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窗户跳下来,刚好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子,谁想到刚刚落到地上,安泰就放开了雪瑶,只是拽着她的胳膊飞快的跑了起来。
雪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身子一扭,脚下一个踉跄,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想停下揉揉扭了的脚踝,安泰却是不理她,依旧拽着她狂奔。
雪瑶的脚踝再痛也比不上此时心里的痛,安泰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误会她,伤害她?她红红的眼眶再次流下了泪水,却是倔强的没有哼一声。
安泰拉着雪瑶一直在穿巷子,从这个到那个,再从那个到这个,一点停歇都没有,雪瑶的脚踝从痛到很痛到麻木,她已经没有反应了,只知道不停的跑,机械的跑。
这是个小巷子,雪瑶以为安泰就是藏在这里的,还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没想到安泰却是一把把她推进了巷子口停着的一辆黑色油布马车里,随即,安泰也跟着上来了。
车夫带着斗笠,也看不清面容,但是从那样的坐姿上雪瑶可以看出来是曜日族的人。安泰上了马车以后一言不发,车夫自然知道是要出城。
安泰在江关城的确是有落脚的地方,那里还隐藏着他的几个属下,可是自己如今暴露了,必须趁着皇上和禹王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及时出城,不然就出不去了,至于那几个属下,就留在这里,传递点消息或是什么时候出城都可以。
雪瑶看着安泰,刚才的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她知道,不能怪安泰误会,自己做的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毕竟自己真的放弃了挣扎,真的是要和皇上上床,可是,这真的不是她的原意,她怎么会把自己陷入如此的境地?
想要和心爱的男人上床却是不能够,和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却是为了害那个男人的命,自己真是既可怜又可悲。想到这里,雪瑶悲从中来,忍不住泪如雨下。
安泰看着身旁总是哭个不停的雪瑶,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对她的怜爱,
一时间五味具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难受的不行。
皇上发完火之后就去了雪瑶的房间,禹王爷就一直不放心,想起皇上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他的心里更是担心,恐怕这次雪瑶是凶多吉少了,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
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只是一个悠闲的王爷而已,没有兵权,没有势力,皇兄高兴了就会用自己,不高兴了就会把自己软禁在王府,自己这次去救雪瑶,恐怕更是成了皇兄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但是自己也不能看着雪瑶被皇兄强暴而不去救她吧?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出现在雪瑶面前啊?罢了,顺从自己的心意去救她吧,反正,自己最多不过是阶下囚而已,皇兄也不会杀了自己。
禹王爷下了决心,便快步向雪瑶的房间走去,结果一推开门,就吓了一跳,皇兄光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禹王爷吓了一跳,雪瑶的武功很好,不过也比不过皇兄吧?皇兄应该没死,他向着皇上的鼻端摸了过去,果然是热的,应该是昏迷了。
“皇兄,醒醒,皇兄,醒醒。”禹王爷摇晃了半晌,也不见皇上醒来,便在桌子上拿着茶壶冲着皇上的脸就浇了下去。
皇上被冷冷的茶水一刺激,皱皱了眉头,睁开了眼睛,自己昏迷前的所有景象一一划过脑海,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敢暗算自己。
“雪瑶呢?”皇上坐起身,四处看了看,都不见雪瑶的影子。
禹王爷心里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雪瑶把皇兄打昏的吗?可看皇兄的样子,明显不是这样的啊!
“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皇兄一个人躺在床上,雪瑶没在。”
皇上心中大怒,这歹人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打昏了自己,还抢走了雪瑶,真是可恶。
“快,派人去守住城门,有可疑的人和马车一律不许放出城。”
“到底是怎么回事?”禹王爷心急的问道,也
许他心急的只是雪瑶吧。
“快去,快去!”皇上怒吼道,现在如果不及时赶过去,歹人早就带着雪瑶出城了,那怎么办?
禹王爷急忙跑出去找人了,雪瑶的事什么时候问都可以,可是看皇兄的样子,他下达的这个命令明显是和雪瑶的失踪有关。
皇上想了想,也跟着禹王爷跑了出去,果然,他们在城门口守了两天,什么可以的人也没有发现,雪瑶也不见了踪影,他们都丧气了。
“皇兄,都已经两天了,您可以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皇上叹了口气,脸上又浮起笑容,道:“皇弟,你知道吗?雪瑶心中对寡人也是有情意的,寡人刚开始是想强暴她,可是她却没有挣扎,而是迎合着寡人,你不知道寡人心中有多欢喜。”
禹王爷看到皇上脸上甜蜜的笑容,再听到皇上的话,联想起那时的情况,心中剧痛,面上却是不显,继续听着皇上说下去。
“那个时候,谁能分心注意别的事情,不小心着了歹人的道,谁知道那个歹人不仅打昏了寡人,还带走了雪瑶,如果寡人知道这个歹人是谁,寡人非要活剐了他!”
皇上暗恨自己,自己刚和雪瑶缓和了几分,竟然就没保护好她,不知道她又该吃多少苦头了。
皇上和禹王爷都以为安泰是真的死了,都没有想到雪瑶竟然是被安泰带走的,从而查错了方向,这才放走了他们。
当天,马车很顺利的就出了城,安泰在马车上没和雪瑶说过一句话,任她一直哽咽着哭泣,都不管她。
雪瑶想和安泰解释,却几次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和安泰说出实情,如果说出实情,说自己不能和他上床,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会不会不再和自己在一起?会不会另娶别的女人?想到安泰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她心中一阵剧痛,就这样思考了一路,也没有说出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