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阵风戏剧风

那些CD们你挨我、我挨你地排排坐着,它们的主人“风”妈妈独自一个人呆着,想着从前的事儿。她突然想起自己读高中时的情景:她曾经自编自导自演过一个话剧小品,她演的就是像她自己一样的“堂吉诃德”,她的演技实在太糟糕,幸好另外两个同学的演出让整出戏得以小小地圆满,带来的快乐永远留在回忆里了。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她不禁“呵呵”地笑出声来。

笑声把儿子引来了,他问:“你又怎么啦?”看见儿子,她一下子来了灵感,问儿子:“想不想过过戏瘾?”儿子听不懂,问:“什么叫过过‘西影’?”“风”妈妈顺手将儿子小床上的小毛巾毯往他肩上一围,在脖子前面打个结,把痒痒挠朝儿子手里一塞,“瞧,你现在就是勇士了,我再来做个什么魔鬼、巫婆之类的,我们就可以演戏玩了。知道了吗?这就是‘过戏瘾’,演戏的‘戏’,可不是什么‘东西’的‘西’。”儿子兴奋起来,他立刻就入戏了,把痒痒挠向“风”妈妈直刺过来,“嗨!看剑!你这个老巫婆!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厉害!嘿!嘿!嘿!”“风”妈妈被儿子突如其来的“一剑”弄得有点接不上招,随手从靠墙的架子上取了个晒被子的藤拍仓促应战,嘴里连连捣鼓着:“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吗咪吗咪薨!沙库拉,吗塔塔!”儿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停下手里的家什,问“风”妈妈:“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风”妈妈嘿嘿一笑:“我现在是巫婆呀,做巫婆就要说巫婆的话啰。嗨,没词了,演不下去了,下次编好了剧本再演吧。”

还没等到“风”妈妈编剧本,“水”爸爸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了屋子里乱糟糟的景象:痒痒挠斜着躺在地板上,儿子的毛巾毯乱七八糟地团成一团扔在桌上,那只拍被子的藤拍堂而皇之地靠在沙发上。“水”爸爸很生气,要知道,他的眼睛里最容不下“乱”和“脏”了,这两样东西和他是“水火”不相容的。此刻,他遏制不住心头的怒气,将眉毛向上一提,大喝一声:“怎么搞的?世界大战啦?”

“风”妈妈和儿子互相使了个眼sè,伸了伸舌头,悄没声地将东西收拾掉。

家里毕竟不是演戏的舞台,没法伸展开来,“风”妈妈和儿子才刚刚小试牛刀,就只能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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