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照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忘乎所以,门也没关。还好二楼没人。他连忙放开手说:别关了!邬亚萍斜了他一眼:为什么?马照喃喃地说:不该这样,不能这样,这样不行的。
邬亚萍飞快地扣上纽扣,正色说:照,你别以为我是随便的女人,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不是放不下你,我早就离开这座房子了。如果你父亲对我好,我会把这份爱藏在心里,但你父亲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偏要以这种直接的方式表达我的爱。这不是报复你父亲,而是一个女人对爱情的大胆追求。如果你认为我不该这样,我明天就离开这里。
马照急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走,别离开家,你让我想想。
邬亚萍转身离开,边走边说:你再想想吧。
夜深人静,马照靠在床头看书,邬亚萍像个白色幽灵悄无声息地扭门进来。她穿一件白绸锻长睡衣,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反衬着洁白无暇的脸蛋,灯光下,大大的黑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小小的嘴唇鲜红欲滴。白睡衣中间给衣带一勒,显得腰部更细,胸脯更高,露出深深的乳沟。她随手锁上门,款款走近马照。
马照痴痴地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赞道:真是一个天仙哪。
邬亚萍嫣然一笑:天仙吗?今晚就让天仙来好好陪你说话。
她挨着他在床边坐下,抓过他手里的书说:你在看什么书啊?你一天到晚的看书,不累吗?
不累,看书是有兴趣的事,做有兴趣的事哪会累?
书中自有颜如玉,是不是用心看书就像见了美女一样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说通过读书可以得到许多,包括财产和美女,并不是读书就像见到美女一样。
那是不是只要看书就不想女人了?
也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凡男人总会想女人的。
我说呢,我看你很正常的,怎么会不想女人呢?那你为什么不找女人呢?
没有遇见称心如意的。
你的眼界太高了吧,什么样的人才是你称心如意的呢?
说不清楚。
你刚才说我是天仙,在模样方面像我这样,算不算你称心如意呢?
是的吧。
唉,可惜我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了,只够得上做你的情人。
你怎么会残花败柳呢?你是花朵开得最娇艳的时候。
再娇艳也是个怨妇。
哈,我说了一句怨妇,你还记恨我了。
邬亚萍两只粉拳在马照前胸捶打:我就记恨你,记恨你,你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苦,你一点也不体谅。
马照很受用她的捶打,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她不打了,也没了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她两眼噙满了泪水,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他一惊:怎么了?又哭了?她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他用手给她擦眼泪,说:我哪里会不体谅你呢?我处处在为你想,连在武临都天天想你的事。
她默默地扭扭身子,不让他擦。马照顿时生出无限的柔情,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嘤嘤”地哭。
他拍拍她的背,说:你说我不体谅你的苦楚,可是你又何尝明白我的难处呢?我的确喜欢你,……爱你,但是……但是……
邬亚萍猛抬起头,说:但是什么?我跟你爸从一开始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把我叫进家来,纯粹是为了找李俊生的金条。我只不过是他想发财的工具,因此我根本算不上是他的女人!他要的是金条,不是我,你明白吗?
马照想,亚萍果然聪明,居然看出父亲的心思。他言不由衷地说:既然他跟你住在一起,不可能一点都不喜欢你。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开始我也天真地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其实根本不是。住在一起怎么了?我们是同床异梦!我是守空房,比真正守空房还难受。而你呢,是我的真爱!如果你也爱我,那我们是真心相爱。我跟你说实话,我对你的这份心,连李俊生在时也没有过,李俊生粗暴,花心,而你不是。
可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很难作出选择……我无法承诺你,怕对不住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因此我不需要你承诺什么,也不期望得到你长久的爱,我只是在追求作为女人应该有的爱情!只要得到过你的爱,哪怕是瞬间的爱,我也会很满足。你知道吗?如果你答应照顾我的两个孩子,我愿意为你去死。
邬亚萍的一番话,使马照很感动,他默不作声,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光洁的前额上轻轻地吻着。
邬亚萍在他胸膛上不停地抚摸着。她爬上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拉去他的背心,在他胸脯上到处吻。马照给她吻得酥痒难耐,紧紧抓住她两个硕大的雪团,又是一阵美妙的感觉袭来。他拉去她的衣带,发现里面什么也没穿。她胸贴胸蛇行而上,捉住他的嘴唇不放。两人足足吻了一刻钟。
他已情欲如火,猛地翻过身来。
可是他什么也不懂。在她的细心引导下,他终于登上了仙境,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她久旱逢甘霖,何况跟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使出浑身数解,畅快淋漓,既有新鲜的甜蜜,又有报复的快意。
这一夜,他们两人几乎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