,我以为,他也会爱惜我。我现在明白了,那不是爱惜,是占有欲。
不知道难受了多久,办公室终于清静了。
他适才退开座椅,抬起我的头,擦拭了番我眼角的碎泪:“委屈了?”
那调子,就跟他宠我至深似的。
我粗鲁地一抹嘴:“不敢。您给的果子,有毒,我也要吃。”
他表情未动,直接占有我。后来感觉不舒服,他才抱着我进了休息室。不知道他做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他穿衣服,对我摊在床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他重新变成衣冠楚楚的白总,他把我的衣服扔到我手边:“下次,看见你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会让你变成唐续雪。”
归根究底,还是送花示爱惹的祸?
眼见下班,我将就穿起衣服。赶在他走之前,我虚浮地问:“为什么,钟以谦,会是不能招惹的人?”
“钟以谦?”他拧眉,“不是他。”
“那是谁?”我追问。那就奇怪了,钟以谦为什么说是他送的?我今天撞上的,也确确实实是钟以谦啊。不过,白誉京有权调监控,知道的,肯定是真相。
他扣住我的手腕,用力狠了,逼问:“你想知道?你很得意?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引得别人疯狂追求,你很得意?”
“不。”我用力晃手,和他抗争,“知道是谁之后,我避而远之。”
“哦?”他松开手,站直了,睥睨着我全部的身体。
我迎上他的眼刀:“我不想成为唐续雪。”
“那就听话。”扔下这句话后,他留给我一个背影。
算是惩罚我,他动作粗鲁,而且没带套。我其他没什么,就是不想怀孕。因此下班后,我先去药店买避孕药。
“我看你这么年轻,不要总吃避孕药,看医生比较好。避孕药总归有副作用,对你以后生孩子不好。”可能是因为顾客少,年轻的收银员找我钱时嘱咐我。
我接过零钱:“谢谢,我会定时去医院检查的。”
走出药店时,我脑子里全是医院,医生,医院,医生……
金年桥!
肯定是金年桥!
我没见过白誉京其他朋友,朱越?他因为我的失误被仙人球扎了手,再无交际。根本不可能喜欢我。
白绍良?对我印象并不深,而且把对白誉京的怒气全撒在我身上。
唯独金年桥。
回想起我和他几次遇见,上次我因陈璇下药而住院,他看我。可我明明训斥他了,他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着急了?
真要了命!他还喊白誉京表哥,这样他生气,是不是可以理解了?
可他不也跟我和邹瑶,都有染吗?
我和他,从来不对等。
我要不要打电话警告金年桥?或者,白誉京已经训斥过金年桥了,所以金年桥才没送花。然后那个名头,又让钟以谦占了去?
才从屈辱中脱身,我不敢为了我的猜测去妄自举动。
很累,我想走回邹家倒头大睡。小新打电话提醒我去跟莫元阙吃饭,我顿时记起被我遗忘的所谓约会。
匆匆赶去约好的音乐餐厅,我坐到他对面后,先发了脾气:“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不可以直接找我,不要总是让小新传话?”如果是他,我可以拒绝;如果是小新,我又如何拒绝?
他桌面上的手机推向我:“我没有你的手机号。”
我拧眉:“你上次不是找我了?”
“那是公事。”他同时把菜单递给我,“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公私分明一个。”
我嗤笑,到底手动输入了我的手机号。
“我希望你不要把这当成相亲,”我跟他说,“小新想要爸爸,我个人原因,我暂时不能给他。他喜欢你,那我就和你吃饭,这样会让他高兴。但我不会相亲也不会谈恋爱。”
莫元阙盯着我:“你这是在欺骗小新。”
“拖延政策。”我回,“我有我的无奈。”
莫元阙低头扫视了菜单,重复一遍我勾选的,问我:“确定了?”
我应:“嗯。”
“没问题,你再让我不要爱上你,就是陪小新演演戏。我无所谓,毕竟和你吃饭,不是难以接受的事。”
“爽快。”我才露出了点笑意,“其实,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公事?”他扬眉,问我。
我严肃道:“嗯。”
“那先吃饭。”莫元阙先给我倒了红酒。
我先罢筷,我让莫元阙慢慢来,并拿出了当年唐续雪的资料。
见我抱着文件夹等,莫元阙迫于压力,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周淼淼,你这样逼宫真的好?”
“抱歉,”我惯性道歉,“我没考虑到你,但既然你已经不吃了,就听我说吧。”
莫元阙看了我很久,没说话,眼睛里却全是内容。
“你要拒绝我?”我揣测。
“咳,没有,”他拿过我的文件夹,“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呃,强势?”
我笑笑,“还好吧。”
侍者很快收拾干净了桌面,上了甜点。
我没兴趣吃,显然莫元阙也没有。他刚开始是笑着看的,看到后来,他嘴角僵住,脸色凝重。他把冰淇淋的碟子推开,文件摊开,很认真地看着。
许久,他迟疑地问我:“你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
我回:“唐续雪是我一个故人。”
“哦?”他正式打量我。
毫不畏惧,我和他对视:“你在荣城,却对海城三年多前的案子很感兴趣,我是不是找对人了?”
灯光闪烁,莫元阙忽而闪了眸子:“荣城和海城是邻居,当时轰动海城的大案子,荣城人知道不稀奇,我身任其职,更要从中吸取经验教训。”
“你愿意帮忙吗?”我问,“我的意思是,我想要替我朋友翻案。这案子有诸多疑点,如果有莫警官的帮助,我想我会更顺利。”
不管在哪里,警察更方便,比如莫元阙拿着证去询问一个人问题就没问题。
当然,这些事,我可以随便找一个警察。显然,莫元阙是送到眼前的,不是吗?而且我看他的表情,像对这个案子有执念。
“周末,我们一起去海城。”莫元阙道,“我希望,最后真的能证明唐续雪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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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我问。
他回答:“那我也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你才替她翻案?”
“行,我们都不问了。”我指了指文件夹,“我们这算是达成共识了?”
“是的。”他回答,“唐续雪。”
“嗯,续雪。”我起身,“要是没事,我先走了。文件留给你,我有备份。”
他给我腾了空位,我顺利走出去。刚想拐弯下楼梯,他突然喊住我:“周淼淼。”
我回头,眼神询问。
犹豫再三,他问:“她,还活着吗?”
压住被风吹乱的碎发,我露出悲伤的表情:“很抱歉,她已经死了。当年轰动一时的新闻,是真的。”
莫元阙不愿意交代,我不敢胡乱揣测。始终我是拿命在博,我不能违背唐续雪的医院。她说死了,那就死了。土反池才。
他也许是当年负责案子的警官,也许只是隔壁城市过了眼结案报告的警察,也许是故人……我从照片里看当年的唐续雪都惊为天人,当年他看到活生生的唐续雪,暗生情愫也正常。
理了理心绪,我给小新“报告进展”,大致和莫元阙用餐愉快。
能让小新忘记白誉京,是我所乐见的。
翌日。
我刚进公司,徐再思就喊住我:“淼淼,有好事了。”徐再思和我来往多了,渐渐和我熟络。我发现,她是全公司小道消息最灵光的人,但凡什么事,哪怕是关于我的,都是她告诉我。
“嗯?”我表示疑问。
徐再思猫着腰张着手转告我:“淼淼,我们和日本的合作案成了。据说,那是白总去之前都没说有把握的案子。嗯,白总说你是第一功臣,跟,呃,没有,夸奖你,说你具有谈判天赋。”
“再思,我需要消化一下,这到底对我是好是坏。”我回答,“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眼前的所谓的褒扬,是走在悬崖边得来的。唐续雪的案子,始终不算有眉目。
陈隽特意集结所有助理,说了我的功劳,重点落在晚上有庆功宴,白誉京请客。
“啊,白总请客,那我不是可以和他……”陈琳忍不住先说,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
陈隽微笑:“晚上有庆功宴,大家现在也不要懈怠工作。”
一干人等四散,乔小雨留下,微笑示好:“恭喜你,周淼淼。”
“谢谢。”我礼貌回。
顾艳怡并没有因此改变对我的态度,不过有些中立派已经向我示好,比如楚央愿。
我没有资本居功自傲,甚至还在为维持这个合作案苦恼。一整天都埋头工作,庆功宴也是陈隽催我下班的。
一行人都到离大厦不远的城楼酒店,徐再思也去。所谓的庆功宴,就是聚在一起吃个饭,主要是陈隽的人,零散几个其他部门的。人群之中,我看到了不太显眼的钟以谦。
两桌,我第一次私底下见到余羌,公司的副总裁,白誉京的好兄弟,林舒的常客。
据william给的消息,余羌是个gay,他喜欢的男人,正是白誉京。余羌长得是很精致的,美且媚。他既然是gay,我不会怀疑他是小受。
我问过林舒,余羌既然是个gay,找她干嘛。林舒说,他就是为了藏好自己的取向,如非必要,不会和她做。
我坐的位置,离他们很远,余羌在,白誉京倒没逼我坐在他身边。席间,他不过公式化地敬我酒。
公司同事,我不想应酬,默默躲在一边。
而他们,自有乐趣所在。
饭后去唱歌,余羌提议的,他请。不得不说,这货gay的本质藏得很好,公司女同事都不知道。他举手投足间,仍然能赢得很多欢呼声。
我要走,却被拖住mdash;mdash;理由今天我是主角。
被徐再思拖去,我恹恹坐在角落里。昨天白誉京在办公室对我做那些事,使得我暂时不想靠近他。
他像是知道,由着我,偶尔不咸不淡看我一眼。
我心惊肉跳。
等到大多数人都玩疯了,我拎着抱,跟有点醉了的徐再思说:“我去下洗手间。”
“好,去吧,去吧。”
我把包藏得挺好,几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走在金碧辉煌的过道,我加快步子,跑了几步。
鬼使神差,拐弯时,白誉京站在我面前。
收回脚步,我稳了稳,微笑:“白总,怎么巧?”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包上:“逃走?”
我尴尬:“我不会唱歌,也不太喜欢热闹。”
“还是逃我?”他掰住我的手腕,把我桎梏在墙和他的手臂之间。
“白先生,我哪里会逃你。”后脑勺处撞得发麻,我憋着说了假话。
“好。”他骤然把我抱起,“那就开房。”
“我来那个了。”我顺势圈住他的脖子,一派温顺。
他抱着我加快脚步:“别以为我不知道哪几天。”
我:“……”
走到他的车旁时,我突然说道:“余副总在等你。”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怎么,你似乎和余羌很熟?”
“不,我和余副总至今没交流过。”我撇干净。
他带我去酒店,堂皇抱着我去开房,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他是无所谓,我不行。不能从他怀里挣脱,我只能把脸埋在他胸前,尽量让别人看不见我。
翻云覆雨的结果,我再次跟邹定邦说我通宵加班。
腿脚酸软去上课,不曾想,等着我的又是噩耗。
徐再思喊我,向来都是有笑意的,今天却愁眉苦脸。
“怎么了?”我奇怪,缓步走向她,看起来正常。
“淼淼,你这次有大麻烦了。”徐再思说道。
我眼前一黑,对不知道是什么的事些微烦躁。
她让我看她电脑:“我收到的匿名文件,我估计全公司上下,都会收到。上面有你昨晚你和白走过开房的照片,还有之前你在日本和白总泡温泉的照片,还是说你潜规则上位。你知道,女同事暗地里碎嘴和现在一封邮件传遍公司上下,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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