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吴庸这老头子,立马感觉重感冒都好了很多,头不昏了,人不冷了,全身也有劲了。所以说虐人是有好处的,你看哪个贪官污史不是肚圆肠肥,活的有滋有味的。
蹦到二西身边,仰着下巴看她,“二西,你摸下我的额头,是不是感觉没那么烧了?”
二西的手很冷,透过额头,直直渗进了心脏深处。我有些无措,她过会儿会不会来质问我?问我真正的谢紫榕去了哪里?低垂了眉,却听二西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还有一点烧,去躺着吧。”
“不,难道我今天高兴,咱们好好的去玩它一天。走,二西。”
二西挺如松,根本就不为我所动,二只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来扫去,许久,才收回绞在我身上的眼神,“小姐,这天看着要下雨,要不让奴婢陪着你说会话吧?”
如果她问我到底是不是谢紫榕?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生僻的词?尽如此类的话,我该如何回答?直觉想要逃走,能躲一时是一时。“二西,既然你不想去,我一个人去好了。”
“小姐,你到底是谁?”二西并没有来阻止我,只是一声断喝,犹如晴天霹雳,饶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后背的冷汗吱吱的冒。
转身,嘿嘿一笑,“二西,你怎么了?我就是谢紫榕,你家小姐,‘有家客栈’的老板娘啊。”
二西不语,围着我绕了几圈,眼神一直绞着在我的身上,如X光线,不把我的内理给看透,似不罢休。
我抬头挺胸,雄纠纠气昂昂的接受她的目光,反正我是灵魂穿,又没戴人皮面具,除了性格稍稍有些差异外,身上的黑痣斑点都是一样的。
二西看看我,又看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神态中瞧出端倪来,我只是带着戏谑的微笑,一动不动的接受她的审阅。“你真是……小姐?”
我露齿一笑,“要不要脱了衣服让你验身?看身上的黑痣哪几颗符合要求,又哪几颗是多出来的?”
二西皱紧了眉头,“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东西?有些词语,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从末听闻过。”
我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一本书,“二西,你可别忘了,这世上有一种物品,它叫书本。里面都是前辈古人的智慧结晶,我只是拿来用用而已。谁想那些人都孤陋寡闻,不思进取。”
二西取过书本,翻看了一会,这才有了一丝笑容,“小姐,你的嘴是越来越毒了,刚才那句话,岂不是把奴婢也骂进去了嘛。”
我上前拥住她的手臂,撒娇道,“就算本小姐抛了全世界,也不会不要二西的。”
二西全身又是一僵,恨恨的朝我骂道,“小姐,你就是个雷神投胎的。”
我哈哈大笑,内心却泛起丝丝疑惑,为什么二西会对我的亲近这么排斥,或者说对谢紫榕这个身体这么排斥,说起来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不止一二次吧,难道是因为这个社会的阶级观念作怪,还是因为被我的话雷的外焦里嫩,才会有一瞬间的僵直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真正的找到了答案,原来在她问我你到底是谁的时候,我也应该问她一句,你又是谁呢?
我们二人呵呵相视而笑的时候,三令从外面急急的冲了进来,“老板娘,老板娘,您快去看看吧,外面……外面……。”
笑声立时僵了,我恼道,“三令,你赶着去投胎吗?先把气给我捋顺了,再来说话。”
三令的脸立时红了,说话更加结巴,“是……是外……外面……有……有人来……。”
“嗯,是谁?”我在这边耐心的问,二西早就不耐的出了房门,朝客栈走去。我顺手拿了块糕点,边吃边骂三令,“你老这么冒冒失失的,有哪家丈母娘敢把女儿许配给你?”
三令急步的跟在我身后,小跑着,喘着气,说话倒是顺溜了很多,“老板娘,是……是关诣关少爷抬了很多礼物过来。”
我脚步不由一顿,疑惑的看着客栈的后门,到大堂去,最起码还得经过一条小径,树影婆娑,根本就瞧不清楚帘子后面的情况。想了想,吩咐三令道,“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见客。”
三令应了一声“是”,却磨磨噌噌的不走,“老板娘,站在您的角度,小人要对您说一声佩服。”
“哦。”我顺口就应了一声,大堂那边好像隐隐有争吵声传来,莫不是二西跟关诣争吵了起来,想想又不对,她可是关诣的超级粉丝,难道去*,被人难看掉了?二西可是我的丫环,怎么样,我都得护着她。想到此,再也顾不得刚才自己的借口,也顾不了三令唧唧歪歪在说什么,撒开步子,快速的朝大堂奔去。
三令可能没想到我这样突然而然的动作,一愣神,却马上扯住我的衣袖,“老板娘,小人的话还没有讲完呢。”
我气的一拂袖子,“你有啥话这么重要?回来说也是一样。”
三令一怔,“老板娘,站在另一个角度,小人不希望您跟关少爷反脸,他毕竟受到钱都城所有百姓的爱戴。”
“奸商。”虽然此时心急如焚,但内心深处还是被三令感动,他不过是一介不起眼的小二,但想的却是为我分忧解难,想到刚才的态度,不由和蔼的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三令,今天谢谢你,哪天我请你吃饭。”
三令吓的双手直摇,“不不,老板娘,您太客气了。”
说话间,我和三令已经到了客栈后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对自己打气,谢紫榕,今天是绝好的机会,别跟银子过不去。
三令已经掀开帘子,候在了一边,我略一低头,进了大堂。还末抬头,双手已经被一双大掌握住,“小妹,你可来了,想死大哥了。”
我惊讶的抬头,所见的正是关诣,眼瞒发红,心花怒放的看着我,眼神真挚,动作热情,要说他是我的大仇人,谁人会信?
我冷冷一笑,抽回自己的双手,用水壶的水冲了下,拿衣摆揩干净,这才回道,“我们店小人弱,不知道关少爷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关诣一脸的阳光灿烂,“小妹,我是真知道错了,所以来跟你道谦。”
“道谦?我耳朵没出问题吧?”能屈能伸,果然是真奸商,怪不得能成为钱都城的大富商。
“没有没有,在场的众位都可以做证。那天回去以后,三位哥哥把我狠狠的训了一顿,我自己也反思了几个晚上,这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这不,一大早就备了礼物到小妹处来了,望小妹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我这一次吧。”
我的声音更冷,什么狗屁道谦,是因为我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吧。想到此,声音不由冷上了几分,“让我接受道谦,行啊,关少爷,你的诚意呢?”
“小妹一句话,损失了多少,照价赔偿。”
“行,二西,拿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