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掉了那名叫做埃尔德·苏罗文的钢铁兄弟会长老,这也可以算是一番壮举了。
奇怪的是,钢铁兄弟会的上层在接到一名长老死亡的消息后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或者说,他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些老顽固只能求助于法典,偏偏法典对于这种情况什么都没写,于是这锅粥因为捂的时间太长,直接炸了锅。
在斯曼德斯的引荐下,我和那3名“格鲁乌”在一个小房间内见了面。波波夫·奥列格少尉,侦察兵兼军医;尼古拉·郭诺夫上尉,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同时也是个机械专家、爆破专家、潜水高手;切拉诺贝勒夫·伊戈尔少尉,突击手,也擅长潜水。
和他们这3个“格鲁乌”一比,虽然我也会开BTR-80和T-80U,但我唯一的长处只有关于核生化方面的知识了。
而这帮家伙对我的出现更感到意外,他们原本只是来签个条约,大家打打哈哈,就完事了。我一出现,还干掉了在文件上签过字的长老,这下把他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有什么打算?”我问这话的时候,这3名“格鲁乌”队员正在整理他们的武器。
“既然那个长老死了,”郭诺夫上尉用抹布擦拭着AK-74M的机匣,“那么我就得留下,等到新一任长老上任,在这些文件上签字,让这堆废纸生效。他们俩会带你回到核潜艇上,返回莫斯科。”我听了感到吃惊:“嘿嘿嘿,我没听错吧,你们乘着核潜艇来的?”
“你觉得我们还有的选择吗,整个加利福尼亚州海岸线周围全是英克雷的防线,还有运作中的SBX-X波段海基雷达,没有前往美洲的飞行器可以逃过英克雷的视线。”
我心头一惊,幸亏当时没有狠下心去完成那个现在看来无比“愚蠢”的计划,即使我有足够的钱,也没有哪个英克雷的“飞鸟”驾驶员会傻到去完成一趟必死的任务,“飞鸟”一飞到白令海峡海岸线就会被岸防武器击落,到时候我要么挂掉要么就成为英克雷的俘虏。
郭诺夫上尉拼装好AK-74M,收好工具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洗手,出来后把桌子上的零件都先堆到锁柜里,从身侧的野战腰包内取出一份地图,铺开在桌子上。“阿卡利亚,把头凑过来,”郭诺夫上尉招呼我,同时用铅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到时候你们从这里出发,怀里卡,到达西南边的克拉马斯河,那里有我们提前存储好的快速充气气垫船,之后乘坐气垫船到达克拉马斯,那里有村镇,里边有我们的人员在那里等待你们。
之后你们选择留下等我或者提前撤离——一旦情况有变的话。按原计划我们会合后乘坐‘台风’级核潜艇返回奥柳托尔斯基的‘阿芙罗拉’港口。”
我点点头,问道:“你们有多余的地图吗,给我一份。而且,上尉,我干掉了他们的长老,不快点逃跑的话,可能再也跑不掉了。”郭诺夫上尉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必担心,我们和他们达成了新的协议,况且,你现在在我们的庇护下。”
“我不认为会那么容易脱身的,”我说道,“那些混蛋们很可能把我审问,吊起来打。”
“在外交豁免权上就不会,”郭诺夫上尉摇摇头,“他们至多对你进行一次审讯,到时候我会陪同你一起去,免得他们乱问问题。”我点点头,这是很有可能的,钢铁兄弟会的长老很可能会动用一切威逼利诱的手段来让我说出我身上这套AromrII核动力装甲的秘密。
“我认为文件方面的事,”我小心翼翼开口,但没多大把握,“最好去拜访一下即将上任的下一任长老,金·凯尔文士长。”郭诺夫上尉瞪了我一会,问道:“他在哪?”
“70公里左右外的一处避难所。”我承认这个理由有点牵强。“避难所?”郭诺夫上尉咀嚼一会这个词,继续说道,“那个斯曼德斯告诉我,到时候金·凯尔会到达这里接受新任长老的任命,之后的听证会也会在这里召开。”我叹口气,没说什么。
“不过我们去看看也是有好处的,”郭诺夫自顾自点了点头,“那里有一个永固性地下导弹发射基地,不是吗,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转转,即使他们不让,我们也有办法。”我点点头,这些“格鲁乌”队员想去的地方,还没人拦得住。
我们正商量着,气阀门开启,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杜瓦丁·斯曼德斯。“几位从俄国远道而来的朋友,”斯曼德斯环视我们几个,“我们在这边还有一些后续事宜需要处理,我们的文士长邀请几位去74公里外的避难所坐坐,我想诸位肯定对那里的导弹发射基地很感兴趣,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让诸位参观一下,让莫斯科对我们钢铁兄弟会的整体实力做出一个客观评估。”
好家伙,金·凯尔想得真周到,这样一来既让我们暂时避开听证会,由他来全权处理苏罗文长老死亡事件。同时也避免了我们中某个人因为过于“好奇”而悄悄潜入导弹发射井,被发现后双方都尴尬的场面。而是把这件事摆到了明面,显然,他们只会透露给我们他们想告诉我们的——那些恰好可以树立钢铁兄弟会威武形象又不会泄密的信息。
郭诺夫和我们对视,无奈的接受了:“那么,我们一会就起程,专程拜访金·凯尔文士长。”斯曼德斯点点头:“我们会派遣3支圣骑士小队前去护送各位的,务必确保各位的安全。”“魔鬼鲨”队长说完便退了出去。
“他们派3支圣骑士小队?”按理说目标越大,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我们这么多人岂不成了英克雷的活靶子?他们肯定会注意的,至于会不会出于好奇干掉我们,真不好说。我有些捉摸不透金·凯尔的做法了。
“有什么不对吗,”郭诺夫上尉表情严肃的盯着我,“要注意,细节。干我们这行,不能忽视任何细节。”
“……没什么,或许是个巧合罢了,我记得金·凯尔说过,苏罗文有3支直隶的圣骑士小队,只听受他的指挥。”郭诺夫上尉听罢沉思片刻,摇摇头:“我看不出这里边有什么联系,巧合罢了。”“但愿吧,”我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怀疑什么,“但愿只是巧合。”
2小时后,我们和那3支圣骑士小队汇合,踏上重回避难所的路途。
一路上这3名“格鲁乌”感慨颇多,什么“这里的天气很不错啊”、“这里的风沙也太大了点,对枪影响太大”、“阿卡利亚你有没有多余的保险套,我也要给我的PKM套一个”等等。
倒是一路随行的那3支圣骑士小队一直保持着紧张气氛,如临大敌。他们的队长甚至不肯和我们透露一下他们的姓名,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我们很快到达了“梭镖”地堡前哨基地,补充了一下路上消耗的水和食物,稍事休息,继续前进。其间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因为这件事耽搁了不少时间。
那3名队长向威廉·曼尼上校申请了3大箱子EMP手雷,他们每个人都递交了2份电子表格申请和2份纸质表格申请,一份电子表格给军需官,一份电子表格给“梭镖”基地最高长官曼尼上校,一份纸质档案将送往“哈皮营”备案,一份纸质表格将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文件在一起,被CH-46“海骑士”直接送往钢铁兄弟会本部备案。
4份表格(无论是电子表格还是纸质表格)都需要那些队长亲自填写,并签名,还要依次经曼尼上校和军需官浏览盖章,怎么这么麻烦啊,我们耽搁了快1小时整那些队长才忙完,我不由得感慨钢铁兄弟会某些方面的繁文缛节和不近人情,他要给他不就得了吗。
“美洲果然和我们莫斯科不一样,”伊戈尔少尉是个壮汉,他喜欢把PKM两脚架打开再用肩膀扛着,美其名曰“随时做好准备”,“这里一望无际全是沙漠,看来人类在这里日子不好过啊。”我听他这么说感到挺好奇:“莫斯科和这里不大一样?”
“老人们常常感慨说,莫斯科不再下雪了,不再那么冷了,”一支默不作声的奥列格少尉开口了,“核战一结束什么都变了,红场和克里姆林宫现在都成了庄稼地,种满了土豆,为了活命,我呸。最大的改变是,我们再也不用小心的、缓慢的呼吸换气了,不用担心在雪地里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现在已经他妈的再也没有雪地了,连北极都已经露出了上百万年前的冻土。”
“是啊,”郭诺夫上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现在不再天天吃面包了,有米饭,牛肉。说实话,双头牛我还是第一次见——在来到美洲之前。”
我点点头,突然发觉自己见了这么多双头牛之后不再感到惊奇了,不知不觉习惯了。
说到这里我又习惯性看看那些一路护卫我们的钢铁兄弟会战士,他们很紧张,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仿佛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似的。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没走多远,我们遇到了一支钢铁兄弟会的圣骑士小队,确切的说,只有3人。领头的那家伙自报姓名,“海狗”小队队长,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女性的钢铁兄弟会首席圣骑士。
“海狗”圣骑士小队在正常的巡逻中遭到了袭击,4名队员全部死在对方手中。但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对方只有一人,而且,这些身穿T-51B,拥有高科技和坚实装甲作为后盾的钢铁兄弟会战士在对方面前居然不堪一击。
“是‘狙击手’,这混蛋,这家伙原先是匪徒,或者是其他的,管他呢,”一直不肯开口的一名队长开口说道,“他老是用一杆大口径狙击步枪,或许是M107——该死。我们和他的距离从来没近到可以看清他用的什么枪。
这家伙专门攻击我们的人,头部,或者是装甲驳接处。我们一直想逮到他,但遭到狙击的时候,特别是真正能对你产生威胁的攻击,没人愿意再站起来去抓他。因为他老在400m左右距离袭击我们,而且这混账打得很准。所以他次次全身而退。”
“那么你们这次打定主意要干掉他了?”郭诺夫上尉环视四周,说道,“这种空旷环境下去对付狙击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们不会接近他的,”那名队长显得怒气冲冲,“我们会把这混蛋围起来,堵死他的退路,让迫击炮小组把他轰成碎片。”郭诺夫上尉没说什么,看了看我们几个。
“抱歉了几位,我们将留下1支小队,还有‘海狗’小队,”那名队长和其他两名队长打过招呼,“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剩下的情况交给我们了。”
2支圣骑士小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们和另一支小队,以及“海狗”圣骑士小队一起继续前进。过了一会,我装作不经意接近郭诺夫上尉,悄悄问道:“你认为他们会把那个‘狙击手’干掉吗?”
上尉看着前方,某眉头紧皱:“很难说,假如我是那个狙击手的话,一旦对方的人数超过7人,我就不会再干掉他们,而是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的同伴去救,让伤员的哀嚎声击溃他们自己人的斗志。
要知道M107,那可不是专门定位于人员杀伤的狙击步枪,在1000m散布圆直径接近1m,可见这个狙击手技术之高超,是个玩枪很老练的老手,在我之上。
但刚刚那个家伙意志确实很坚定,他看上去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了,或者是部下的死亡,他有决心,所以,那个‘狙击手’死定了。”
嗯,从那个队长颇为不善的语气就可以感受出来他忍着多大的愤怒,或许他有部下被那个“狙击手”干掉了吧。
我正这么想,背后传来争论声,我们回过头,看到那名“海狗”队长正和另一名队长争论着什么。
“我们需要休息,最好在这里先歇一下,还得替伤员检查伤口,重新包扎。”
“再坚持一下,这里无遮无拦,万一有人埋伏在附近,那我们就是活靶子。”
“我们现在不是活靶子吗?”
“我们在运动中,对于狙击手来说,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开枪,特别是对于我们这身核动力装甲,不攻击我们的盔甲驳接处是没用的。”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休息,我的人坚持不住了,他在流血,我们必须给他更换止血带。”
另一名队长最终妥协了,他环视四周,周围除了几块大石头只有脚下破旧的柏油马路,一望无际都是沙漠,连可以作为遮蔽物(不是掩体,想靠这些东西来抵挡对方的攻击是相当愚蠢的)的植物都很少。“我们去那里,”那名队长嘟囔着朝一块2人那么高的岩石走去,“起码还有点石头遮挡。”
“嘿,把这个位置让给我的伤员。”那名叫做贝尼茨的队长毫不客气,另一名队长只得悻悻起身,让出位置,端着P94在岩石周围走来走去。
我们几个各自挑了一个随时可以依托岩石作为掩体的位置,蹲在地上,以防不测。
而那几名钢铁兄弟会的战士都站在原地,或许他们对于自己身上的装甲太自信了。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我很难解释几乎在这同一瞬间爆发的4声枪声是怎么回事。4名钢铁兄弟会的人被干掉,无一例外不是“海狗”小队。剩下的人赶紧趴在地上,向岩石靠拢。大家都慌了神,个别倒霉蛋站着跑错了方向被第二轮打爆了脑袋,对方打得很准,之后,枪声消失了。
我环顾周围,长出口气,“格鲁乌”小队没人伤亡,钢铁兄弟会方面挂了6人,只剩下3名“海狗”和那名不知名圣骑士小队的队长。
没人敢动,从地上的尸体倒地方向可以判断对方从西北边攻击,确认情况后我们不约而同全挤在了岩石东南边的一小块地方,虽然那地方真的很挤。
“他妈的,怎么回事?”那名自始至终没有自报姓名的圣骑士队长探头瞄了一眼自己横尸的弟兄,又赶紧把头偏回来,“我们居然遭到了一个使用反器材的狙击团伙?”
“H·徐队长,”贝尼茨抱着杆M72悄悄爬到他身边,“我的伤员情况恶化,我们必须立刻转移。我这里有烟雾弹,可以干扰一下他们。”
“好吧好吧好吧,该天杀的,”那名叫做H·徐的圣骑士队长有些歇斯底里,不是谁都能接受朝夕相处的同伴一瞬间全都死掉的残酷事实,他已经接近崩溃了,“让你的人和那些俄国人先撤,留下一名队员和我一起掩护你们撤退,我要干掉这群婊子养的!”
“好吧,我来安排一下,俄国人,”贝尼茨看着我,“你和我负责搀着他离开,你的队友需要先掩护我们,稍后跟上,最后是H·徐和我的队员。你们有备用的武器吗,我们的激光枪弹道太过于显眼,会成为狙击手的活靶子。”
“我们有备用武器,给你。”郭诺夫从背上取下一把M1A交给贝尼茨,奇怪,他什么时候把标配的SVD换成这玩意了。我从伊戈尔手里接过PKM,他则从背后抽出一把怪模怪样的M4A1,等到奥列格换上一把MAC-10时候我更加感到头大了,这些家伙把标配都换成了美式武器。
贝尼茨拍拍另一名队长的肩膀,冲自己的队员点点头,两人取下腰间的烟雾弹,拉掉保险环丢了出去。
黄色的烟雾很快生成,这是识别信号弹,为了便于识别,燃烧剂内掺入了少量镁粉,对红外设备可以造成较强干扰,而且燃烧时间比较长。
“看到对面的石头了吗,我们先扶着他过去,到时候继续投掷烟雾弹,我要求10秒火力压制。”三名“格鲁乌”点点头,伊戈尔取下M4A1弹匣在护膝磕了磕倒出沙子,重新装回去,上膛。
“我们冲,快!”我和贝尼茨一人扛着伤员一条胳膊朝那块大石头冲去,同时剩下的5人猛烈开火,但枪声只有4种,来不及多想,脑子里一个念头,冲冲冲,快些,再快些。
一声狙击枪响把我吓了一跳,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前。我们俩把伤员搀扶到大石堆后边,贝尼茨掏出新的烟雾弹丢出,等到烟雾成型后我们俩从石堆后倾出上半身射击。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该朝哪里射击,总之只要开火就对了,狙击手面对喷吐的火舌总是有一种本能反应去优先灭掉它们——虽然明明知道绝大多数距离那些根本就没什么准头、漫无目的乱扫只是一种猎物的心理安慰罢了,但人的本能让狙击手不优先干掉它们没法安安生生的狙击这倒是真的。
“我们要跨越你们的火线了,别开枪!”有人喊了一嗓子,是伊戈尔,我和贝尼茨赶紧停火,把枪口压低,等待他们通过。
3人冲过我们俩面前,我们继续开火吸引敌人的注意,他们3个忙着换弹匣,我打出一个长点射,趁着间隙扭头,正好看到郭诺夫把AK-74M支在地上,用脚猛踹拉机柄。
我又打出一个长点射,感到手中PKM射速不温不火像个老牛一般,旁边的贝尼茨从郭诺夫手里接过第4个弹匣,我这边一个弹箱还没打完。心里抱怨着那俩人怎么还不过来,这时候一个人影从烟雾弹的烟雾中出现,我和贝尼茨对望一眼,瞄准那家伙,等到看清对方后松了一口气,是“海狗”小队的。
贝尼茨和我进行最后的火力掩护,我们躲在这一大堆大石头后,很难说我们到底脱险了没有。
“祝贺我们成功脱险,这该死的弹匣,我一枪没开。”郭诺夫取下AK-74M的弹匣,倒过来使劲往地上砸,联想起他刚刚踹拉机柄的举动,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的AK-74M弹匣进了过多的沙子,上膛失败,一枪未发。“还不如我手里边的这把,LW什么的M6A1,”伊戈尔显然对自己手中的武器评价很高,他忍不住讽刺了郭诺夫两句,“我打光了2个弹匣,这枪太棒了。”
贝尼茨拉住最后撤回来的队员问道:“怎么回事,H·徐队长呢?”另一名队员摇摇头:“徐队长在你们离开后一个人冲出去了,显然是疯了。”那声狙击枪声,不言而明。
“我们怎么办?”古诺夫上尉骂了一句,从胸前抽出一个新的弹匣给AK-74M装上,上膛。贝尼茨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不管了,我用电台呼叫增援,我们先撤,我的队员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甩掉了狙击手,或许,是他们主动离开了。管他呢,我们带着伤员,他们要干掉我们和宰掉一群慢腾腾挪动的老牛一样容易。
“他们不像我们,他们会丢下队友,”我小声对郭诺夫说道,“我们的信仰教导我们绝对不能放弃队友。”
“狗屁,”郭诺夫低声骂了我一句,“那些所谓的信仰都是狗屎,必要时候,干掉你的队友,再来颗燃烧弹,别让他落在敌人手里,这就够了。”
我猛然感觉我好像不认识这3个“格鲁乌”了,他们变得陌生了。我看看伊戈尔和奥列格,两人脸上有着特别的坚毅和倔强,特种部队的人绝不认输,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和顽强。
“妈的,这次真刺激,”奥列格活动了一下颈部,“我们经历了狙击手的袭击,又活下来了,这证明我们他妈的是最棒的!”郭诺夫上尉点了点头,目光飘向远方:“没错,我们是最棒的。”
靠,老子他妈的活下来了。
我感到心头一股火焰燃起,是啊,经历了这么多又活了下来,我的心脏仍然十分有力的跃动,我握紧拳头,一股力量感油然而生。
到现在,我坚信我是最棒的,最棒的“信号旗”,活着的那些里边最棒的,我没给自己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