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回来了么?”小翠支撑着身体,在小厨房内忙碌、
婉婉看见,内心一阵感动,“你还是回去歇着吧,给王爷做饭的事情我来!”
“是!”面前的小姐冷若冰霜,可却有着比火还要热的心肠。
为慕容明青做好饭之后,婉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
母亲那边她仍然不放心,毕竟三姨娘想要的东西没有到手,可是大家为何对那副令牌如此感兴趣?
就连婉婉此时也渐渐对那令牌产生了兴趣。
夜深,婉婉如平日一般,在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她已经一身黑衣的出现在了屋顶。
来到李府,直奔母亲院落,这院落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到绣花针掉落的声音。
母亲和王妈都已经睡着,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个盒子,悄然的转身离开。
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盒子里装满了她的玩具,可是母亲却一直小心翼翼的把它们都存了起来。
一件一件的查看里面的东西,思绪也飞回到了童年,每一件的玩具都承载了记忆中的美好,可惜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坠落在地上,婉婉弯腰捡起,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
她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圆形的物件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个莫名的图案和文字。
是它?婉婉将这东西进行了清晰,当她完全将这东西清洗出来之后,一枚闪闪发光的金牌出现在自己面前。
果然是一枚看似令牌的东西,可是是它么?
既然慕容明昌让所有的宫妃去寻找这令牌的下落,那想必也只有他见过那张令牌了!
那二师兄有没有见过这令牌呢?
事到如今,为了保险起见,她眼眸里浮上一丝的诡异。
随后,婉婉去了京城之内的一家打铁店,让这店主按照自己的要求打了一枚一模一样的令牌放在了身上。
要想知道这令牌究竟是何物,还要等到真正想要得它的人来解答了。
环视这冷宫四周,婉婉将目光停在了院中梧桐树树干的树洞上,那里或许是放置这枚令牌的好地方。
想着,婉婉便将这令牌放进了树洞。
新的殿选也快要开始,这新近的秀女中,倒是有几个可以培养的苗子,婉婉很是期待。
而子冷一想到马上要进行殿选,头都要大了起来来。
父亲听说,这阵子外臣们可是变着法的,要送自己的女儿进宫来,其中不乏身世高贵的世家女子,她自己清楚,那些人的容貌根本就不在自己之下。
若是她在坐以待毙,恐怕,这宫中,就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
当下,子冷坐不住了,带人亲自来找婉婉。
“婉婉,这殿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我说好联手,现在怎么也不见你有任何的动静?”
“冷嫔娘娘,殿选恰恰是一个好机会,若是你在这殿选之上挑选几个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人才,你还害怕什么?”
婉婉这话,正中冷嫔的心窝,自古以来向来后宫就是一个争斗的基地,有争斗就会出现派别。
看婉婉说的云淡
风轻,可子冷却坐不住,只是狠狠的压下心头的闷气,从婉婉这里告辞了。
“看来这婉婉是靠不住了,本宫听说,近日她与月儿走的很是亲近!”
出了冷宫,子冷缓了一口闷气。
“冷嫔娘娘,月儿虽然是太后的亲侄女,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太后,不然的话,她进了这后宫,为何皇上会将她安排在太清殿?”
看来也只有先暂时看看这事态再说了。
这宫内怕是此刻坐不住的不止是自己吧。
这殿选的事情,太后竟然下旨,让子楚全权过问。
子楚倒也是会巴结太后,竟然想着将殿选的地点设在慈宁宫。
这事,竟然得到了慕容明昌的应允。
慕容明昌也是为了你能够减少自己与母亲之间的隔阂。
最近一直顾忌着朝上之事的慕容明昌,此时倒是有点想念那个不肯恃宠而骄的冷淡女人。
次日,皇上一大早就去了冷宫。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翠慌慌张张的跪倒在地,看着面前的皇上。
在宫里,她见过皇上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近来,皇上的面目越发的阴沉了许多。
“行了,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奴婢遵旨”
头也不敢抬,小翠便告辞了,忍不住看了一眼婉婉。
“你在看书?”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像是惊醒了这梦中的人。
无辜的水眸,茫然无措的抬起,直到看到那抹明黄,这才让她聚起了神色。
“没什么,一些民间的奇闻异事”说着又站起身来,朝着慕容明昌微微一福,“皇上万福!”
现在这个时辰,慕容明昌应该是刚刚下过早朝才对,怎么就直接来了这冷宫呢?
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不见任何的惊喜和献媚,却让人感到舒服。
坐在婉婉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庞,很想将她慢慢的搂在怀里,却被她轻巧的闪过。
“你为何拒朕于千里之外”
虽然很是不解,但他此刻只是轻轻的叹息。
慕容明昌已经被婉婉折磨的没有了脾气。
不管他如何的生气,婉婉总是这样的无为所动。
可是若是她不在乎自己,可偏偏她话语中的温柔,却总是能安抚他的心。
慕容明昌一直以为,婉婉是对他有感情的。
“婉婉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不敢逾越规矩!”
婉婉抬起眼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随时略微冷淡的语气,却也是让慕容明昌心头一动。
“朕本以为,这宫中只有你能懂得朕的内心!”慕容明昌眼眸里闪过一丝悲伤,随即,他又看向了婉婉:“朕有一事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其实什么事情,慕容明昌听过别人的意见,他只不过想和婉婉寻找那种随意谈心的感觉罢了。
“军国大事,婉婉不敢妄议!”
“此事也并非军机重事,而是这后宫之事。”慕容明昌眯起眼眸继续说道:“楚妃说,想要把殿选设在慈宁宫,你意下如何?”
婉婉微微一笑,这子楚也颇有心计,设在慈宁宫确实是能够讨太
后开心。
“那皇上以为如何?”
“近日,朕因为月儿的事与母后闹的很不愉快,楚妃说朕恰好可以趁此机会与母后减少隔阂。”慕容明昌轻轻叹气。
说到月儿,还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不管她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有几分真假,能让皇上因为她而与太后最对的,怎么是简单的人物呢?
只是,这世界上,哪有自己的母亲与自己孩子置气的?
“皇上,婉婉平日里去给太后请安,经常会见太后身旁会放一只破旧的木质马车!”
见慕容明昌并不说话,只是眼眸里浮过一丝动容。
“我问过碧珠姑姑,碧珠姑姑说,那木马车是皇上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
此番话将慕容明昌拉进了回忆,那一年京城之内盗贼横行,也恰逢瘟疫猖獗。当年自己发烧不退,母后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
后来,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做马车,病尚未好,这马车如何坐的?为宽慰自己内心,母后让宫里的能工巧匠为自己雕刻了一辆马车。
“皇上,那马车早就旧了,您何不送太后一辆新的?”
淡淡的声音犹如山泉一般流入心田沁人心脾。
慕容明昌眼眸微微一亮:“这让朕如何感谢你呢?”
“不必感谢,只要皇上和太后欢喜,自然就是婉婉的福分!”
婉婉站起身来,没有半分留恋的便离开了。
慕容明昌望着婉婉纤长的背影,眯起了眼眸,这女人朕一定要得到她,无论心也好,身体也好,他都要!
不顾慕容明昌目光里的顾盼,婉婉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握着手中的竹笔,呆呆的望着这宣纸。
曾经,她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只是现在,她再也想不起那孩子的模样。
此生,她只看过他一眼,便让他好无缚鸡之力的葬身火海。
作为母亲,她竟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死亡……
“啪”手中的竹笔被她用力捏断,破碎的残片刺入了手中,渗出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面前的宣纸上。
她看着这鲜血一点一点的在纸上扩散,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在如何的痛都比不过心理的痛。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的手握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掰开。
转身回眸,看到了慕容明青眼眸里溢满的关心。
他将残碎的竹笔扔掉,由将扎进她手中的碎片一个一个的挑出。
“你是在画然儿么?我已经好久没画她了。”
他的眼眸里藏匿着一丝悲痛。每当他看到慕容明昌都恨不得将他碾碎在手心里。
婉婉看到了慕容明青眼眸里从未有过的仇恨。
“王爷,主人也不愿见到你为了她这个样子,忘了她好好重新生活吧。”
心里浮过一阵疼痛。这种整日活在仇恨中的滋味并不好。
有她一个人承受和担当这些已经够了。
“晚了,师妹已经扎进了我的心里。”他怔怔的看向远方。
回了神,他温柔的为婉婉包扎了伤口。
修长背影,就消失在了婉婉的面前。
他坚定的眼神里第一次盈满了仇恨,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