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冬天,山洞里的居民乐此不疲!因为每年的冬天,都会有一场祭祀。来奠基死去的亡灵们。部落的酋长们聚在一起,只有这一天才最为和平。他们敬仰这些在烈火中永生,不知疲倦,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们。
人皆穿着一身白衣,低头默哀。很多武士拿着火把,把天照的就像白天。但依然是布满惆怅的冰凉夜空。
小莲打了一个寒颤,顺手抹了一把鼻涕。悼念着在战争中永远向前的弟弟,牛犇把羊绒大衣解下披到她略显消瘦的肩。拭去眼角结为冰晶的泪花,父亲和弟弟都因为战乱而面朝北边。牛犇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但是看到这番难过的她,不知不觉的想照顾她直到永远。真想提刀杀了那个曾经一顿让她心情崩溃的负心汉!
那个人真的来了,他带着一丝笑意。牛犇刚想好好质问,你来干什么,来就来,干嘛非要往这边凑。小莲忙止住!门如意故意展现出的玩世不恭,像刀子一样戳在了她刚满十八岁的心里,好像在嗜血!这必定是祭祀,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面朝南,小莲仰望上苍。既然是错,拿酒!
狄鸾部落酋长喊出了这个号令,身为南部最强大的部落,他向来重视亡灵。曾经因为环节差错重则执事官,自此便很少再有人热衷执事官这项职位。这个执事已经是年过半百,两鬓斑白,勇武威严。不一会儿,抬上美酒三百余坛。将士们都拿起盛酒的竹简,各个满饮。醉饮之余不少铁骨铮铮,横眉冷对的战士流下了悲恸的心泪。
人群里独不见了小莲和门如意。牛犇见了特别紧张,马上去找。找了好久,在一个新山洞地带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你的薄情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对吗?如果是这样,我真的愿意为你去改,请你不要离开我,行吗?”这是小莲声音,这样的哀求如果管用,也不至于让牛犇大发雷霆。瞬间变为幻兽模样!只见一头蓝色犀牛向山洞里门如意方向冲过去,犄角锋利道让人眼看了不寒而栗。看看近前,小莲却挡在前面。牛犇势大无法挽回,使小莲胸下遭到重击,门如意在他身后,虽然身体磕在墙壁上,但只是轻微损伤了点儿皮毛。门如意夺路而走,牛犇抱起小莲,只见奄奄一息。
口中哀嚎:“门如意,你这负心的王八蛋,你给我等着!”马上抱起小莲飞奔去找本部落的药师。药师是一个叫裴亦的女人,年近三十。她让牛犇在外面等,自己方便与她宽衣治疗。牛犇背对药师帐篷目不斜视,直到站了两个时辰,裴亦出门。追问情况如何?裴亦:“因为他身上的藤宛甲乃至刚之物,纵然有内伤但不损五脏,并无生命之忧。是谁对一个女孩子家下这么重的手,这是多大的愁啊!”说着叹气!摇头而去。
牛犇听着惭愧,但一思并无性命之忧,只在那里傻笑了足足两分钟。
小莲虚弱的躺在床上,清秀的冷面梨花带雨,心里仍然排斥着牛犇,不想见。又怕他站久了劳累,告诉裴亦的妹妹裴疏:“你让他先走吧,就说我谁都不想见,想要一个人待会儿!”裴疏揭开门看,他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向他叙说,牛犇离开了,因为祭坛那边还有事。
原来门如意夺路而走,心想此番逃过一劫,不能在此久留。于是连夜盗了一匹快马,径往东路而走,连上厕所都不便,一夜不停的奔走于山路之间,终于去到了踏雪斋。访问一位道士。此道士横眉大眼,长须至肩。专注赏读山中的荷花池,此处景物也唯有这为最!并不理拜服在地的门如意。门如意顿觉惭愧,只在那边静静呆立。也似在观赏。
不觉天色已晚,此时如果再不收留体己,便只得下山另投他处,便是不觉已经 快要落山的太阳。这下该走了,门如意收拾了一下行装,抬腿上马,头不待回。道士此刻怎生叫住: “你这一去便不知有何日月,不如身留至此,陪老夫安度万年吧,不知去意尚知否?”
“若承蒙不弃,某愿将生命交于尊师!麻烦收留在下,并非已无去路,实为有此缘分耳!”
“好的,起来吧!先帮我把那堆柴劈好放于柴房里,再将柴房里的水缸填满。我那有中午的残羹剩饭,如若不嫌,完工之后我们师徒共进晚宴吧!”说完大笑而去。
门如意乍眼看去!竟然好多木柴,而且水缸大的平生未见。自己饿着肚子,骑了一夜的马,暗讨没趣,不如转投他处。但有死便有生,有生便有死。就算投道他处,亦不知安好。就算是走,此间距离他处甚远,已无退路。安心在这干活儿,如果我午时能将两柴房大小的木柴劈完,水照常打满。不信他不给我饭吃!一咬牙使出全部力气,开始劈柴,抡起大斧却劈了个空。险些砸脚!时当酷暑,一吓可弄出了一身冷汗,用衣袖擦了擦两鬓。只得安慰道:“这是天降大任于斯也!”只得费劲力气继续干这份苦差事。
约么已经中午了,他只将木柴砍完了一半,眼见精疲力竭,怎撑的到日落黄昏。不由发出了一声悲鸣,仰天长叹!后悔不该走此道路。
老道以此知道他的极限,上前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暮云观的开山大弟子。”
门如意把神收了一下,集中精力支吾了一句:“可我怎么?”
老道听言,想是饥肠辘辘,无法施展:“饭都热好了,快去吃吧!”
他情急之下,稍加激动,昏厥于地。给老道吓得连忙端饭端水,分不得尊卑,救人要紧。
门如意一闻到饭香,立马清醒过来,真是穷凶极饿,上来不官荤素,竟吃光了老道的全部,老道看着他吃的利索,不怒反笑。心想有这样一个小子也算是给自己解闷,何况今后就如做饭这类差事就可以完全由他代理。多么美事一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