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无息的淌下来,没入枕中消失不见,施敬书却忽然伸手扼住她的下颌要她面对着自己,“婳婳。”
他的声音极冷:“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要你。”
施婳不敢睁眼,她怕她的眼泪会落下来,她怕她会再一次激怒他。
可施敬书的手却已经隔着她薄薄睡衣直接掐住了她那犹在发育的稚嫩粉尖儿,施婳疼的低吟出声,翦水双瞳却不由得睁大望着他,已经是一片的水雾弥漫。
施敬书面色冷凝,手下力道却没有丝毫减缓,施婳疼的颤栗,柔软小手掐住男人结实紧绷的双臂,摇头哀求:“哥哥……婳婳疼……”
施敬书慢条斯理将她肩上细细睡衣带子拉下来,雪白的一片香肩和玲珑的起伏跃入他的视线里,他不紧不慢俯下了身子,低头,唇齿间磨着那殷红一点,“婳婳,现在,还想不想温荀?”
施婳摇头,眼泪簌簌而落,施敬书这才笑了一笑,低头将脸埋在她肩窝里,深深吸了吸她发丝之间的香气,缓声道:“婳婳乖,咱们还和从前一样……”
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的亲密无间了。
那一年的夏日,很多人的命运就此彻底的改写。
施婳曾经以为,她这一生都会这般顺遂而又圆满的过下去,去念大学,和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嫁给那个人,和他生儿育女。
她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有这一点小小的心愿,可她的这些心愿,就像是被烈日蒸干的露珠一般,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施婳没有再见过温荀,她只是知道他还活着,离开了香港,再不能回来这里。
言佳妮性情大变,整个人都沉默寡言起来。
哥哥给她择了一所女校,言佳妮陪着她一起转了过去,她上学放学都有司机保镖等在校外,学校里老师待她客气,同学轻易不会和她说话,她和言佳妮的关系,却越发的亲密了起来。
温荀离开的那一日,言佳妮和施婳翘了课,坐在天台上吹着夏日的热风,施婳仰着脸,眼泪还没落下来就被太阳晒干了,这样也好。
“婳婳,你说,温荀学长将来会怎样?”
施婳摇摇头,她从书包的夹层里翻出来一个小小的铁盒子,打开,里面是细长的薄荷烟,施婳拿了一支,言佳妮也默契的拿了一支,她们肩并肩坐在天台上,有些笨拙狼狈的吐出烟雾,言佳妮被呛得眼泪横流,连连咳嗽,施婳看她这样狼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她笑着笑着,眼泪忽然突地淌了下来。
“婳婳……”言佳妮把嘴里的烟丢出去,她伸开手臂,轻轻抱住了她,施婳伏在她怀里失声痛哭,言佳妮的眼泪也泛滥的涌了出来。
如果那一****没有怂恿着施婳跟着温荀离开那个山庄去泡温泉,这一切就根本不会发生,温荀也不会被人打到半死,如今,下落不知。
言家侥幸没有被波及,言佳妮知道,这不过都是施敬书看在施婳的份上,饶了他们言家一次。
可是谁都不知将来会怎样,施敬书又会不会在和婳婳有了不可调和矛盾的时候,再翻出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