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翠来到阮家,立刻将大喜之夜冉府发生的种种经过详细的告诉了众人。众人听闻金吒被捕,大吃一惊,慕苡蓁更是差点崩溃。
锦翠自然是见过雷震子等人的本领,虽然一直对他们害死她家老爷夫人心存芥蒂,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窦若岚救出来,一切恩怨都可以暂且抛下,她下跪恳请众人相助救人。
雷震子等人自然相信金吒的为人,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就算锦翠不说,他们也定是要去查探明白。为了先将锦翠安抚下来,雷震子向她保证定会为窦若岚和金吒洗雪沉冤,还他们一个公道。
说完,便和季晴暄马不停蹄的赶往官府牢房,前去探望金吒和窦若岚。
牢房中。
金吒和窦若岚被分开囚禁,两间牢房挨着。窦若岚早把眼泪给流干了,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像个木偶娃娃,她一声不吭,眼神空洞,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以至于对雷震子和季晴暄的到来也没有一丝惊喜的表现。
倒是金吒激动的冲到围栏边,大喊着:“小公子,晴暄,你们来了!你们要相信我,冉俊决不是我杀的,我和若岚是无辜的!”
雷震子握住他的手,点头安慰道:“金吒,你放心,我们大伙都是相信你的,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们刚才本想去查看冉俊的尸体,谁知被官差拦住了,说是冉老夫人不让人碰那尸体,还派家丁守护着,眼看着明天就要下葬了,这不能尸检……唉!”
金吒将事情从头到尾又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自然也没瞒他们他和窦若岚之间的事情。
雷震子和季晴暄抽丝剥茧,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雷震子看向金吒,无比郑重的问道:“你说冉俊是被一根竹棍刺到颈部导致大出血而死的?”
金吒蹙着眉头回忆,无比笃定,“是,当时他进门的时候,竹棍一直插在颈部,他非常难受痛苦,话都说不出了,血一直不停的流……”
季晴暄眯着眼睛想了片刻,嘴里嘀咕着:“竹棍、竹子、木棍、木!”
木!没错了,就是“木”!
季晴暄忽然眼睛一亮,走到另一边,问道:“若岚姑娘,我想问问你,你可知道冉俊的命格是属什么的吗?”
闻言,窦若岚心里微微一颤,不再沉默,缓缓站起身,走了过来,“我们订婚前是有合过八字命格的,他好像是五行属木的命格,当时我姨父还说,这属木的命格好,在事业上一帆风顺,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与我正好匹配,谁知……”说着说着,眼泪便又冒了出来。
“若岚姑娘,你别太难过了,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我想就是因为他这个命格才正中歹人的下怀,所以他是被坏人给谋杀了,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也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好让你们早日离开这,你就放心好了!”
季晴暄的猜测在窦若岚看来很是不可思议,“谋杀?是何人要谋杀俊哥呢?俊哥常年不在晋怀县,不久前才回来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四处与人结怨之人!”
季晴暄想了一会,又开口问道:“若岚姑娘,你可曾听过玄天圣教?我怀疑此事就与这个邪教有关!”
“玄天圣教?”窦若岚摇摇头,蹙着眉头想了想,“俊哥没有信仰宗教的习惯。”
金吒没忍住好奇,追问道:“晴暄,你是怎么联想到此事与玄天圣教有关的?”
雷震子早就想到了季晴暄心中所想,替她解释道:“我们前几天遇到过一个案子,县长千金被杀,还被伪装成吞金而亡。后来我们查出她正好是属金的命格,而这次命格属木的冉俊又被竹棍刺死,算是死于‘木’中,这种奇特诡异的杀人手法非常符合邪教的作风,而且玄天圣教在城中势力渐大,不免让人怀疑。我们猜测他们应该是在密谋些什么!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出真凶,还你们清白的!”
“好,我相信你们!”金吒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金吒是大周将军,窦若岚也是名门之后,雷震子极力想保释他们出来,可冉老夫人不是个软柿子。她一口咬定他们两个是杀人凶手,再加上这冉家在晋怀县地位不一般,官府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好将二人先关押着,面子上是关着,但却丝毫不敢怠慢。对于锦翠每日都来探监给二人送吃食,衙差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雷震子和季晴暄这边则在尽力的寻找线索。
第二天一早,他们来到冉府,虽然不能进屋,但他们也将府外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圈,最后在后门外不远处发现了一片竹林。
杀死冉俊的凶器就是竹子!
他们大胆的猜想这凶手也许是认识冉俊的,且关系非常好,说不定是他的朋友或者尊敬的人,以至于令他大婚之夜丢下满堂宾客不顾,而跟他来到后门外。于是凶手便趁冉俊不备,随手找了根竹子狠狠的刺到了冉俊的颈部。
竹子毕竟不如匕首铁器那般尖锐,冉俊当时并没有马上死去,他忍着疼痛,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逃了。
恰巧这后门离新房很近,冉俊就这样走到了他的房间,推门却目睹金吒和窦若岚两人在新房中“卿卿我我”。他气得火冒三丈,一口气没上来,就这样去了。
雷震子他们是这样猜测的,可是凶手的范围之大,让他们无从下手。就在他们毫无头绪的时候,恰好杭陌阳找到了玄天圣教的总坛所在,所以他们决定趁晚上冒险走一遭。
雷震子怕哪吒冲动坏事,更因金吒之事急火攻心;慕苡蓁担心金吒也精神不振,而杜筱筱好动爱闹,没个定性。所以雷震子让夏菀莛留下看着他们,自己则和季晴暄还有杭陌阳夜闯玄天圣教总坛,查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