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从窗子往外看去,能看到好多的屋顶,安静的有些过分,她知道,这些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侍卫呢。
雪瑶以为皇上肯定会过来给自己一个交代,谁知道一连将近十天,别说见到皇上的面了,就是一个口信也没带过来。她就被困在这个小屋子里面,多一步不能走,连想去院子里面转转,身后还要跟着很多的人。
雪瑶早就被关的不耐烦了,心心念念的想着怎么逃出去,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雪瑶这里只是为了逃不出去皇宫而发愁,皇上要发愁的事情便是更大了,他不是不想去雪瑶那里去看她,而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因为拓跋泰竟然出乎意料的率先发动了战争。
“皇弟,你说拓跋泰有什么资本可以和咱们打仗?”
据说拓跋泰带的大军一路攻打,现在江关城已经并入了曜日族的版图,百姓们都在传,拓跋泰是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战神。
刚开始的时候,皇上还没有在意,直到江关城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才引起了他的重视。
只是他还是晚了,驻守在江关城的士兵们,还有他暗中安插在江关城的内应,包括那个客栈中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踪迹,怎么也联系不上,应该是被拓跋泰暗中抓了起来或者是杀了。
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皇上能找来商量的人还是只有禹王爷一个人,毕竟他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就算他们之间再怎么有隔阂,是兄弟,还是会一致对外。
禹王爷皱了皱眉头,他也在想,这个拓跋泰刚开始假装商人和他交好的时候,他就觉得他很是熟悉,却始终没有想起来是谁,后来又有几次交锋,还是没想起来。
可是前几天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父皇留下的一张画像,画像中是个漂亮的姑娘,白衣似雪,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冰雪的寒冷,而是像骄阳般热情。
看服饰和外貌特征,是个曜日族的女子,他才猛然想起来,在父皇在世的时候,曜日族为了求和,送来一个曜日族公主和父皇和亲,只是当时母后不同意,但还是听说这个曜日族女子为父皇生下一个男孩,看拓跋泰和这个女子眉眼间的相似,明显安泰就是那个孩子。
这个男孩在京城生活到了五岁,然后他的母亲因为不明原因去世了,他也被父皇暗中送走了。
那时候他们年纪相仿,在大人的教唆下经常会骂他是杂种,欺负他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拓跋泰真的是当初那个男孩子,那他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怪不得第一次见拓跋泰,就无端端的对他升起亲切感来。
只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皇兄呢?兄弟相残,真是这个世上最最残忍的事情。
皇上见禹王爷只是皱眉,自顾自的想自己的心事,也不说话,便说道:“皇弟,你在想什么?说说你的想法。”
禹王爷回过神来,道:“皇兄,咱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活着雪瑶的事情,从京城到江关城,又从江关城带着雪瑶回来京城,可是这一路上,还有回来这段时间,咱们都没有听说过一点关于曜日族的消息,说明拓跋泰早就封锁了曜日族的消息,就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有些烦躁,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然后似是有些后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面,道:“寡人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了吞并曜日族的机会。”
那时候的情景禹王爷还历历在目,也清楚皇兄是为了雪瑶才放过曜日族一码,谁能想到,过去的老鼠只经过一个冬天和半个春天,就变成老虎了呢?
如果是他,他相信为了雪瑶,他也会和皇兄做同样的选择。
皇上心里同样清楚,自己当初放过曜日族,就是因为雪瑶,想起雪瑶,皇上和禹王爷不愧是兄弟两个,竟然同时抬起脸来,对视一眼,都想了起来,可以去套一下雪瑶的话,问一下曜日族的近况。
皇上拽上禹王爷就走,道:“咱们去雪瑶那里看一下,是不是能问出来点曜日族的近况,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资本竟然敢发动战争。”
禹王爷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瞬间,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高兴,从雪瑶醒过来以后他还没见过她呢,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他真的很想见到雪瑶,是不是一如当初那样的动人,那样的让自己倾心。
雪瑶正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的,以前在曜日族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时间不够用,可是现在没了性命的威胁,时间非常充裕,她却又没有心情画画写字了。
这样被软禁着,吃穿不愁,雪瑶的脸色却是越发苍白,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将近正午时候的阳光很是猛烈,好几天闷在屋中的雪瑶被突然照进来的阳光刺的双眼生疼,不自禁的抬手挡在眼前,隐约看见门口进来两个人,却根本没看清是谁。
皇上见雪瑶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是屈服了,要向自己求情,谁知道她只是看着自己兄弟二人,扭过头去,坐在了凳子上,也不行礼,也不招待,好像根本就没见到自己。
禹王爷却是上前一步,问道:“雪瑶,好久不见,你……你还好吗?”
雪瑶对禹王爷倒是没有什么恶感,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你呢?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对了,卿瑶她……”
她心里知道禹王爷对自己有一丝好感,但是她一直以为禹王爷对自己的好感是源于自己和卿瑶一模一样的脸庞,所以,才会在这时提起卿瑶。
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是被禹王爷打断了,只听禹王爷急切而带着关心的问道:“你……你怎么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