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告诉你又如何,左右此事,马上也要人尽皆知了。”
“什么人尽皆知,本皇子说过,除了你,本皇子绝对不会娶任何人,也不会喜欢任何人。”祁淮墨气急败坏,“所以,我之前说了那么多,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对吗?姜缨,你到底有没有心?”祁淮墨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姜缨看着他的背影,红了眼眶。
他们之间,注定是对立面,她有没有心,重要吗?与其将来痛苦,不如眼下,快刀斩乱麻。
接下来几日,祁淮墨变的时分忙碌,每日早早出宫,到了晚上宵禁的时候才回宫,祁淮允派人去跟踪祁淮墨,次次失败,几次后,祁淮允开始心神不安,这天夜里,祁淮允突然吐血,大半夜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宣召进宫,十几人,一块诊治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查出病因。
第二天早上,祁淮墨得知此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可以收网了。”
暗卫闻言,兴奋不已,“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祁淮墨刚要说话,慈宁宫的人进来了,“太后有情。”
太后早上去看了祁淮允,回来之后,一直心绪不宁,这会看到祁淮墨,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道,“你皇兄一向身子不错,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得了如此严重的病,他可是北周皇帝,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子可怎么办?”
“母后多虑了,皇兄吉人自有天下,定然不会有事的,再者,母后不是说过吗?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会被卷入因果循环里,皇兄向来清明,仁善,他不会有事的。”
若是之前,太后听到祁淮墨这些话,或许会开心,但是今日,太后听到这些话,越发的不安起来,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她这个当娘的更清楚了,祁淮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太后警惕的看向祁淮墨,见他神色平静,眼神澄澈,暗暗松了一口气。
“墨儿,母后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母后和你皇兄,也一直在想办法补偿你,墨儿,若是之前,你皇兄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母后代替你皇兄和你道歉,咱们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你说呢。”太后试探祁淮墨,祁淮墨笑着附和太后的话,“家和万事兴。”
太后等着祁淮墨往下说,谁知道,祁淮墨突然起身告辞,太后看着祁淮墨的背影,越发不安。
“为何哀家这般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当年,那个贱人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心慌,不安,为何今日,会如此的不安,不,她辛辛苦苦谋划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的一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做的。”太后不相信皇上无缘无故生病,很快,慈宁宫的人调查此事的消息就传到了祁淮墨耳中。
“让他们查。”祁淮墨冷笑,“我早就知道,我这个母后,并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纯良,从前,到底是我单纯了,不过,眼下看清楚也无妨。”到底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她的位置更重要。
“走吧,也是时候去见见我的好皇兄了。”
乾清宫里,祁淮允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稍微动怒,便会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眼下好不容易醒来,祁淮允让宫人将太医院院正寻来,祁淮允亲自问他,“朕的病,真的没有大碍?”
“这……”院正支支吾吾,许久不说话,祁淮允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朕到底怎么了?你不妨直说。”
“是啊,院正,就算你现在不说,再过两日,你也是要说的,到时候,若是母后怪罪下来,你怕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祁淮墨笑着来到床前,看到床上,虚弱无力的祁淮允,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这点痛快,完全不足以抵消他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
“皇兄病的很严重啊,院正,你快点和皇兄说说,他还能活多久,皇兄最是惦记北周子民,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会特别不放心北周这江山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祁淮允不满道,“朕知道你是来看笑话的,你放心,朕绝对不会有事的,朕的江山,朕一定会护好的,即便朕真的有什么事情,朕也绝对不会让北周的江山落到你手里。”
“是吗?”祁淮墨冷笑,“只怕到哪个时候,你就做不了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淮允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祁淮墨笑着看向院正,院正立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道,“回禀皇上,您中毒了,而且毒素已经逼近了心脉,最多三日,皇上便会回天乏力……”
“你说什么?”祁淮允不敢置信的看向院正,“朕每日都会让太医诊脉,若是朕中毒了,为何你们一点都不知情?”
“下官该死,这种毒前期的时候,没有丝毫症状,等到后期察觉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院正解释,祁淮允抓过旁边的枕头,用力的丢过去,“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滚,滚出去。”
祁淮允气的又开始吐血,院正见状下意识看向祁淮墨,祁淮允无意间看到后,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你看他做什么?你是朕亲封的院正,你不想着如何为朕解毒,看他做什么?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朕一句话,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息怒,您身上的毒眼看着就要到达心肺,您不能再生气了,如此以来,您只怕三日的时间都不到了。”院正再次看向祁淮墨。
祁淮墨拿过凳子坐下,“去给皇兄施针让他好受一点,正好,本皇子也有些话要和皇兄说。”
院正给祁淮允下针后,祁淮允身体舒服一些,“你为什么听他的话,你们是不是……”
院正退下,祁淮允还要说什么,祁淮墨起身走上前,“我若是皇兄,眼下就不会一直纠结这些,因为,区区一个太医,能左右什么?你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御林军还是不是你的人,朝堂上那些人,还有几个是你的人,以及,你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祁淮墨一连说了几个问题,祁淮墨每说一个,祁淮允的脸色就黑几分。祁淮墨说了这么多,祁淮允若是什么都猜不到,他就白白做了这么多年北周国君了。
可是,他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