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倒是对他很客气:“巫神医,你快看看,有什么方法能止疼。”
“这个还不简单,”他从怀里摸出几包药物:“把这个冲了给她喝,每天一包,一喝就不疼了。”
凤卿然见他这么厉害,挡住他要走的脚步:“本王要她快点好起来,最快能几天。”
“这个嘛,”老头笑容有点奸,一双老眼斜斜看着美丽窈窕的长情,“让你的小心肝陪本老睡一晚,本老让她明天就好了,嘿嘿……”
“放肆!”凤卿然一扇子敲去,谁知道老头的身手非常敏捷,往后一蹦闪开了。
“本王看你是不想要你那小徒弟的性命了。”凤卿然转身往外走。
“哎,别呀,本老错了,别为难我家小徒弟,”老头一听到他徒弟,立马就追了出去。
长情远远地听到,那老头边走边叫:“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姑娘的脸都揭开了,本老就是再厉害,没有半个月也是好不了呀。”
秦香的嘴也不能动,吃东西喝东西都很麻烦,长情将药吹凉,然后找了一根空心的草根让她慢慢吸下去。
然后一直坐在床边陪着她,撑着头,时不时说一句好笑的话,直到秦香睡着。、
等长情回房已经很晚了,相思不在,她自己简单到擦了擦身,刚一坐上床就被人从身后拥住了。
是凤卿然,他躺在纱帐里面等了很久。
“王爷,我好累啊。”她像小白兔一样温顺地埋入他怀中。
“你不用亲自去做,累坏了本王会心疼的,让你那丫头去,要是不放心,时间差不多就把她解决了。”
相思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终是抵不上长情的一个拥抱。
凤卿然气息凌乱,唇滑过她的鼻尖,落在她粉红色的唇上。
相思端着热水进来时,看到暖暖的烛光下,帐帘上印出两个像树藤一样交缠的影子。
长情的乌发在枕上如墨一样铺开,脸颊红晕染开,眸色晶亮,一如初见那般绝色,看得凤卿然错不开眼去。
“王爷,你不能老睡在这里,别人看到了会如何想。”
凤卿然所有的部下,都知道她是东俞的亡国皇后,献给天祈皇帝的女人,这个小叔子天天往这跑,还彻夜不归,别人会怎么想。
“本王忍不住想你。”
相思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听着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
光与影缭乱,配合着细细弱弱的低吟声,回荡在流金纱帐里。
凤卿然像咆哮不止的海浪一样冲撞着沙滩。
一个老头都能不日不夜,他总比老头精力旺盛吧,凤卿然已经不服输地跟老头比了起来。
长情就像是漂在湖畔的一叶偏舟,被一浪强过一浪的冲击顶到快要散架。
“王爷……你轻一点……”
至始至终,相思都像一个木头人那样,站在背光的角落里,欣赏了整个过程。
第二天很早长情就起床去照看秦香,迈步有些坚难,全身酸楚得不像话。
她让人熬了很烂很烂的粥,用同样的方法给她吸下去。
吸粥的时候,秦香露在外面的眼前一直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老头这两天貌似过得非常不错,神清气爽,还哼着小曲,整个人像被春天滋润了一样。
他过来给春香的脸换药,动作倒是温柔仔细,长情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据老头自己说,秦香的脸挨了三十八刀,长情看到那血迹斑斑的伤痕微微侧过头去。
老头非常仔细地抹着药粉上去,说他人生的又一件完美艺术品诞生了。
看得出他非常自信,其实凤卿然找到他,说要换脸时,老头就兴致浓厚,他之前成功过一次,是他医学史上的一次巅峰,之后就一直在研究,怎奈就是没有人敢试验。
长情亲自照看了秦香三天,日夜操劳,不假他人之手。
秦香也不觉得疼了,在某个睡醒的夜晚睁开眼,看到她的情敌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
三天后老头换了最后一次药,将纱布缠好,说这回不能乱动了,一定要等到脸完全好,才能拆下,不然会留疤的。
凤卿然问可不可以上路了,因为一路上眈误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会惹人怀疑的。
这回老头不干了,说要见他徒弟。
凤卿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声令下,全体出行。
不到一刻种,全部人都收拾好了东西在门外集合。
专门给秦香准备了一辆又大又平稳的马车。
长情本来想让凤卿然抱她下来的,哪知她自己戴了个斗笠下去了。
秦香尖尖的玉指微微抚了下缠着白布的脸,走路还是那么婷婷曼妙。
是啊,动刀的是脸,身体又没事,长情差一点忘了,她愣了一下之后也立马跟了上去。
“姐姐,我还没玩够呢,这么快就走了。”红豆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奇感,仿佛没出过门一样。
事实上她真的没出过门,知道的地方都是听别人说的。
“小姐,我们终于要回去了吗?”
长情从相思的表情里看到她对回去,似乎隐隐有点期待,她的期待跟红豆对花花世界的新奇不一样。
她想了一下说:“相思啊,秦香姑娘的脸起了非常严重的疹子,一路上你去照顾她吧。”
“啊?”相思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朝秦香的马车里走去了。
老头被凤卿然绑了下来,没多久,阿才也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过来了。
“你们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少年的声音有点尖。
“徒儿,徒儿,”老头发疯似地挣开束缚朝少年奔去。
“师傅,师傅。”
非常感人的一幕,长情坐在马车上看着,底下那师徒俩,要死要活地抱在一起。
老头欣喜若狂,“徒儿,他们没为难,让为师看看。”
“没有,好吃好喝的,就是有些无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担心死为师了,”老头说着捧起他徒儿细白的脸就一口‘波’了上去。
“哼,你个臭老头,”少年不知怎地发火了,推开他,“你个臭老头找姑娘了,身上那么重的脂粉味。”
“哎哟,徒儿,你听为师解释,为师就只是找了个姑娘捏膀子呀,真的什么都没做。”
老头围着他的徒弟转个不停,那模样恨不得要捶胸顿足。
一群人就像时间静止了那样看着他们。
真是一对活宝,长情笑着,那少年个头不高,还长得白白嫩嫩的。
分明是一个姑娘嘛。
看够了,凤卿然又一声令下,绑着他们师徒一起上路了。
远远地还听见那对师徒在马车上争吵不休,还大有要动手的意思。