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笑听到自己后的某个男人低沉地应了一声,然后声音微扬地说道:“萧小姐,我很想知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很好的?”
呃……萧笑吓了一跳之后,才转过去看他,被簇拥在众人之中,一袭熨烫得笔的银灰色西装穿在他出挑的上,在内敛憨实的本质上添了些许张扬和自信的味道,就好象打磨得精致的宝玉突然光芒万丈似的。
江山淡漠的神态里,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调侃,眼角带着善意打量着她。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还真的有想她呢!不过瞧她仍旧好生生地站在面前,除却眼底多了一些忧郁,其他都沒有变,看來她最近果然不如意!至于原因?呵呵,是因那个男人吧?她突然來找自己,自然不会因为想自己了。
“江山,”萧笑敏锐的察觉到他打量自己目光时带着的探究,却也懒得去深想,而是上前拉了他到一旁,不管别人的目光,直言道:“我有事要问你。”
“哦……”江山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为难地皱眉:“可是萧小姐,你有沒有考虑过我有沒有时间呢?现在,我很忙,真的。”
虽然江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可萧笑还真沒把他当外人,一点都不见外地道:“喂,你少跟我摆架子啊!装什么大忙人呀!”
江山欣赏着她咋咋乎乎的样子,就好象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在她心里,他永远还是当初那个憨厚好欺负的老实男人,一时间眼里柔和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好吧,虽然我很忙,但还是会抽出时间给你的,另外,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你该知道我现在极需威慑力,你这样会让人误会我很好欺负的……”
呃,萧笑抬脸,对上他浅笑温言的模样,一时间觉得错乱,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恶劣,算得上友好和平,可她也沒有认为自己跟他就很亲密啊!怎么这会儿因他的话竟然产生奇怪的念头呢!
江山看她眉头疑惑地拧了起來,不由就心里舒坦了,似乎造成她的困扰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将她往专用电梯里推去,江山道:“先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忙完了再跟你聊。”
萧笑被动地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了二十八的数字,然后电梯门关上,他的影也消失在眼前,随着电梯一层层往上,她还是回不过神來,这个男人,还是之前的那个江山么?为何她有种诡异感啊?
陌生又熟悉的总裁办公室,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变化,除却主人换了之外,还像之前一样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大概是江山吩咐了,秘书在送上咖啡后,并沒有來打扰她,由着她一个人对着空旷宽敞的办公室发呆。
随手翻了翻茶几上的财经杂志,萧笑闲不住地开始翻阅办公桌面的一些文件,还试着动了动电脑的鼠标,发现需要密码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关了机,然后用自己曾经学到的破解方法,重新打开,并登录,幸好步骤都还记得,沒有多久就进入了windows。
在各系统里盘里浏览着一堆文件夹,却并沒有找到她认为有价值的资料,想想也是,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让她轻易就找到呢!何况他之前有过电脑被偷的经历,现在应该学乖了吧!
也沒让她等多久,江山推门进來了,看她坐在电脑前露出一副纠结的样子,便语气戏谑地道:“找到什么沒有?”
萧笑坐在椅子里沒有挪窝,一手托腮地抬眼望向他,“我是不是应该先恭喜你?”
“那倒不用,好听的话听多了会腻,”江山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何况你的恭喜并不是发自内心。”
萧笑歪了歪脑袋,不闪不避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不是吗?别人恭不恭喜对你來说已经毫无意义。”
“呵呵,目的?”江山仰脸不自然地笑了笑,“所有人都会认为坐上这个位置是我的目的,看來你也不例外。”
“难道不是?”萧笑往椅子里仰了仰,手指拿起桌子上的一只派克笔灵活地转动着,声音微冷地道:“能姓祁的感觉很好吧?多年的愿望实现,你现在应该很满足才对。”
江山怔在当场,虽然她这话道出了事实,可别人猜测归猜测,基本上沒有人敢当面说出來,所以他听了就觉得特别新鲜,一瞬间被戳中的难堪也因为强大的内心而消失于无形,当然的,若是换了别人敢这么说,下场可能不会太好,至于她,呵呵,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了吧!
“我想,你來找我不光是讽刺我那么简单吧!你可以试试说说看,我如果心好,大概会帮你排忧解难。”
话说开了,就沒那么多忌讳了,萧笑一早怀疑江山跟祁董事长有深一层的关系,决不是义子那么简单,她曾想通过孤儿院查江山的资料,可孤儿院在很多前年就拆迁了,能留下的信息并不多,于是她想办法通过别的办法找到一个曾给孤儿院当过义工的人,从那人嘴里打听到江山当年的一些事,例如常有那么一个女人会悄悄地來孤儿院找他,而那个女人因为模样漂亮,给那个义工留下极深的印象,并且后來得知了那个女人发生了意外,至于是怎么去世的却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出事的地点是祁氏大厦。
也就是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江山的生母,不知什么原因将江山扔在了孤儿院,并且和当年的祁董事长有过不为人知的关系。
一切的猜测,如今也因江山被祁董事长的认命为新任总裁,而渐渐地浮出水面,想來再如何亲信的人,要得到财产继承权的可能都很低,除非有另一层关系。
只是江山是不是祁董事长的儿子,跟萧笑半点关系都沒有,她只是想知道祁勋爵到底在何处,如果活着,又为何半点消息都沒有。
可她该如何问出口呢!心里的疑虑重重,加上自己的立场和心底的那个小秘密,本该是隐藏得更加彻底才对。
“怎么,是问不出口?还是不敢?”从來不会咄咄人的江山,这时却一改风格,将子倾向她,一点点地靠近。
压迫感袭來,萧笑在他的目光底下,产生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眼帘快速地扇动,她的心跳得有些快,气息微乱,那种被看穿的赤果果的羞燥,彻底激起她的不快,眼看他的脸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不由地,她手掌一扬,朝着他的脸挥去。
“喂……”
江山早有防备,反应很快地截住她的手腕,反扣到她的头顶,同时子也压向她,将她锢在椅子里牢牢锁住。
下的女子有着清丽可人的模样,算不上多漂亮,可那倔强的冷艳却是无端的勾人,能轻易地撩动他的心,直击心脏的敏感地带,而且光这么看已经不再满足,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想做更多的事了,只是沒有机会而已。
被控制得不能动弹就够恼火的了,他的眼神还越來越不对,萧笑终于知道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了,以前沒把他当一回事,觉得他是那种老实可欺的烂好人,可原來并非那样。
眼看他的呼吸都喷到了自己脸上,萧笑认为有必要提醒他别犯抽,冷声喝道:“江山,你还想不想混了,胆敢调戏我,我警告你别乱來,否则……”
江山的嘴角小弧度牵动一下,声音低沉地道:“否则什么?”
好象她还真沒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威胁到他,他现在可是堂堂的祁氏继承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但输人不输阵的,她才不会在口头上短了气势,不客气地道:“我会跟你拼命的。”
“哦?真的……那我岂不是要表现得害怕点?”
萧笑翻白眼,一脸凶狠地瞪着他,“的,江山,你现在是被鬼上了吗?很不正常哎!”
她抓狂的样子让人心畅快,江山一时不想她太狠,便松开了她,认真道:“当然沒有,只是你沒有很了解我而已……”
萧笑得到自由,立刻从椅子上起來,并跳到安全距离外,气哼哼地道:“我算是看清你们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山也不生气,翘了嘴角缓缓地道,“先别这么快下定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跟他的区别的。”
他?说得是祁勋爵么?萧笑呆了呆,很快回过神來,自己來找江山的目的还沒得到解决呢!迟疑一下,她斟酌着开口,道:“你跟祁家是怎么回事我不想了解,但容许我疑惑一下,那个人……去了哪里?”
江山眼神里暗芒一闪,声音略尖锐了些许,道:“你今天就是为问这个來的吧!”
萧笑抢忙地解释起來,“之前我跟他同时进的医院,后來我醒了,他却还一直昏迷,后來祁家说要去美国治疗,再接下來就沒有消息了……那现在他是醒了?还是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